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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意得知桦姑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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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千拳门门人定睛一看,那身穿夜行服的人,横看竖看就是顽徒张翘。

张翘幼时因身体虚弱,易感风寒,因此由知晓西域医术,且大他十岁的春祺姑娘照顾着。直到十四五岁,张翘从虞鸿夫妇院子搬出来后,这才少了接触。可张翘自幼就跟在春祺身边,感情本来就好,他依旧借故身体原因去找春祺要汤药喝。春祺没有多想,仍当张翘是小毛孩,好生照顾着。没想到张翘对春祺的感情,已经变为男女间的爱慕之情。

“胡闹!你快跟我回去!宴席上还有其他贵客,这些话被他们听了可要毁了千拳门的清誉,你快住嘴!”廖寒山忽地拍了拍桌子,一把提过张翘的后领,只想掌他的嘴。

虞鸿沉默片刻开口道:“住手。先听听翘儿是怎么说的。翘儿,你为何说你师娘不喜欢待在千拳门?”

春祺急急挥手打着各种手势,似乎想说她并没有那意思。但虞鸿的心思并不在春祺身上,只想知道张翘为什么口出狂言。

无妄呆坐在椅子上,无意回想起春祺是花楼的女子,而且又是哑女。会不会是当年虞鸿把春祺救回来后,就一直强迫春祺留在他身边呢?毕竟春祺只是个弱女子,不会武功……联想起今日比武时得知陈源兄的故事,无妄不禁感觉天下男女的爱情,似乎都没有你情我愿的。春祺是个哑女,无妄心想二人同病相怜,必要时一定要救她!

只见张翘一手里握着火药,一手抓起桌上的烛台,大吼道:“师傅,徒儿不敬,只能用这种方式讨要师娘,要是吓到了师傅的贵客,请多多见谅。徒儿是真心爱慕师娘,徒儿知道她在术山过得并不开心,所以才想带她去更美更远的地方。请师傅成全!”

宾客们见到张翘精神失常般怒吼,手上又抓着几捆火药,不禁乱作一团。闹剧的另一位主人公春祺则捂着肚子,不断摆手,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断流泪,那眼泪似乎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嗒落下来。

虞鸿见状这才扶起春祺,好声哄道:“祺儿,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还是快坐好吧。为夫信你,为夫信你……”

春祺闻言,这才起身抚了抚跪皱的裙摆,拿出手帕擦泪。谁料这时,竟有一个看着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弟子站起身说道:“师傅!徒儿有一事要说!前几个月,你下了山,然后我见到张师兄晚上悄悄去了师娘的房间,过了好久他才离开!”

小弟子虽年纪尚幼,可也知道晚上不应该随意离开自己的寝室。他本不想说出那天半夜去净手时见到的画面,可如今听到张翘师兄对师娘的爱慕之情,又联想到师娘有了身孕,不得不站出来讲出那天见到的事情。

“你……你胡说八道!”张翘的反应倒是相当激烈,似乎是被小弟子说中了似的,竟口吃起来。

廖寒山看出了当中蹊跷,走到小弟子面前克制问道:“伏儿,你刚说的,可是真的?”

小弟子垂着脑袋,来回抠弄着手指回道:“那天徒儿歇息前喝多了水,于是大半夜去了好几次茅房。第一次去的时候大约是子时,我见到师兄敲了敲师娘的门,然后进去了;第二次我去的似乎应该是丑时接近寅时的时候,我见到师兄匆匆忙忙离开,似乎很是惊慌。”

“你血口喷人!!!”张翘抓起桌上的酒壶,直接砸到师弟头上。小弟子灵巧一躲,酒壶直接砸到墙上,酒溅了一墙,碎片一地。

“翘儿,你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虞鸿直接上前,张翘虽闪避躲挡,但依旧被一把抓住双手,在旁的廖寒山赶紧帮忙将张翘手上火药取走,这才化解了一场危机。

没了可以威胁众人的武器,张翘跪在地上抹着泪,抱着虞鸿的裤脚哀求道:“徒儿和师娘千真万确清清白白,我那日只是见到师娘难过,过去安慰几句而已。我想让她随我下山,她不愿,还劝我要认真练拳。可我知道,她这些年并不开心……”

听到末尾,春祺忍不住又热泪盈眶。不过这次,她并没有摇头。

无妄和斐慈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出声,他们本就是客,不方便插手千拳门门内的事。

廖寒山一手钳住张翘的脖子,用力将他整个人腾空提起,怒呵道:“你这顽徒,在千拳楼的时候就不听管教,现在又跑到山下伤了武仙,在众人面前说爱慕你师娘,你让我们千拳门所有门人以后怎么做人!”

