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会这么无聊把许久念移到这么远的地方呢?再或许是……许久念其实还活着?
南宫情冉突然笑出声,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摇了摇头。
若是许久念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又为什么要制造这场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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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忘商业集团
唐御冰手中紧握着录音笔,心头犹如遭受五雷轰顶,眉头深锁。
傅以禾优雅地拿起一旁的拐杖,缓缓转身,朝着她投去一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用轻柔却带着一丝神秘的语气说道:“记住,这录音笔里的内容,听完之后,你一定会感激我的,亲爱的。”
随后,她身姿婀娜地转身,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唐御冰注视着傅以禾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录音笔收起,放进了抽屉里,随后面无表情地重新投入到堆积如山的工作中。
虽说工作至关重要,但她还是决定稍后找个安静的时刻,听听这录音笔里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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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繁星闪烁,微风轻拂。
南宫情冉却烦躁不安。
她为某个棘手的问题绞尽脑汁地思考了许久。
突然,一阵熟悉的引擎轰鸣声在耳畔炸响。
南宫情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不远处,一道明亮的光芒刺破黑暗,一辆线条流畅、奢华无比的车缓缓驶来。
在灯光的映照下,车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车稳稳地停在了南宫情冉面前,车门缓缓打开,一位身材高大挺拔、气质非凡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五官立体如雕刻,散发着成熟而充满男性魅力的气息。
南宫情冉瞬间呆若木鸡,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没错,正是南宫祁修。
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让她倍感无语的杨光俊。
“冉冉,我们又见面了。”杨光俊像只按捺不住的猴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他张开双臂想把她拥入怀中,
却被南宫情冉满脸嫌恶地侧身闪开。
在如水的月光映衬下,南宫情冉用那双如寒冰般锋利的眼睛冷冷地凝视着杨光俊,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和不耐烦。
杨光俊尴尬地收回手,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仍然挂着那虚伪的笑容:“冉冉,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当我女朋友的吗?”
南宫祁修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小冉,你还真的答应他了?”
“对,我确实答应过。”南宫情冉冷嗤一声,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但那不过是我气头上的一句敷衍,谁知道他竟然当真了?”
杨光俊依旧厚着脸皮,不死心,继续纠缠道:“可是冉冉,我们以前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变心了呢?”
南宫情冉懒得搭理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已经不想再理会杨光俊。
三天也叫久?说得好像过了300年似的。
“既然她不喜欢,那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之间确实不合适。”南宫祁修看了眼南宫情冉,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杨光俊劝说道。
“二哥……。”南宫情冉缓缓扭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南宫祁修身上,嘴唇微张,刚要吐出心中的疑问。
却被他抢先打断:“妹,有件事得跟你说,祖父让你回家一趟。”
南宫情冉眉头紧蹙,一脸的不屑,只要一提起那个严厉的祖父,她就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疼痛无比。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南宫祁修一眼就瞧出了她满心的不情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乖啦,祖父他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就当是回去陪陪他老人家。”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南宫情冉那如海藻般柔软蓬松、顺滑无比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哄道。
南宫情冉抬起头,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她满脸的不满,撅着嘴说道:“知道了,别再催了。”
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目光射向杨光俊,语气冷淡如冰:“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
“是祖父他老人家要求的。”南宫祁修简单干脆地回答。
南宫情冉眉头又是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极其不满意。
那臭老头又在搞什么鬼?
这时,杨光俊像是察觉到了南宫情冉的不满,却依旧厚着脸皮,快步走上前。
“冉冉,自从大学毕业后这么多年没见,你变化可真大。”他努力挤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情打动南宫情冉。
南宫情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变成什么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家是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杨光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家的确住在海边……。”
“……。”南宫情冉实在是烦透了杨光俊这副纠缠不休的样子,懒得再跟他浪费哪怕一秒钟。
她转身利落地打开车门,身姿轻盈地坐进了后座。
杨光俊见状,也想跟着钻进后座,妄图和南宫情冉坐在一起。
可他刚有这个动作,南宫祁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
杨光俊被这眼神一吓,心里顿时一紧,无奈之下,只好灰溜溜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南宫祁修随即发动车子,引擎声轻柔响起,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
没过多久,车子缓缓停在了那座宏伟壮观、犹如城堡般的豪华别墅前。
南宫情冉优雅地推开车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下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贵的气质。
随后,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南宫祁修身后,一同步入宽敞明亮、装饰奢华的客厅。
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如梦如幻的光芒,映照着地面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仿佛置身于宫殿之中。
接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书房。
只见祖父正端坐在一张雕花精美的沙发上,那沙发的扶手镶嵌着璀璨的宝石。
南宫祁修一脸恭敬地向祖父鞠了一躬,声音洪亮且充满敬意地说道:“爷爷,我把冉冉带来了。”
祖父身材颀长,气质高贵而深邃,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南宫情冉,你还记得回来?”祖父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南宫情冉,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那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南宫情冉内心对祖父满是厌恶,只因她从小是由外祖母一手悉心带大,对外祖母她饱含深情喜爱。
然而,外祖母早早离世,临终前,祖父竟连一眼都未曾去看望,这份伤痛与怨恨,在南宫情冉心底扎下了深深的根。
“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她眉头紧皱,一脸的倔强,毫不客气地回应:
“难道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明知故问!”
