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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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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满珍在福宁宫睡了长长一觉,再醒来时已是丑时。

双兰和双云听到帐内动静,连忙侧身去看,见里头的公主坐了起来,她们皆松了口气。

“水。”听到公主吩咐,双云去倒茶,双兰将帐子系在两侧,扶着谢满珍下床。

谢满珍睡得太久,现在起来,不仅没觉得精神十足,反倒有些昏沉,喝了水,又开始发呆。

见她这样,双兰越发好奇公主在紫宸殿中与圣上、辰王因何起了如此大的争执,不仅公主冷着脸回宫倒头就睡,双云和双彩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双兰轻声细语地问:“公主这一觉睡的有些久了,奴婢让小厨房备了汤,公主可要尝尝?”

听人这样一说,谢满珍顿觉腹中空空,她早上没用早膳,宴会上也只随意用了几口粽子,又把晚膳睡过去了,哪能不饿。

“叫人端上来吧。”

谢满珍说完便撑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双兰看了一眼双云,双云便出去吩咐小厨房。

因为双兰很得公主喜爱,便是几个大宫女都隐隐以她为首。

可双云和双彩被李福私下叮嘱过,今日之事不可对外泄露分毫,她们知道其中利害,双兰问起时,只说是公主与辰王意见不合起了些争执。

乐平公主与辰王殿下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自打乐平公主七岁以来,两人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宫里的人都习惯了,甚至有人私下为辰王殿下感到惋惜,旁人的妹妹可以成为夺嫡路上的助力,而乐平公主能连续一月不惹事,对辰王殿下来说便是大幸事了。

作为福宁宫的掌事宫女,双兰也知晓这兄妹二人的关系,公主生辰王殿下的气是常事,可今日的表现,就太不同寻常。

双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试探道:“公主,今日辰王......”

才起了个头,便发觉公主不知何时开始注视着她,那双眼眸极美极艳,不知多少人营营逐逐,只为得到其一瞬的停留。

双兰得到眷顾,却莫名后脊一寒,又听到公主问她:“双彩和双云没有告诉你吗?”

她恭敬道:“公主未曾开口,奴婢不敢擅自打听。”

公主轻轻笑了笑,“是吗?”

然后便没了下文,双兰不敢再多问,安静地站在谢满珍身侧。

双兰摸不清谢满珍到底在想什么,谢满珍也不知前世种种,有没有双兰的一份。

双兰行事稳妥,言语贴心,她向来倚重双兰,福宁宫有如今有大半的宫女太监,都是由双兰挑进来教导再伺候她。

前世她出降时带走了这些人,外头的消息经过他们的口入她的耳,而她的吩咐又被他们传出去,有没有错漏误差,她竟是不得知。

今日一事让她明白,前世她以为的,或许并非事实真相,其中误会,是否有人刻意而为之?

谢满珍细细想着,直到宫女们鱼贯而入,打破一室寂静。

双兰说是准备了汤,倒也没人敢真的只给公主喝汤,一道道膳食摆出来,放满了一整个圆桌。

夜深时分,不宜用的过多,谢满珍喝了一碗汤,又用了些好克化的,估摸着六分饱了,便放筷道:“日后本宫日常用饭,只需四五道即可。”

谢满珍贤惠了几年,如今重活,她不想再变成别人喜欢的模子,但知晓了日后会发生的事,她也不想过分浪费。

自打谢满珍出生起,她的吃穿用度有时还略高于建元帝,即便是缩减一些也是吃用不完的。

倒是有些宫女太监得知此事失望起来,要知道福宁宫的小厨房里的厨子各有所长,放出去都是名震一方的名厨,每日几十道菜,公主哪里用得完,公主用不完,剩下的便都由他们分了,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除了紫宸殿,也就他们福宁宫吃的最好。

如今公主要缩减菜色,他们不就也少了一层福利,还有那些省下来的银子,又有一番说法了。

谢满珍并不知宫人们心里的想法,用过膳后,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便倚在贵妃榻上,琢磨起如何才能让父皇同意让岑望当她的驸马。

还未有什么头绪,双彩进来报:“公主,月书姑姑带人在殿外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谢满珍眨了眨眼,坐正道:“请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女子带着六个宫女入内,在她面前行礼道:“奴婢见过乐平公主。”

“姑姑请起,坐吧。”看着月书,谢满珍的心绪有些复杂。

月书是母后身边的大宫女之一,据说当年伺候母后的四位大宫女,一位嫁人,一位出宫,剩下两位分别留在她与谢满煦身边。

月书姑姑陪着她长大,但她并不喜月书姑姑总是劝她读书,又格外大惊小怪,总拦着她不让她出去玩,似乎这世上除了福宁宫以外的地方,处处会要了她的命。

因是亡母留下来照顾她的宫女,年幼的谢满珍决定忍一忍,直到后来,月书又总是拦着她不让她见裴抒怀,日积月累的矛盾爆发,她把人送到了谢满煦处,直言她已经长大,不需要旁人处处插手照顾。

谢满煦因此又和她吵了一架,但是她铁了心不要人留在福宁宫,月书便去了谢满煦府上。

宫门早已落锁,月书深夜前来,想必是早早就进宫等着了,前世没有这一遭,谢满珍直接问道:“姑姑可是有什么事?”