张翘双手抓着廖寒山的手,憋得满面通红,他垂眸盯了一眼无妄腰间宝剑,随后愤愤地说:“咳咳——徒儿、徒儿……本想在比武会上赢下无妄少侠的无陵宝剑,回到千拳楼把宝剑献给师傅……以换得师娘自由。可现在我既然没了退路……师傅、大师兄,你们快把我逐出师门吧,我不想毁了千拳门的清誉。”

见张翘被勒得几近窒息,无妄和春祺不禁上前想要求情。

无妄急急道:“张翘年纪不大,看着也不像奸佞之人,虽然先前是做过一些糊涂事,但罪不至此。还是把他放下吧。”

春棋站无妄左侧,攥着手帕一直点头,啜泣声声声不绝,不禁令人怜惜。

“你现在不仅毁了千拳门的清誉,更是毁了你师娘的清白,你懂不懂!”廖寒山忽地松手,举掌劈脸而去,直接把张翘打得头冒金星,脸都扇肿了。

无妄今天才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现在见到张翘被人扇巴掌,不由得有些于心不忍,干脆一把将张翘护在身后,劝道:“这事也事关虞夫人,是不是该了解一下虞夫人的想法?我见她一直打着手势,似乎有话要说。”

见无妄为她说话,春祺似乎有些惊讶。她抬手用手帕掩着唇,过了一会才想起要给虞鸿打手语。

众人看着春祺咿咿呀呀配合手势说着什么,随后都等着虞鸿开口。春祺这套手语只有虞鸿才看得懂,春祺家乡说的是西域语言,就算春祺会说话尚且也语言不通,更何况春祺是个哑女,他们不过是在漫长的相处中,慢慢摸索到了沟通彼此的方式。

虞鸿叹了口气,甩了甩衣袖,抚着春祺的手呢喃道:“夫人……是洒家不好,洒家不知道你这些年原来如此孤寂……洒家行走江湖多年,将你一人丢在山上,你说不了话,想必终日在山上是极为苦闷的。”

张翘似乎也能看懂春祺的手语,直接捡起地上的酒壶碎片想自刎,他嘶吼道:“若是徒儿曾经做的事会毁了师娘的清白,我宁愿以一死换取师娘的清誉!”

无妄在一旁吓了一跳,赶紧用手肘撞向张翘拾着碎片的手,打落那自刎的武器,随后将他双手反剪在后,苦苦劝道:“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你不必以命相抵,江湖路长,日后你勤于练拳,也算是为你师傅、师娘报恩。”

见无妄如此宽宏大量,对于之前偷袭他的事情不追既往,张翘跌落在地上抱着无妄哭得满面眼泪鼻涕。

看着裾摆上湿糊糊的一片,无妄揉揉刺痛的太阳穴,轻轻将张翘扶起身托付到虞鸿手上,说道:“我和张翘算是交过手,看得出他确有一些武功根柢,若是好好管教,必能成才。既然我们都师承苍宿,无妄想以师兄的身份,要求你好好照顾张翘。当然,我与虞夫人一人目盲一人失声,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虞夫人,到时候待她生下娃娃,定要多多陪陪他们母子二人。”

虞鸿哽咽道:“洒家会的……师兄弟弟,没想到你虽才十七,不仅武功高强,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和苍阁主简直太像了。今日的事情洒家会记一辈子,你们快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的事情让各位见笑了,师兄弟弟你若有机会来到术山,定要来千拳楼,洒家要和你喝个不醉不归!”

无妄抬手抱拳,和席上各位一一告别。正要离开之际,虞鸿忽然喊住无妄,并塞了个绣有蝙蝠的香囊到无妄手心,说道:“这是内人托洒家给你的,说是答谢师兄弟弟你今日为她说话。这香囊本是内人为肚子里的孩子绣的,她与你投缘,于是转送给你,你收下吧。里面有宁神驱虫的草药,师兄弟弟你行走江湖肯定能用得上!”

