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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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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忆气笑了。

杨煜桁把简飞辞退一来是向他表忠心,二来就是要让他有负罪感。

这种心理战术已经算是在打明牌。

他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拒绝和简飞交流,但是以简飞的性子,恐怕又是个固执难缠的。

想着,季忆玩味笑了声,问:“如果我拒绝听你解释,你会走吗?”

简飞显然没想到季忆会这么说,紧忙道:“季先生,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派人监视你?但这是我的工作,在您和我老板之间,我只能选择忠诚于我的老板。”

季忆一听,那戏谑的笑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凌厉的审视。

何止简飞,就连站在他旁侧的岑煊也感受到了那股骤然的冰冷。

季忆往前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简飞:“忠诚于杨煜桁?为什么?”

简飞被季忆突如其来的锋利怔住,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的工作。”

“只是因为工作?”

简飞:“是。”

季忆又向前一步,立在他的面前抬手替他掸了掸肩膀,然后歪着脑袋凑到他耳边低声发问:“那,你和杨煜桁上过床吗?”

简飞一听,呼吸变得缓而沉,语气坚决而坦然:“没有。”

秋日微冷的夜风绕过他的脖颈,季忆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耳垂,这种微妙的水火交融竟让简飞心生紧张甚至恐惧。

季忆忽然抿唇一笑,慢悠悠地重新端正地看着他:“你喜欢他?”

“我有女朋友。”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季忆冷声质问。

简飞目光微沉,与季忆对视:“不喜欢。”

季忆笑意不减,眼底刚才凝结的冰却迅速破裂,好似又如从前那般平易近人:“他有恩与你?”

“没有。”

季忆微微仰着脖子,审视着问:“那你何必对他如此忠诚?你又不是他的狗。”

“我……”

“只是货币和劳动的交换而已,我也可以提供你一份不错的工作。”

简飞:……

“他因为我一句话就把你辞退,你觉得你对他的忠诚,值几个钱?”季忆道。

“可这是我踏入社会后工资最高福利最好的工作。”简飞终于从方才的恍惚中回过神,“人应往高处走,但到目前为止,我找不到更高的楼去攀。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一份比杨总特助更好的工作且能胜任,我一定离开。”

季忆微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琢磨他话里的真假。许久他才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好,我信你。你明天按时上班。”

简飞一动不动。

“怎么还有事?”

简飞神情严肃专注地盯着季忆,欲言又止,末了他也只鞠躬道了一声谢。

等人上车走了,岑煊才走到季忆边上,担心道:“你没事吧。”

季忆笑意渐无。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爱抵不过恨,恨压不住爱,于是把自己扔在冰天火地中煎熬。

连岑煊都已经看出,他是连一个员工对工作对老板的忠诚都容忍不了的小肚鸡肠的人。

他转身往大楼走:“我没事。”

两人在办公室一直忙到半夜,把接下来要做的事都给过了一遍。季忆依旧没把设计林麦的事告诉他,他给岑煊的大饼全是正儿八经的创业计划。

季忆给岑煊划了一间休息室,岑煊笑说季忆这是要把他绑在公司当牛做马。

凌晨两点,季忆收拾一下便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

岑煊也收拾好准备出门,见状蹙眉问:“你不回家?”

“家?”季忆犹豫了下,“哦,你说青林园那的房子?”

“嗯。”

“我不知道杨煜桁还在不在。”季忆道。

“你……”岑煊欲言又止,无奈道,“你把钥匙给我,我去看看。”

季忆睁开眼望着他。

岑煊:“那是你房子!”

“他对你有意见。”季忆道。

“我对他也有意见。”

季忆叹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门卡交给岑煊。

岑煊离开后,季忆从沙发上坐起来淡漠地望向空荡荡的办公室外。他知道岑煊一定遇不上杨煜桁,因为简飞知道他在这里,杨煜桁就不会守株待兔。

他,一定在这附近盯着。

也一定知道自己已经见过简飞。

但他到现在都没联系自己,这份耐性有点出乎季忆的意料。

几天后,岑煊联系上几家电阻代工厂去考察,季忆本打算一起,但林麦那也突然来了消息,说维尔多亚的股已经全部卖出去,一共有一千五百万美金。

季忆说到做到给他的国外账户划了六百万美金。

林麦很高兴,临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季忆沉默地切断电话。也许林麦以为他太生气才如此,其实他是已经不想再演下去。维尔多亚的股这几天没什么起伏,后劲根本比不上阿尔克,只有对市场一窍不通的家伙。

他相信以林麦的胃口会自己吃下这些股份,毕竟四六分账,他就等于以一半多点的价拿下维尔多亚的187万股,赚翻了!

退一万步,即便不是林麦也没关系,因为这个买下股份的人,接下来将会遇见人生滑铁卢。一千五百万美金,七八千万的RMB,不论是谁都不会放过林麦。

季忆拨通一串电话,那头一道亮丽的女声应了电话:“金老板。”

“我这边可以了。”季忆往后一靠,舒了一口气,“你哥那边怎么样了?”