月书见双云给她搬了个圆凳,有些讶然公主今日的随和,她以为公主与辰王殿下才起了争执,见到她该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多谢公主赐座。”月书并没有坐下,而是道:“奴婢奉辰王殿下之命,来给公主送些东西。”

言毕,她身后手捧托盘的宫女们蹲身打开最上面的匣子,谢满珍视线扫过,满目金光璀璨。

拢共十二套,都是京城时兴的首饰,也难为谢满煦临时找了这么些过来。

“倒是稀奇。”谢满珍嗤笑,平时抠抠搜搜,只在她生辰时送礼的谢满煦,竟突然给她送了这么多东西,可不是稀奇得很。

月书见公主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中叹息。

小姐走后,留下的一双儿女本该相互依靠,可他们却一点儿也不亲近,小姐泉下有灵,怕也会十分难过。

月书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也没有出言相劝,她知道公主一向不喜欢她多嘴,将东西送到,她便打算离开。

还未开口,谢满珍却出言将她留住:“我有一事想问姑姑。”

“公主请讲。”公主要问,她自不会不说。

谢满珍没急着开口,而是让其他人退下,只留她与月书在殿内,她朝月书招了招手,月书走到她身边,她轻声道:“姑姑,我想选岑望当我的驸马,但是父皇不同意,你可想得到是为什么?”

谢满珍认为,月书作为母后身边的大宫女,说不定会知道些许让父皇点头的法子。

月书骤然听到这么一个重磅消息,有些没回过神,半晌,她望向谢满珍的目光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当年公主把她赶到辰王殿下身边,她便开始反思这些年的过往,她知道公主不喜她劝告,可她不说不行,尤其是公主与岑小将军发生过节时她要是不劝,两人怕是要闹翻天。

深知二人相处时是什么情形的月书,此刻不免深深怀疑,公主难道是觉得长大以后没什么机会整治岑小将军,便想着要选他做驸马,余生折磨他出气?

月书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谢满珍见状,便拉住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姑姑,你就告诉我吧,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难道是父皇不想因为我的婚事,让谢满煦势大吗?”

月书本来因为谢满珍的撒娇,不由心软,听到后半句时公主似有不满的样子,她赶紧道:“公主莫要怪辰王殿下,此事与辰王殿下无关。”

“那是为什么?”

月书想了想,蹲在谢满珍身边,轻声道:“因为天若大师曾给岑小将军批命,言岑小将军是天煞孤星。”

“什么?”谢满珍震惊,“这怎么可能,岑家现在还是好好的啊,他不可能是天煞孤星。”

前世岑家的确出了事,但那是在岑望死在战场以后,没道理天煞孤星死前家族兴旺,死后家族反倒出了灾祸。

月书轻叹:“此事不在于是不是,而在于圣上信不信。”

她犹豫了一下,谢满珍看出来,便道:“姑姑可尽言,本宫不会叫第三个人知晓。”

“奴婢要说的是一桩往事,倒也不是秘密,只是如今不可到处宣扬。”月书得到谢满珍的保证,继续道:“圣上在迎娶皇后娘娘之前定过三门亲事,回回在要成亲的关头,女方都出了事,当年京中便传,圣上克妻。”

剩下之言,月书没说,但谢满珍略一思索便懂了。

父皇本就被人说克妻,后来娶了母后,母后又早早去世,他怕是认定自己克妻,于是对于这种批命便极为信任。

谢满珍沉默良久,看向桌上摆着的各个匣子,忽道:“姑姑,你回去转告谢满煦,选驸马的事我想再等等,让他不要从中作梗,还有,这些东西我不要,他若是有心,便去同父皇说,让父皇容许我出宫住几日。”

“是。”月书没有多问,公主让她退下,她便离开,翌日一早就将话带到。

不知谢满煦是如何同建元帝说的,谢满珍下午便出了宫。

她在京中有公主府,每日不是在府中玩乐便是去街上闲逛,谢满煦派人盯了几日,以为她是出宫散心,便没再过多关注。

谢满珍出宫第六日是朝臣休沐日。

她一早就带着人出府,马车却没驶向往日常去的街道,而是兜兜转转,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不多时,府门处传来动静,她掀开帘,看向快步下阶,被晨光笼罩的青年,唤道:“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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