无妄接过香囊,顿时感到飘香四溢,他笑了笑,朝春祺恭谨道谢,便匆匆随斐慈回到翠海客栈。

回到客栈,斐慈感觉身上沾了酒气,于是命人去备兰汤。在等待的空隙时,斐慈见无妄拿着香囊发呆,心里有些吃味。

“怎么,你不会也和张翘一样,喜欢上那个虞夫人了吧?”斐慈夺过香囊,在手心掂着把玩起来。

无妄一把夺过香囊护在手心,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到春祺姐姐的年纪和我师姐琥珀的年纪相当,有些想念苍宿阁的同门了。”无妄叹了一口气,补充道:“哎……一想到离开苍宿阁已快两个月,可是对七星人的情况是一点儿都不知情。我好想我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还有我的小徒弟们……我好想回去见见他们,我从来没和他们分别那么久。可我也知道,找七星人的事情很急,我们哪能腾出时间回君靖山。”他坐在榻边,蜷缩成一团。

看出无妄面上的忧烦之色,斐慈拍了拍无妄肩膀,说道:“既然知道事情紧迫,就好好休息,比完下一场,我们就抓紧时间去下一个地方。”

无妄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他心想道:“今天在酒楼吃完饭已经太晚,待会定要快些洗干净身子,早早躺床歇息。”

少时,小童栗子提着热水桶推门而入,随后而来的还有邓英桦。自她和无妄重逢后,经常照顾无妄搓身子。但经过今日春祺和张翘一事,无妄心想自己也不小了,应该要懂得避嫌,于是拉着桦姑的手说道:“桦娘,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来就好。再说了,还有栗子在一旁帮忙,你快去休息吧。”

桦姑十分惊异,毕竟无妄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桦姑就一直照顾着他。现在忽地被拒绝,桦姑只觉心像是被扔进水底一样。见自己的乳娘伤心,无妄握着桦姑的手,解释道:“桦娘,我只是担心现在晚了,耽误你休息呢。你别多想……”

无妄是桦姑看着长大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无妄撒谎时是什么样子。无妄本就纯良,撒谎时必定会轻轻咬唇,用拇指摩挲食指的关节处。桦姑不想戳穿无妄,于是为他解了发便关门离去。

待无妄沐浴完毕,门侧忽然站了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端着一盆水毕恭毕敬站着。无妄越看越觉得那男子熟悉,吩咐灵鸢凑前,忽地发现那男子竟是今晚千拳门晚宴上见过的一名武者,只是那武者是个僧人,晚宴上他穿一灰褐色僧袍,如今穿着俗家衣裳,无妄辨认了一会才认出。

他想那武者乔装如此,定是有要事单独和自己讲。他速速找了个借口让栗子先离开。栗子离开后,无妄穿戴整齐,背手道:“说吧,你是谁,找我是为了何事?”

武者抱拳行礼,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少侠,敝人是谁不重要。只是这里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去屋顶聊吧。”说罢,他灵巧飞出窗外,双腿轻点,竟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行。”无妄肩膀易冷,在屋内拿了披风穿上匆匆跟上。

外面雾色浓重,月亮犹如一颗硕大的珍珠悬挂于远山之上,群鸦低低飞过,惊得灵鸢在一旁和它们对叫。

无妄勾勾手,示意灵鸢回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兄台,你是想和我说张兄的事情……还是……?”

武者又行一礼,说道:“敝人要说的并不是千拳门的事情。只是敝人和桦姑是同乡,想和武仙大人说说她当年的一些事。她并非善类,想请武仙多多注意。”

无妄没有点明桦姑是自己的乳娘,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如此,故事应当要讲很久,我们坐下聊吧。”

二人坐下后,天色昏暗,月亮已被乌云遮住,武者遥望远月,喃喃道:“桦姑是我们那一带出了名的疯子。她是我们县县令大人和婢女生的私生女,敝人因家中为县令大人备柴火,所以才知道此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因为县令大人不想被更多人知道桦姑的存在,于是趁着桦姑成年之际,将她许配给了外县的人。可桦姑当时早已芳心暗许,甚至和他人已私定终身,怀了孩子……”说到这里,那人故意停顿下来,看看无妄的反应。

无妄本就蒙着眼,面上一贯是冷的,听到对自己万般好的乳娘竟有这样一段过去,惟有心疼和怜惜。

“为什么说她是疯子呢?”无妄见武者没往下说,于是开口询问。

武者:“桦姑生下孩子后,那孩子就被她娘扔到河里溺死了。桦姑疯了几天几夜,说是半夜能听到孩子在河边哭泣,一直想要跳河,于是她娘便命人把她关了起来。被关了一阵后,她似乎是恢复原状了,可是后来她又听闻情郎为此殉情,于是一怒之下,竟然在家里的饭菜里下了砒霜。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啊!”

无妄吃了一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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