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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傻弟弟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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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恭喜宿主!获得《江南地图》】

慕容云垂眸,那截烧焦的碎发躺在地上。

“老爷方才说的……”小倩惊得捂住嘴,欢喜道,“您日后可以女扮男装?”

“别高兴太早。”慕容云撑起酸麻的腿起身,“他画了个饼,至于怎么能吃到,还另说。”

白日出府招摇,晚上穿着一身黑,就隐蔽许多了。

月光下,慕容云暗暗咬牙。

爹爹的守卫安排够严谨,日夜换班,随时都有人值守。

她绕道后厨柴房,白日时,她见附近有一个矮小的洞,葱绿灌木丛遮挡得严严实实,鲜少人会注意有洞。

她这种在钻洞方面有所造诣者除外。

一道佝偻影子鬼鬼祟祟在后厨附近一晃而过,慕容云立刻后背贴墙,呼吸小心翼翼,尽量让黑衣与墙面融为一体。

不止一个人,有两个影子,他们一头一尾抬麻袋,为了不让麻袋拖到地面,两人的呼气都有些沉重。

看样子麻袋有些重量。

“偏偏到我轮值时出事。”

“抱怨也没用,人有时候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另一人心中更是烦闷。

月光明亮,其中一人先钻出洞外,从外头拔麻袋,麻袋出洞口后,另一人才爬出去。

慕容云耳朵贴墙,仔细确定他们行走的方向后,一脚踩到树干上,翻出墙外。

第一次用轻功,慕容云脚底飘飘然,还有些不适应,好在没有发出声响,狗洞没能派上用场。

慕容府内缮豪华,坐落位置较为偏僻,方圆五里无他人居住,只有一座山。

江南的山并不高,小小的,圆墩墩的,要爬上去有些费劲。

“就放这。”前头的伙计累到想躺床上。

“可二公子说,要亲眼看着野兽翻开麻袋……”后头老实人说道。

“你傻?等野兽来,我俩小命还能在?”那人不耐烦,“你自己在这等,我要先走。”

“等,等等我!”另一人压低嗓子,四下张望后缩了缩身子,匆匆跟上去。

待二人走远,慕容云从树上跳下来,摸了摸麻袋,竟能摸出人的五官!脸的轮廓太过明显,她一下就确定麻袋装的是人。

*

慕容冲一|大早出门盘算外头的几间铺子,清点好账目之后关铺,省得惹|火上身。

“老爷!老爷!”姚管家一路跑过来,扶着墙喘气,歇都不敢歇一下,“门口!门口死人了!”

慕容冲腿都软了,想到昨日女儿在祠堂的闹腾,“谁,谁死了……”

“府上的丫鬟!”姚管家吓得不轻,即将入冬的风很刺骨,他背后惊吓出一身汗,“直直躺在门口!”

“哪个丫鬟?叫上各房的嬷嬷问问。”慕容冲坐在院子里,这大门想出也不能出。

姚管家很快恢复魄力,派下人去各个房中叫人。

嬷嬷们一听出事,个个脸煞白不行,挨个清点房中丫鬟。一个个跟老母鸡似的,垂头齐齐整整地出现在门口。

地上躺着的丫鬟的脸又青又白,小脸肿|胀,但仍能看出她生前姿色不错。

日头照耀,斜斜照在她脖颈深紫色勒痕上,嘴角还粘着枯草碎屑,显然生前让人活活勒死的。

管事嬷嬷在慕容府上待着,没见过如此场面,几个挨不住肚子翻涌,狂吐不止。

姚管家禀告道,“丫鬟乃轮值守卫换班时发现躺在门口内,中间并无人进出大门口。”

‘大门口’三字语气加重。

丫鬟旁边的麻袋沾满泥泞,府上并无能沾泥泞的地方,只能从外头运了回来。

“府上的丫鬟,不可能出府,尸体却在外面运回府上。”慕容冲阴狠的目光扫过各房嬷嬷,“老夫再问最后一遍,谁的丫鬟!”

气势如虹,听者耳膜震动。

最中间的嬷嬷一时竟腿软自己跪了下去,“老爷,是二公子房中的丫鬟,老奴亲自挑选的丫头,错不了。”

“二公子房中,为何有丫鬟?他身边有五六个奴仆,还需丫鬟服侍?”慕容冲不悦反问。

嬷嬷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结巴,“是,是二公子自己要求的,老奴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姨娘那边说了——”

慕容冲手中的茶盏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墙角的盆栽花盆上,碎了。

所有嬷嬷齐齐跪下,大气不敢呼,老爷发怒,他们有幸见识过,犯错之人整整挨了二十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最后扔给人牙婆子卖出去。

这年头搞出人命麻烦,可老爷就是能吊着人的最后一口气,最后卖出去。

“慕容府日后改姓阮。”慕容冲冷冷道。

后头的阮姨娘脚步生风,“老爷老爷,误会!这丫头偷了首饰畏罪自杀,妾身担心麻烦,就丢给下人悄悄扔山上,麻袋也外头拿回来的。”