“你!”
祖父被她的话气得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冷哼道:“瞧瞧你这些年,一点儿长进没有,反倒越发张狂放肆了!”
南宫祁修也忍不住开口训道:“冉冉,祖父年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没规矩?”
南宫情冉看着自家祖父那张面沉似水,却依然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浓浓威压的脸庞,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还是一脸不屑,觉得祖父就是爱瞎操心,梗着脖子大声反驳:“我哪儿放肆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好好,南宫情冉,你简直反了天了!竟敢跟长辈顶嘴,看来这些年真是把你惯坏了!”祖父气得胡子都跟着一抽一抽地抖,他双眼瞪得老大,指着南宫情冉,扯着嗓子怒喝道:
“你给我跪下!!”
南宫情冉脖子一梗,像头犟驴似的,硬是杵在原地,大声回怼:“我就不跪!”
“爷爷消消气,她就是年轻气盛,不懂事。”南宫祁修和杨光俊赶忙像两个救火队员似的,凑上前去安抚。
南宫情冉看了眼面前这个仗着自己年长,整天摆出一副长辈架子,动不动就训斥自己,还动不动就罚跪的祖父,心里厌恶至极。
“我才刚回来就叫我跪?又不是古代,凭啥跪?搞笑呢!”她直接把祖父当空气,大踏步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满脸的不屑,仰着头,嚣张地说:“哼,别以为我怕你,臭老头。”
祖父见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伸手指着南宫情冉,手指颤抖,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宫情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她决定再添一把火。
怎么?戳到您痛处了?您生气了?!”
她站起身,逼近祖父,目光直视着他,毫不畏惧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您当年那么狠心地把外祖母一个人丢下不管不问,现在她老人家走了,您却还有脸让她唯一的外孙女跪在你面前?您有脸自称是长辈吗?!”
南宫祁修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伸手捂住南宫情冉的嘴,着急地说:“嘘!别乱说话,祖父年纪大了,受不住刺激,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呵,反正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就算气出个好歹来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你以为我真的怕他?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回来呢!”南宫情冉一把推开南宫祁修的手,目光直视着祖父,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有我可没乱说!这些都是事实!您敢不敢承认?!”
南宫祁修看着南宫情冉,心里又无奈又生气。
他太清楚南宫情冉了,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且也知道,南宫情冉说的确实在理,祖父当年做得是过分。
可不管咋说,晚辈这么跟长辈说话,实在是不像话。
祖父气得脸都黑了。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威严不容侵犯。
“我,是,你,祖,父。”祖父深吸一口气,拼了命地压抑着心里那股要爆发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南宫情冉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那又怎样?您做得那些事,哪一件配得上祖父这个称号?!”
祖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祖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竭尽全力用看似平静的语气说道。
南宫情冉望着祖父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更是厌恶至极。
“祖父?呵,真是可笑!”她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外祖母也不会死!都是你害死了她!”
祖父被气得嘴唇哆嗦,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南宫情冉,怒不可遏地喝道,“够了!”
“南宫情冉,你即刻给我跪下!祁修和光俊,你们两个都先出去!”
南宫祁修深知自家祖父这是铁了心要教训一下南宫情冉,所以丝毫不敢反驳,乖乖地拉着杨光俊快步走出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祖父和南宫情冉两人。
南宫祁修站在书房门口,透过门缝,紧张地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心情犹如乱麻般忐忑不安,不停地在心里默默祈祷:
老天爷啊,求求您让祖父别再发脾气了,也希望冉冉能懂事点,不然这局面可怎么收拾啊……。
见哥哥走出去。
南宫情冉心里更加不爽。
“您不是非得让我跪吗?行啊,如您所愿!我跪!”说着,她出于对长辈那仅存的一丝尊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脊背挺得笔直,扬起头,语气依旧倔强如初。
“老东西,有话就痛痛快快讲,别在这儿磨磨蹭蹭,跟个老太太似的!”
祖父看着自家这个冥顽不灵、让人头疼的小混蛋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气得差点当场失去理智,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将南宫情冉拍晕。
不过祖父对于南宫情冉的叛逆早已习以为常。
这丫头打小就爱跟他对着干,这些年打骂不知道多少回,可她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依旧是这副叛逆得不行的样子。
这倔强的性子,一点儿没随她那温文尔雅的父母,倒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