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蜂乐回正和队友准备去吃饭的时候,一阵叩门声骤然响起。
绘心甚八,这位担任总教练的关键人物,此刻正抱着胳膊,稳稳地斜倚在门框上。
他的目光透过那副黑框眼镜,冷静而敏锐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处角落,最后落在了蜂乐回的身上,语气简洁而有力:“蜂乐,跟我来一趟。”
听到这话,蜂乐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四人战要开始了吗?”
绘心甚八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是我个人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下一场比赛。”
“好吧。”蜂乐回虽然有些小失落,但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对着屋内的同伴们喊道,“凛凛、美巨人、银色小可爱,你们三个可不要太想我哦!”喊完,便蹦蹦跳跳地跟着绘心甚八离开了。
一出门,蜂乐回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总教练,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绘心甚八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缓缓说道:“准确来讲,我是想找你的黑姐姐帮忙。”提及此事,他现在也是满心的烦恼。
自从上次柳默言帮他解决了训练大楼里那诡异的阵法后,他便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深入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能揪出幕后黑手的时候,对方竟然狗急跳墙,朝着他的父母下手了。
“好吧,我可是个超爱助人为乐的好孩子哟。”蜂乐回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柳默言,喊了一声,“黑姐姐。”
柳默言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只见她那漆黑的身形如同雾气一般,缓缓融入了蜂乐回的身体里。
蜂乐回的身体缓缓变成了柳默言的模样,魔力在她身上涌动。
下一秒,身上原本那身紧身训练服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华丽的黑金汉服。
“走吧!”
步出训练馆时,柳默言的衣摆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正欲询问绘心甚八具体情况,街角忽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柳默言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只见一个戴眼镜的小学生正被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追赶,而他身旁留着茶色短发的少女正奋力踩着滑板,速度极快。
“柯南?”柳默言不禁轻声呢喃。
只见那少年在奔跑中突然转身,手中的足球腰带发出耀眼的蓝光。
看见柳默言以后,柯南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迅速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喜色。
“黑姐姐!”柯南惊喜的声音混着玻璃碎裂声远远传来。
下一刻,柳默言身形一闪,抬手间魔力瞬间凝成一条坚固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刺来的匕首反拽向墙面。
只听“砰”的一声金属撞击声,追赶者的匕首深深嵌入了坚硬的砖墙之中。
灰原哀趁机一把将柯南拉进小巷,茶色短发在晨风中肆意扬起。
她盯着柳默言身上的汉服,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柯南,你们认识?”
“没错,日都岛事件就是黑姐姐解决的。”柯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突然落在柳默言腕间那串精致的贝壳手链上,好奇地问道,“这个……是日都岛的潮姐姐编的?”
柳默言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就在这时,她袖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到了来电信息,是网代慎平。
“喂?”她接通电话,目光却紧紧锁着柯南镜片上的反光。
“黑姐姐?”电话那头传来海浪翻涌的声音,带着潮湿的咸涩气息。
慎平显然没想到会是柳默言接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些许惊喜。
“我和潮打算在十一月五日举办婚礼,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和回一起来参加。”
柳默言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贝壳,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记忆中那个一直在战斗中的少女 。
“好。”
挂断手中的电话后,柳默言将手机收回袖中。
她看向了柯南:“需要帮忙吗?”
柯南推了推眼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黑姐姐,这些人来得蹊跷,我怀疑和一个近期在暗中活动的犯罪组织有关。从他们的身手和装备来看,不像是普通的歹徒。”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追踪器。
“我刚刚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装了这个,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
柳默言略作思忖,随后从怀中取出两个护身符,递到柯南面前,认真说道:“这个你们贴身带着,一个星期内,保你们性命无忧。”
接着,她又拿出两个传送符递给他们,补充道,“只要紧紧握住它,心里想着想去的地方,就能把你们传送过去。”
柯南接过柳默言递来的护身符和传送符,小心收好,郑重地点了点头:“黑姐姐,等我调查出犯罪组织的更多线索,再联系你。”说罢,便和灰原哀匆匆消失在小巷尽头。
柳默言转身看向绘心甚八,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现在,跟我讲讲你父母的具体情况。”
绘心甚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缓缓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的父母在三天前无缘无故陷入了昏迷,去医院却怎么也查不出原因来,这让绘心甚八联想到了训练大楼里发生的事情……
柳默言跟随绘心甚八踏入医院走廊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进的樱花花香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的急救室亮着红灯,护士们脚步匆匆地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
“三天前他们突然在家昏迷,送去急诊时瞳孔对光反射都消失了。”绘心甚八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医生说像是突发性脑溢血,但CT显示血管完好无损。”
柳默言驻足在215病房门前,指尖抚过门框缝隙。
魔力如蛛网般蔓延开来,她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能量波动——与训练馆阵法残留的气息如出一辙。
“不是自然昏迷,是某种咒法。”
推开门的瞬间,柳默言看见两位老人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
但她清楚地看见,在心电图仪单调的嘀嗒声中,一缕黑色烟雾正从老人的眉心缓缓渗出。
“他们在抽取生命力。”
绘心甚八:“需要我做什么?”
