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被突兀窜进,一刹那她紧绷住双膝,柔弱瑟缩着纤细的双肩。
李璟熠眼尾洇着冶色,察觉到她强烈的反应,抬起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动作没有停下来。
王莐曦浑身都在颤,双手紧紧攥着被褥,抑制不住自己,细细软软的嘤咛从殷红的唇溢出。
他时缓时快的举动,碾过,拂过。
窈窕的身姿躬起妩媚的弧度,她启着唇露出粉嫩的舌尖,双手松开被褥,握住青筋强劲有力的手臂,“别……”
他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沉浸在里面,按得更加勤快。
她双眸涣散,迷雾化成水珠至瓷白的脸滑下,染湿了枕头,收紧双膝,摇晃着混沌的脑袋。
四肢百骸有什么猛烈流窜冲上脑袋,瞬间头皮都炸开了,她眼泪大颗大颗留下,呜呜咽咽话都说不清,哭声越来越大。
李璟熠听到她得这么可怜,立马停了下来,沾染透明水晶的骨节出来。
他还没有真正开始,她就已经受不住。
她染上绝艳的脸越发秾丽妩媚,高高耸在上面的雪白颤着,楚楚可怜如春雨下的梨花,旖旎暗香勾的人神魂颠倒。
他俯身靠了过去,炙热的呼吸烫在她绯红的脸上,温柔安抚着颤抖的蝴蝶骨,吻着她温软的唇,沿着精致的锁骨往下。
肌肤如初雪细腻柔软,放上去似水融化在手中,入口更加令人沉迷舍不得离开。
王莐曦阖着湿润的眼睫,失去力气瘫软在榻上,身体下意识颤了颤,浑浑噩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经过这一遭,再加上喝了酒,她累得昏睡了过去。
李璟熠吻回到她脸上,幽暗的眸子盯着沉睡过去的女人,滚烫的手指抚着她脸,低下头细细地品尝着唇中的甘甜。
他双手撑在床榻上,手臂上肌肉紧绷鼓起有劲的线条,胸膛剧烈上下起伏,妖冶绝伦的脸染上潮湿的红。
须臾,拉起她绵软的手意犹未尽轻吻着,微喘着气,哑声道:“下次不准喝这么多酒。”
她睡了,他怎么办?
再有下一次,她哭得多可怜也绝不心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他克制住得不到餍足的欲·望,躺在她身侧裹紧她柔软似水的身躯,缓解身上的炽热。
挺直的鼻尖抵在带着幽香的秀发,感受着她柔柔的呼气,漆黑眸底全是绻缱的暧·昧。
*
日上三竿,王莐曦睁开眼翻身趴在绵软的被褥上,宿醉后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痛昏沉,恍恍惚惚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她在等李璟熠,然后她最后等到了吗?
她猛地坐起身,糟糕了,依稀记得把桂花酒喝光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小嘴,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瞥见陌生的床幔,房间的摆设也不是她熟悉的东西,她愣在原处。
这不是她房间。
身上的衣袍突然滑落,露出玲珑小巧的香肩,她低头一看,不合身还很宽厚的白色衣袍,这尺寸分明是男人穿的衣裳,衣裳就不是她的。
这是李璟熠的,她为何会穿他的衣裳。
都怪自己喝那么多,这下好了,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她拢紧柔软的衣袍,急忙下了床榻,她身体一动就觉得很古怪,尤其裙下里的异样,她心猛得一颤。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拍了拍自己发懵的脑袋,试图找回记忆。
就在她愣神中,屋里传来李璟熠温和的嗓门,“醒了。”
她发着愣坐在床沿边上,看到李璟熠向她靠近,她的心跳声更大,耳畔嗡嗡作响。
迷茫望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的李璟熠,此刻他挽着袖口,露出冷白有力的手臂,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清清冷冷,身形如青松挺拔,高不可攀的玉脸,带着几分温润的柔情。
李璟熠望着她白皙姣好的脸,乌黑的长发凌乱披散在肩上,宽大的衣袍遮不住里面的雪肌。
他昨夜已经极力控制住没有用力,可她肌肤太过于娇嫩,上面还是留下斑驳红痕。
放下手盆,拧干手帕坐在她一旁的圆凳上,他捋了捋她鬓角的乱发,递给她手帕,低声道:“你先洗漱,我等你用午膳。”
他本想给她擦脸,可他一靠近就心跳止不住,刚睡醒的她如一朵盈盈欲滴的白兰花,一股冲劲涌上心头想把她压在榻上,他忍不住想吃下。
说完,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看着她,随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王莐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他没有生气,没有指责她喝酒。
他刚离开,巧玉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巧玉没有说什么,乖巧伺候王莐曦洗漱。
巧玉给她换衣裳,看到她身上的红痕一脸好奇:“夫人你身上……”
王莐曦察觉不妙,连忙走到梳妆台,对着镜子扯下衣领褪至腰间,脖颈仰着优美的线条,雪肌上斑驳的红痕,锁骨之下被小衣遮挡住。
她解开衣带,低头一看,胸口上的红痕更多。
她瞳孔一震,惊得尖叫出声。
李璟熠进到房间,见她半褪着衣裳,雪肌袒露在外,看着自己的身体尖叫。
巧玉对上将军让她出去的手势,恭敬行礼走了出去。
王莐曦注意力都自己的身上,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换了人。
她怔住,想到醒来身体的异样,加上这一身暧·昧的痕迹,足以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失神中,倏然间她双脚悬空,她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坐在梳妆台上。
对视上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心一颤。
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坐着,她胡乱拉起堆在腰间的衣裳,惊慌的眸子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璟熠揽住她腰,“听到你声音就进来了,怎么了?”