“斌儿整日顾着读书,当娘的担心他变成书呆子,想着给他买个丫鬟解解压,可他不要,无可奈何收入我房中。”

阮姨娘眉眼温柔,悄悄对那排嬷嬷使眼色,嬷嬷都是人精,自然懂阮姨娘。

阮姨娘向来能说会道,一张伶牙俐齿温软细语让老爷对她服服帖帖。

“老奴佐证,姨娘说的半分不差。”一嬷嬷抬头,双眸坚定。

周氏从房中缓缓而来,远远观望院子,正要靠近,慕容冲出声:

“夫人勿靠近,这里有我足矣。”

周氏用帕子拧鼻子,径直回房。

另一头将这一切尽收眼眸的慕容昀:……

娘亲还真是,潇洒。

捏着中馈权力,不问府上事,大大小小的让爹爹做主。

“庶弟呢?”慕容云站在爹爹左侧,手搭上他的椅子,颇有股狐假虎威的奸佞感,“关乎他的丫鬟,他不在说不过去呀。”

“小姐,二公子还未起床。”奴仆跑了两趟,弱弱道。

“挺好的,日上三竿,若按书院念书时辰,已然上晨课,二公子昨夜定是温习很晚。”慕容云捏着帕子轻笑。

只是其他人都听得出嘲讽。

“搜身。”慕容冲周身气压极低,府上嬷嬷手脚麻利,竟一下搜出丫鬟袖口中半张纸。

慕容云诧异,她昨夜光顾着运麻袋回府,爹爹做事比她细腻。

“这纸张哪来的?”慕容冲摸了摸纸张质地,语气平静不少。

那半张纸上写着看不懂的毛笔字,连在一起,远远看去跟印章一样。

慕容斌匆匆而至,指着地上的人,“这丫鬟怎么死的?”

无辜非常。

慕容斌正欲抹眼泪,抬眸瞧见父亲手中的半张纸,浑身僵住。

他终究太年轻,他发愣的时间短,可慕容冲行商几十年,阅人无数,一眼便看透儿子的心虚。

“你不知晓?”慕容冲哼道,“这丫鬟耳朵的耳坠,是你送的。”

“不……”

“还想狡辩!”慕容冲厉呵一声,“你当爹在江南盘踞这些年白混?你在哪个掌柜家买东西,为父能不知晓?”

慕容漕运在江南数得上号,其他掌柜的挤破脑袋想拿到慕容家的最低价,怎会不关心他唯一的儿子慕容斌呢?

慕容斌双腿抖如筛糠,“我,我……”

“我确实找了同房丫鬟,周边同窗都有,儿子犯错,请父亲责罚。”

“犯错?”

“我看你是想犯法!”

慕容冲踹他一脚,他双膝不受力,立刻跪下地上:“来人,搜公子的房间,里里外外全搜一遍,床底、书缝都别放过,若是见到这种纸张或字样,拿过来。”

府中家丁鱼贯而出,直奔院落房中。疾风刮过,廊下灯笼摇晃非常。

慕容冲脸色铁青,手中攥着半张残纸。纸上墨迹模糊,他却能一眼认出。

家丁们从慕容斌书房疾步而出,拿着两本账册,其中一本已经烧掉大半。

“这是在熄灭的火炉中找到的账册。”

“这是在书匣夹层之间找到的。”家丁如实说道。

阮姨娘嘴唇哆嗦,靠近一看,拍拍小心肝。

上面根本看不出来写的什么字。

家丁呈给慕容冲,慕容斌扑了过去,将那两本账册往嘴里塞,家丁死死拦住。

“还要挣|扎。”慕容冲眼中怒气渐消,取代而之的是失望,“我手中这张纸正是谢家商船专用标记,它家印章笔墨写出,寻常人难以模仿。”

“谢家出事,也有你一份。”

漕运分利,慕容斌想一同瓜分谢家漕运生意。

“我想替父亲分忧!谢家漕运俨然做成江南最大规模,日后他家钱财必定比过慕容家!若是能分走一二,对慕容府如虎添翼,还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一举两得!”慕容斌委屈出泪来。

慕容云嗤笑出声,“二弟这账算得妙,商人无情,你特别适合做生意。

不过,你太贪心,谢家漕运分利怎能让你趋之若笃?”慕容云拾起另一本账册翻了两页,“这本是咱们慕容漕运往来账册。”

“如此紧要的东西,你怎会有。你要来何用?”

“长姐莫要误导他人,弟弟想快些熟悉家中生意,偷拿账本学做生意,情有可原。”慕容斌剜了她一眼。

慕容云缓缓蹲下身,贴近他的耳朵,声音轻的如同叹息,“你当真以为,与虎谋皮能全身而退?”

慕容斌瞳孔骤缩,下一瞬便听见——

“搜公子的身!袖口到鞋底,每一处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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