“也没问题,他已经很无奈地把维尔多亚的股权全部低价卖出,恭喜那群野心家篡位成功。”

“哈哈,行,那就把消息放出去。告诉你哥,阿尔克那边有且只有两天的低价,他要购入,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谢谢金老板。”

“还有之前说好的几个合作,我人已经物色好,这几天会送他出国,到时候还请你们保证他的安全。”季忆略顿了,“他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好。”

季忆断掉电话,情绪久久无法平静。他紧紧握着手机,颧骨都在颤抖。好一会儿他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然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离赵家覆灭又近了一步。

当地时间下午五点,某联赛一流俱乐部因涉及假赛被调查,两小时后消息被证实,官方出面说明情况,维尔多亚的股市山崩地裂。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网上问号一片。

虽然这事和国内绝大部分人没有关系,但大家吃瓜速度仍旧称得上迅速。大半夜的首页全是心态崩了的发言。季忆也没想到,维尔多亚在国内竟然有这么多粉丝。

当然除了吃瓜感叹爷青结的,也有破口大骂和寻死觅活的,这些人大概就是赌博输得倾家荡产,结果发现自己不是运气不好而是愚蠢至极被人骗了。

他们从不去思考,那些顶级俱乐部每年给选手们的签约费都是天文数字,钱都是哪里来的。真以为靠那几个大牌赞助商?别搞笑了,资本不是慈善家。

季忆一大清早就被手机来电的铃声吵醒。他眯着眼不清醒地看着来电,然后扔在一边,从沙发上爬起来洗漱。

季忆走进卫生间,望着镜子里没睡醒的自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办公室添置一张床,这几个月生活条件好不少,沙发都睡不习惯了。

他刷完牙洗完脸又叫了一份早餐才去挂断一直没停过的手机。

他发了个消息给林麦:三十三楼。

消息出去没几分钟,林麦的脚步声就“咚咚咚”地出现在外面。季忆坐在办公桌前,眼皮一抬,那家伙就从外面冲撞进来。

林麦快步冲到季忆的面,一双努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你耍我!”

面对他无边的怒火,季忆面不改色,稳如泰山:“怎么了林总,脾气这么大。”

“姓季的,你别他妈跟我装!”林麦虽然贪但不蠢,像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家世最舍不得钱,最忌讳“赌”,所以做事都秉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如今被季忆下了这么一大套,要么他死,要么献祭林家。

季忆讥笑出声,他现在心情好一点都不想计较林麦的不礼貌。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林麦涨红的脸后,才慢悠悠地夹着兴味问:“林总这是输了多少啊?”

“妈的,信不信我弄死你!”在林麦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别急啊,弄死我谁给你填这么大的窟窿。”

林麦沉默了会儿,语气冷静不少,但还是夹着极重的火药味:“呵,你他妈一早就瞄上我了?”

“是。”季忆直接了当道。

林麦五官狰狞着,可满心的疑惑又压得他不好发作:“为什么?”

“因为你有个不错的哥哥。”季忆手肘撑在桌上,仰头玩味笑着,“告诉我,维尔多亚的股份你大哥有没有参与?”

上一秒说话还很大声的林麦,突然抿紧了唇,眼底闪过一瞬的惊惧。

季忆已经知道答案,对林家或者说对林麦的控制他已经胸有成竹。

他眉棱一挑一派胜券在握:“放心,我要对付的另有其人。只要你们跟我合作,林家就不会有事,甚至还能比以前更好。”

林麦冷笑一声:“你把我当傻子玩?”

“是我把你当傻子,还是你自己不敢赌了?”季忆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微微倾身,眼神锋利,“你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还能怎么死?”

林麦往后一退,抹了一把嘴,他目光一直锁在季忆身上。

他敢赌吗?

他当然不敢。

他已经输了六千万,如果再被骗,林家就得死在他手上。可是他要是不搏一搏,他现在就得死在这里。

季忆见他已经动摇,又加了一句:“林麦,你家一直和赵家有生意来往吧。”

林麦沉默地看着他。

季忆:“一些免不了见面的场合,赵家人看见你们林家人是不是特颐指气使,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林麦被说中心事,昂起脖子,倨傲地盯着季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林家。”季忆笑道,“赵启旺这种老资本最会的就是仗着几个钱装腔作势。他欺软怕硬得很,你都不知道,以前季家还在的时候,赵启旺见着我爷爷跟条狗似的。”

季忆挑眉叹了一声:“后来季家没了,我在他孙子手底下做事,他孙子把我当狗。”

林麦眉心一蹙,生出怀疑。

“我要得不多,就是让赵家长长教训。”季忆端正身姿,一派从容,“让赵家唯一的孙子跪下来给你给我舔个鞋就行。”

林麦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忆,他才不信季忆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目的怕是要把赵家吃干抹净。

想到此,林麦眼神突然清明起来甚至带着一股冰冷的狠戾:“我有条件。”

“说。”

“林家必须完好无损。”

季忆勾唇一笑:“当然。”

“这次的七千万,你如数奉还。”

季忆笑得更意味深长,他五指撑在桌上,慢条斯理道:“好处绝对不止七千万。”

林麦双拳猛地握紧,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季忆给自己画得大饼:“最后,赵家背后牵扯到时初周家,博时秦家,甚至还有你相好的本家杨家。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赵家一倒,我就退出,其他纷争绝对不参与。”

季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林麦说完似乎还没缓过神。隔了有两分钟他的面部肌肉才稍稍松弛一些,他像泄了气似得耷拉着肩膀,问:“你要我做什么?”

季忆开门见山:“你哥的货运公司和赵家一直有生意往来,我要你把近一年赵家的海运空运表单发给我。”

“只要这些?”

“暂时只要这些,后面怎么做我会联系你。”季忆说完重又坐下来,神态轻松地转了转椅子,“你哥,到底有没有和你一起买维尔多亚的股票?”

被问到这个,林麦似乎又变得紧张:“这很重要?”

“后面的事涉及到货运业务,如果你哥也入局,整个计划将会变得更简单。”季忆诱惑道,“放心,哪怕赵家没了,你林家该有的生意还是有的。”他说着就把桌上的电阻工厂的设计方案砸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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