“守住门口。”柳默言的指尖金光闪烁,"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绘心甚八依言守在门口,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病房内柳默言的身影。
柳默言将两个指尖的金光按向两个老人的眉心。
这是神力,拥有破除一切邪祟咒法的奇效。
当金光触及老人眉心的瞬间,黑色烟雾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试图逃离这股强大力量的压制。
病房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寒意刺骨,原本平静的心电图仪也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曲线剧烈波动。
柳默言却不为所动,红眸清冷。
随着神力的不断注入,老人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们紧闭的双眼下,眼球快速转动,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境。
柳默言明白,这是咒法被破除时的正常反应。
就在黑色烟雾快要被全部驱散的时候,一股更加强大的黑暗力量从老人体内深处爆发出来。
柳默言目光一凛,周身魔力澎湃翻涌,瞬间在身前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金色护盾。
那黑暗力量如汹涌的黑色浪潮,疯狂冲击着护盾,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对抗的力量撕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柳默言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法阵中符文闪烁,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黑暗力量形成鲜明的对比。
法阵的光芒映照在柳默言清冷的面庞上,更衬得她仙气飘飘。
随着法阵的运转,柳默言调动的魔力愈发强大,她猛地大喝一声,金色护盾竟如活物般向着黑暗力量反推过去。
黑暗力量虽强,却在柳默言这全力一击下节节败退,被金色光芒一寸一寸地逼回老人体内。
终于,在柳默言的努力下,黑色咒印轰然破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随着咒印的破碎,那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也如潮水般退去,病房内的一切逐渐恢复平静。
柳默言看向病床上的两位老人,只见他们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有力。
柳默言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守在门外一脸紧张的绘心甚八说道:“已经没事了,你父母很快就会醒来。”
绘心甚八激动地冲进病房,看着逐渐苏醒的父母,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太感谢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
柳默言红眸清冷:“不必,你诚恳的心便是报答,咒法已破,这背后之人必然身受反噬。”
她转身时,黑金汉服的流苏扫过地面,她忽然顿住脚步——窗棂上残留的波动中,一抹不属于咒法的能量正悄然退去。
“有人在窥探。”她指尖抚过窗台,金漆剥落的缝隙里嵌着极小的银色装置。
绘心甚八凑过来时,柳默言已将微型摄像头碾成齑粉。
“是政府特供的军用设备。”她碾碎金属的指节泛着冷光,“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复杂。”
两人在医院天台找到监控死角时,夕阳正将云霞染成血红色。
柳默言展开魔力感知,在通风管道深处发现了残留的檀香气息——与她之前在日都岛神社里发现的那炷祈福香一模一样。
“跟紧我。”她甩出三道符咒封住退路,符咒在空中带路。
穿过三条密道后,他们在地下三层发现了临时祭坛。
巨大的齿轮装置悬浮在中央,齿轮缝隙间渗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复杂的法阵,一个白发老人吐血昏迷在其中。
“这是......”绘心甚八的话突然被打断,齿轮转动声中,祭坛后方缓缓升起一面电子屏。
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画面里,带着一张面具。
“神秘的小姐,别来无恙。”男人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电子音,“两个月前,你破坏了我在日都岛的布局,如今你也该付出代价了。”
柳默言瞳孔骤缩,屏幕背景正是慎平与潮所在的日都岛海滩,海浪冲击礁石的声响通过扬声器传来。
“你们想得到什么?”她将绘心甚八挡在身后,魔力在指尖凝聚成刃。
男人轻笑一声:“我们需要日都岛的古老力量,而你则是最大的障碍。”
柳默言闻言,微微歪了歪脑袋,笑容灿烂。
她周身魔力疯狂翻涌,掀起一阵无形的狂风,将周围的杂物吹得四处乱飞。
就在男人还在得意地说着话时,柳默言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眨眼之间,柳默言便出现在电子屏后的房间里。
男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他怎么也没想到柳默言能如此轻易地突破重重防御,瞬移到他面前。
柳默言看都没看周围惊慌失措的守卫一眼,她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她抬起手,魔力凝聚成的利刃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男人慌乱地伸手去按桌上的警报按钮,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按钮,柳默言便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她手腕轻转,魔力利刃精准地划过男人的手腕,“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应声而断,警报按钮也随之落地。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柳默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就凭你也想算计我,不自量力。”说罢,斩掉了对方的脑袋。
“你这种人,死在我的刀下的资格都没有。”
当柳默言出现在医院天台时,绘心甚八正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看到柳默言出现,绘心甚八连忙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焦急地问道。
柳默言摇了摇头:“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
柳默言站在球场边缘的阴影里,瞳孔中流转着细碎的星芒,注视着球场上如猎豹般奔驰的蜂乐回。
此刻少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