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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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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芮丝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很平静——她在魔药课上表现最优异,他们院长斯拉霍格恩教授很欣赏她——无意冒犯,教授秃顶,有着象牙白的银色胡须,浅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精明和世故。

他很喜欢她,夸赞她是继伊万斯和斯内普之后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还说自己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多有天赋的学生了。

至于这句话掺了多少水分安塔芮丝无从得知。以教授爱结交那些在他看来有潜力的学生的作风来看,他的话可信度高不到哪里去。但是,安塔芮丝毕竟是个小女孩,被斯拉霍格恩教授直白的夸赞夸得有些飘飘然。这不能怪她,她从小到大拢共也没有在父母口中听到过多少肯定。在外面,有西里斯珠玉在前,旁人也很难发现被掩盖在天狼星光芒下的她。

魔药学和草药学有共同之处,她在草药学上也颇具天赋。至今他们已经在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的带领下,在第一温室学习了白鲜的知识以及草药课的注意事项,他们将在进入二年级之前学完有关魔鬼网等植物的知识。

变形课和魔咒课也各有收获。最难评价的是黑魔法防御课——安德烈·琼斯是他们新学期的教授。

在他之前的米尔教授和保护神奇动物的凯特尔伯恩教授暑假结伴去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看龙,被一头成年的澳洲蛋白眼火龙喷射出来的火焰烧伤了,至今仍在圣芒戈二楼的生物伤害科的病床上躺着。要知道,澳洲蛋白眼火龙不特别具有攻击性,属于火龙中较为温顺的。大概只有米尔教授本人知道如何激怒一头龙了。

同样是受伤,凯特尔伯恩教授运气更好,九月开学拄着拐杖带着还剩下的一条腿回来继续任教了。这样一对比,就能知道米尔教授伤得到底有多重了。总之,邓布利多教授在慰问完米尔教授后,火速登报招聘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薪资待遇也一提再提。霍格沃茨的这门课消耗的教授量太恐怖了,每一年都在换新老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安德烈·琼斯是个搞艺术的穷巫师。这么说吧,上一个搞艺术的改行闯出名堂的是德国的一个叫希特勒的麻瓜。比起他亚麻色半长发的忧郁艺术家气息,他的教学能力要逊色许多,让人不敢恭维。据安塔芮丝来看,霍格沃茨更适合他的教职是魔法史的教授,起码他上课歪题讲到麻瓜艺术流派发展变迁历史时,课堂上打瞌睡的人要少上许多。噢,这得得益于琼斯教授良好的外表和他充满磁性的声音。

天文课如果不是安排在周四的晚上,安塔芮丝想她会很喜欢这门课。

飞行课安排在开学第二周的周五上午,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他们穿过雨后湿润的土地,来到一片大草坪地。从这里能远远地望见雾气弥漫的禁林边的海格小屋。

教授他们这门课程的教授是年轻的霍琦教授。她有着黑灰色的短发,泛黄的眼睛,身材瘦削。

看着面对面站着泾渭分明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二十多学生,霍琦暗暗松了口气。她上一年的飞行课简直就是灾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飞行课安排在同一天。

霍琦现在都还能记得冲突发生在她发现了一个飞行的好苗子,詹姆斯·波特之后。因为身体受伤不便,改了自己向普德米尔联队递交入队申请书参加新队员选拔的职业规划的她,心中一直有隐有遗憾。看见新生里有个天赋如此出众的小巫师,她自然爱才之心骤起。

变故就是在她正准备鼓励波特二年级参加魁地奇选拔的时候降临的。起因她大概从小巫师们叽叽喳喳的话语里拼凑出来。斯莱特林一个叫斯内普的学生骑扫帚的模样太过滑稽,波特和他的朋友布莱克嘲笑出声。冲突一触即发。直接引起冲突的是格兰芬多的一个红发姑娘维护她的朋友斯内普出言驳斥。后来升级为学院乱斗,一年级刚入学的学生能会几个咒语呢?顶多让自己的魔杖发射出一些火花。于是他们扔下了魔杖,实打实地开始肉搏互殴。

风暴中心的波特布莱克和斯内普起初理智尚存,起码他们还记得自己是个巫师。拳脚之间不忘念几个咒语偷袭。最后因场面太混乱,咒语总是打歪到别的地方,他们也就放弃了巫师身份,化身狒狒。

……霍琦根本不想再回忆那场噩梦。最后的最后,以麦格教授及时赶来,惩罚所有学生禁闭,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扣一百分结束。

自打那节课之后,她就给邓布利多校长和副校长米勒娃写信,强烈要求下个学年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分开。这两个一向敌对的学院凑一起上课就是场灾难。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飞行课教授,罗兰达·霍琦。”霍琦对自己说完话没有一个小巫师试图搭话非常满意(“教授,您可真像只锐利的老鹰,一看飞行技术就很好。”詹姆斯·波特非常捧场。)。

