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接到鼬的电话后连夜订了航班。
他迅速收拾了行装出门,走之前交代飞段记得按时去上班。飞段睡得正香,迷糊着支吾两句,骂骂咧咧了句什么翻个身又睡着了。
“……误事的浑小子……”
角都把他房门摔上,急匆匆的离开了。
角都一点也不想管这个便宜孙子。
无奈,他的老战友死前硬撑着用虚弱的声音给他打电话,声泪俱下地求他以后能照顾这孩子。角都做梦都没想过托孤这种事会落在自己头上,但在那种场景下他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
料理完丧事后,他把那孩子登记在自己名下,成了飞段的法定监护人。
已经十七岁的飞段对此不屑一顾。
他早早就辍学不上,找了份伐木的闲散工作,每天在街上跟群社会小青年混在一起,很以为自己有些本事。虽然这样,他对爷爷却很孝顺。飞段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父母说是外出打工但不知所踪,早不管他了。
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飞段勉强跟角都来了东京,但心里却很烦他。
面对飞段,角都时而萌生出杀心。
这小青年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对着手机大呼小叫一整天,买一些垃圾一样的破衣服穿出去丢人现眼,还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他忍无可忍,却又不能不管他,于是先严厉地设置了很多禁令。谁知飞段不但不服管教,还咋咋呼呼要摔门摔椅子。角都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忍了他半个月,终于摁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飞段看见真的打出了鼻血,登时晕了过去。从此他服了软,虽然嘴贱,却再也不敢造次。
后来,角都看他每天在家闲得发慌,想着反正上学也是不可能的,干脆抓来公司安排个差事,每天拴个绳子系裤腰带上,也给自己省事。
飞段本来唧唧歪歪,但在知道晓其实是特殊组织之后突然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终于成了真正的社会人。
鼬带着角都赶到现场的时候,热闹的酒馆已经人去楼空。
密道里只剩下十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办公室里那个死去的胖老头身体已经硬了。意料之中的,大蛇丸和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得毫无踪影。
鼬沉默地盯着十藏看了很久。
最终,他取下尸体手上刻着“南”的戒指,揣在兜里。
“把那针管也拿上,回去做个毒检。”
角都飞快地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一边打着电话,没一会儿就有几个陌生人拿着几个巨大的黑行李箱赶来。
“剩下的我会处理…….你不会想看,回吧。”
鼬转身离开。
就在这里永别了,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