王莐曦咬着唇,低下头思考着,随即抬起头眸中带着羞涩,“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了……”
李璟熠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唇角愉悦扬起弧度,故作不明白,反问她:“我们什么?”
她瞥见他古怪的笑意,有些恼了,“你笑什么?这些红痕都是你咬的?”
他肯定知道她在问什么,还在她面前故意装糊涂,越想越生气,她什么都不记得,吃大亏了。
不公平。
王莐曦今日梳了一个简单清雅的发髻,瓷白脸颊浮起艳丽姝色,乌亮的眸子柔媚动人似会勾人心魂。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他抬手指腹扣住她后脖,迫使她仰起头,一手揽住她后腰,无一丝缝隙紧贴她柔软的身躯。
“昨晚到现在,都是你在勾引我。”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唇,慢慢探深卷走她舌吮吸着,时轻时重啃咬,吞噬掉她所有呼吸。
她喘不过气起来,不甘示弱回咬他一口,惹得他一身闷声后,他越发强势侵入勾缠。
她攥住他衣襟,唇瓣被他吮的发麻,麻麻带着微微痛意,她在怀里嘤咛推打着他双肩。
双唇纠缠了许久,最终王莐曦软着身子倚靠在他怀中,微启着咬得红肿水润的唇。
李璟熠胸膛上下起伏着,滚烫的身躯抱紧她,指腹摩挲着她脖颈细嫩的皮肤,留下一片片瑰丽的红晕。
柔软纤细的手攀在他后腰,抚着紧致有力的线条,声线细软:“我饿了。”
她浑身提不起劲,肚子空空的,再不吃饭就要昏在他怀里。
李璟熠“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离开香软的怀抱,先为她整理好衣裳。
王莐曦坐在梳妆台上不动,钻进他怀里抱着腰娇声道:“我没力气了,抱我。”
有力的双臂托起她后腰,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细长的双脚勾着他腰,下巴靠在他肩上。
软绵绵的身躯靠过来,周身都是她带来的清甜花香味,放在身后的手微拢,压抑内心沸腾的情·欲,快步抱着她出去。
吃完午膳,王莐曦想要去见暮恬恬,李璟熠没有阻止她,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过去。
她们约在茶楼见面,许久不见,暮恬恬见到她就贴了上来,拉着王莐曦胳膊,埋怨道:“好想你,你信中说的可是真的,寒白将军就是你夫君,你竟然瞒我这么久。”
暮恬恬得知寒白将军就是王莐曦的夫君,瞬间就懵了,难以置信赫赫有名的将军跟入赘夫君放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荒唐。
暮恬恬再三确认,这信就是将军府的人送来的,她还以为王莐曦疯了。
王莐曦拉着暮恬恬坐下来,倒了一杯清茶,小啜一口,“我没有瞒你,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我也是受害者。”
“什么,你还敢说你是受害者?”
震耳欲聋的声音弹到王莐曦耳畔,她睁着无辜的眼眸。
此时的暮恬恬比她还激动,喝了一大口茶水,“能嫁给寒白将军是多么名门闺秀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的是,他竟然甘愿做你的入赘夫君,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莐曦托着下巴,看向暮恬恬肉肉的脸,忍不住捏了一下,“这阵子你日子过得这么好,这脸蛋都是肉了。”
暮恬恬被说胖了,拍走王莐曦的走,摸了摸白嫩透着莹润光泽的脸,伸手捏了捏肚子上的小肉,嘟着嘴:“都怪暮深,我都说要减肥了,他老是拿来我爱吃的东西诱惑我,我一时管不住嘴,越吃越胖,我是不是丑了。”
不等王莐曦回话,暮恬恬大口大口喝下茶,认真道:“从今日开始,我要断绝一切美食,只喝水充饥。”
王莐曦:“你不要命了,不吃饭,你这样也很好看,不丑。”
暮恬恬含着笑自信道:“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再胖也比那任盈好看。”
王莐曦:“任盈?”
暮恬恬说到此人,脸上挂着不屑,“一个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暮深是个蠢人,竟然相信她的话,不信我。”
说着说着暮恬恬眼泪簌簌流下,伤心的抱着王莐曦求安慰。
“发生什么事了?”
暮恬恬心情转变的很快,立马收住眼泪,气愤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桌上,咬牙道:“那女人想嫁给暮深,此人心机深重,我不喜欢她,更不能接受她嫁给暮深。”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那女人就哭哭啼啼找暮深告我罪,暮深笨蛋一个,他说我,我决定离家出走,莐曦帮帮我。”
王莐曦愣住,问道:“我该怎么帮你?”
暮恬恬眸子闪过狡黠,盯着王莐曦雾紫色长裙,谨慎瞥了眼外面,门外有人守着,暮恬恬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出她的计划。
厢房里传来她们清脆的娇笑声,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她带着帷帽走出了房间。
门外守着的人见到她一身雾紫色衣裳,确认不是自家小姐,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帷帽里的人清了清嗓门,挺了挺肩膀,拉扯着轻纱遮掩紧密,匆匆走了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一人,她在里面默默待了许久。
王莐曦估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了出去,门外的人见到她,倒吸一口冷气,两人脸色铁青,迅速转身追了出去。
“现在追去也晚了,暮恬恬都快跑到郊外了。”她弯起好看的眸子,微笑看着他们着急的身影。
她伸个懒腰,锤了捶后腰,坐了这么久都累了。
走出茶楼,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上的人朝她走来,恭敬行礼:“将军夫人,请。”
王莐曦看到陌生的人,她谨慎往后倒退着,跟早上送她的人不是同一个人,马车也变了, “你是谁?”
马夫没有抬头,微低着头快步走到她身边,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她不慎吸了几口,一瞬间失去知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