“摆放在你们面前的二十五把扫帚,是扫帚间里的老家伙们了。虽然它有点破旧,但它们相当可靠。我希望同学们能够爱护它。”

安塔芮丝得承认,霍琦教授的“有点”有点过于保守了。它们不是破,而是很破。从露出的枝桠不难看出,它们的年龄比老宅里收藏橡木箭79还要大。话说回来,橡木箭79无论是做工还是性能都远超学校的这些老扫帚。毕竟1935年若库达·赛克斯还骑着这款扫帚平安飞渡了大西洋。足可见其飞行的持久度以及它抗大风的能力。

“我们家扫地都不用这种扫帚了。”

耳朵很尖的霍琦自然听见了这句小声的抱怨。她熟练地装作没有听见,“大家都站在扫帚面前,对它说‘起来’。”说着,她用自己的扫帚做了示范,只见她身形挺立,目光坚定,大声地喊:“起来!”她的扫帚立即温顺地跳到了她伸出的手上。她握住扫把尾举着,一脸明媚笑意。

底下的学生看过瘾了,但轮到他们亲自上手,不少人表示出了抗拒,站在扫帚旁,漫不经心地喊“起来”。

“要坚定!要有力量!这样软绵绵的肯定喊不起来的。”霍琦教授批评了他们的发音。

“起来!”

“起来~”

“起来!”

此起彼伏的叫起来的声音混在一起。

安塔芮丝的扫帚是前几个跳到她手心里的,这很正常——她是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嘛。她握着学校里的扫帚,想念光轮1000的美妙手感(1967年奥赖恩为了庆祝西里斯第一次魔力暴动购置的当时市面上最好的扫帚,西里斯当时可宝贝他了。不过西里斯上一年级,学校不给带扫帚,她就获得了暂时的使用权)。现在光轮比赛扫帚公司已经将光轮系列更新到了光轮1001,她打定主意要在二年级加入院队时向沃尔布加索要它做礼物。

路易斯的速度也不慢。

“起来……你起来……起来!”霍莉看着地上纹丝不动的扫帚,焦急得声音都变得焦躁急切起来。

霍琦教授一一看过小巫师的握姿,顺带一对一教那些还叫不起扫帚的人。

霍莉亮红色的头发发尾发蔫。

“你应该更自信更坚定一点。”毫不费力地叫起扫帚的安塔芮丝这会儿志得意满,主动和霍莉分享她的一些心得。“我猜你在家没有骑过扫帚。扫帚和小巫师之间是存在某种奇妙的连接的,它如果感受到你的退缩,它就不会给你回应——”

正巧这个时候,对面一个拉文克劳男生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起来”,他的扫帚没有丝毫停顿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给予了他的脸痛击。

安塔芮丝没忍住笑。“他的扫帚太激动啦。”

“好。我会尽力尝试的。”霍莉低声道,“谢谢你。”

“赖安,你说我们用的这些扫帚不会是十年前的学生用的吧?”戴维·托马斯就是那个率先出言质疑扫帚质量的人。

“自信一点。没听霍琦教授让我们珍惜点用吗?十年后的小巫师们说不定还得用这批扫帚呢。”赖安·赫尔南多扶了扶下滑的方框眼镜。他近视,度数还很高。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塔芮丝和路易斯所在的方向。

赖安是个骄傲的孩子,在分院仪式开始之前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去拉文克劳,结果不出所料。分院帽花了一点时间纠结,最后还是把他分到了拉文克劳。他立志每门功课都做到优异,前几节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法史天文学等几门课都做的很好,直到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药课,他才知道什么叫滑铁卢。

这个叫安塔芮丝·布莱克的女孩和她的搭档,是斯拉霍格恩赞美最多的对象。没有在魔药课上为自家学院加分,赖安自然记住了这个抢他风头的女孩。之后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咒课也是如此,不是她就是那个小白脸,一直在和他争着为自己的学院加分。现在又多了一门——飞行课。他们两个都是在他之前叫起来扫帚的人。他对此毫无办法,如果说他有什么不擅长的,当属飞行排第一。在天上飞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对天空的恐惧很难克服,因为他妈妈就是死于坠机。

这一切对霍琦来说都是如此的美好,没有擅自脱离队伍的,没有打群架的,学生们总体还算听话。至于不敢飞起来的小巫师?她见得多了自然有应对的方法,事实上,那些克服不了恐惧只敢低空飞行两圈的学生,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只带他们一年的飞行课。

这一堂课最让她惊喜的莫过于,又发现了几个打魁地奇的好苗子,虽然不及波特让人惊艳。几个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她只能替米勒娃和菲利乌斯惋惜,如果他们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话,格兰芬多将遇见强劲的对手。拉文克劳就更惨了,这一届新生里飞得好的都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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