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握着金簪再次袭来,晏秋用扇挡尽欢这招,二人再次交起手来。晏秋招数犹如绵绵细雨,不猛烈却密集。尽欢有点招架不住。
一阵金光在她眼前一晃。尽欢只觉自己左手手心一阵疼痛。疼痛传来大脑那一瞬间,尽欢是心惊。她本能地低头察觉自己伤口,伤口没有鲜血流出,反倒是白绒绒的毛发,看起来像猫毛。
尽欢咬牙,不爽席卷她的胸腔。她突然发觉几个东西向她飞来,她抬头,眼眸深深映着黄色。电石火花间,尽欢站的那个位置一阵火花外加劈哩叭啦声响,滚滚浓烟。
晏秋因尽欢脸颊伤口不流血,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故意弄伤尽欢手心,就是想进一步确认。
尽欢手心毛发暴露那一瞬间,晏秋呼吸似乎一停,愤怒凶涌从头灌到脚底,他的血肉仿佛变成了火篝。他的大脑被火焰熏晕,下意识丢出一堆符纸。
他想不到这样做会打扰到二楼无辜的百姓,他直接毁了尽欢站的地方。
啊!!!!!
晏秋只觉身体狂热的很,猛地从宝收囊拿了宝剑,将法力注入宝剑,对着尽欢方向连砍了数十下,稍稍冷静下来,胸膛愤怒得一起一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杀了它!凤师弟,它扒了皮。”扒了一个无辜娘子的皮。愤怒之下,晏秋表达下降。
玉环没亮,晏秋和凤渝本能的以为这客栈全是凡人。凤渝见晏秋轻轻松松解决四个大汉,晏秋游忍有余和尽欢过招。他也就不插手,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看晏秋和尽欢交手。
凤渝修道之人,视力极好。晏秋和尽欢就站在他视线范围的栏杆处交手,尽欢脸颊受伤在他的盲区,他看不到。但他看到晏秋变化,凤渝心一跳,下意识从床上下来,直奔走廊。
尽欢手心白毛一暴露,凤渝眼睛瞬间瞪大,本能从宝收囊拿剑,攻击状态你。
凤渝听了晏秋话,毫不犹豫道:“好!我扒了它的皮。”
尽欢没想到晏秋是修道之人,着了晏秋道,尽欢皮囊直接炸毁,它站的栏杆处化为焦炭。它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跳下一楼。凤渝和晏秋眼眸微动,一同跳下。
它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豹子大小,深身白毛,脸似猫,身似猴,尾似鼠。
晏秋顿时觉得眼熟,来不及细想。见凤渝果继出招,缠住尽欢。晏秋大脑因刚刚高空坠下产生的冷风拍面,冷静下来。心里痛骂自己的冲动,这里可是有无辜百姓。万一伤到无辜百姓就糟了。
晏秋把剑插进地面,双手捻诀,二楼紧闭的房门,或许里面的人睡得沉,没听到外面的声响,又或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不敢推门察看外面的情况。
这方便晏秋,地板生出一条条藤蔓缠上房门。晏秋又甩出几道符,每个房门各有一张符。做好这一切,他拔剑援助凤渝,脚步微动。
晏秋察觉不远处,被凤渝和尽欢打斗掀翻的曲尺形有黑影一抖一抖。晏秋果断上去查看。
原来是那胖伙计抱着头躲在这,“你在这做什么?”话一说出来,一个虚亮亮的巴掌拍在晏秋脑门。晏秋心想,自己傻了,他不睡觉在这待着,是听了邪祟命令,等楼上四个大汉绑我们下来。
那胖伙计害怕得躲在这处安全地,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他一激灵,听到晏秋文华。胖伙计将双手展开,眼神清澈道:“我在表演。”
“什么?”晏秋懵了。
下一秒,胖伙计身后伸出一双双手,好一个孔雀开屏。
晏秋:“??”
晏秋不可置信地朝他身后看,原来是胖伙计身材过大,完全挡住了他身后三名较瘦的伙计。
晏秋:“……”
“你——”晏秋看着八只亮晶晶的手,“们,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不安全。”
胖伙计连连点头,四人像四只鸭子,一步一步转移到安全地。
晏秋沉默了片刻,握剑转身援助凤渝。
凤渝长剑尽往尽欢要害刺,尽欢忍无可忍,怒道:“大丈夫出手如此狠毒!”
凤渝冷笑道:“跟你这种老鼠不是老鼠,猫不是猫,猴子不是猴子的丑东西留什么情,我又不是太监,饥不择食。”
“你!”尽欢尖声怒叫。
“我什么,丑东西说话真是难听。”
晏秋听到凤渝和邪祟对话,猜测凤渝是看了玄参那本同流合污。晏秋静心,出招。他出一会剑招,丢两张符。气得尽欢破口大骂:“你这个肉虫卑鄙无耻!”
凤渝眉头一皱:“你脑壳的脑浆被狗吃了,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尽欢聪明邪祟,知道打不过,拼尽全力断右手逃跑,晏秋眼疾手快剑一扔,直直插在门口处,拦住尽欢。
晏秋双手在一捻诀,剑身浮现符文。尽欢必须换另一处逃跑。
凤渝哪里会让它跑,一股法力贯注宝剑,雷霆暴雨般袭来。
尽欢大惊:“站住。”
凤渝丝毫不停,心想可笑,你说站住就站住。
一人一邪打得火热,尽欢压根不是对手。对于它这种丧尽天良的邪祟,一剑。要了它的命,晏秋只觉是便宜了它。是以,晏秋招招要害,却不深。
凤渝宝剑陷进尽欢左手皮肉,一人一邪僵持。这时,传来晏秋声音:“住手!”
凤渝一惊,什么?
尽欢一喜,什么?
尽欢脸上笑容尽尽浮现了半秒,就消散了。面容僵硬。
晏秋的宝剑听到晏秋召唤,一往无前地插进尽欢心脏。
尽欢眼底泛起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凤渝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误会晏秋那点惊讶,意外瞬间消散。
看着倒下的尽欢,凤渝厌恶地扯了下嘴,毫不犹豫掏符,烧了它。
凤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晏秋身边,道:“师兄,你吓死我了。好端端的叫住手做什么?”
晏秋看着自己的宝剑道:“他叫住手,我刚刚是喊他。”
凤渝一听,乐了:“他叫住手,好名字!师兄你怎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
晏秋看他的表情,胸膛的火篝减弱了些,道:“凤师弟,觉得我应该取什么名字。”
凤渝正经道:“求真,卓越,善思,明德。”
晏秋眼底浮起一丝笑意,解释道:“子岺从话本里学来,他觉得给剑取这种名字,好玩又杀邪祟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剑叫‘且慢’,凤师弟。”他突然俯下身,郑重又含笑喊凤渝一声,“你的剑也取这样的名,站住如何?”
晏秋突如其来直闯凤渝眼眸,凤渝只觉得周围空气燥热了很多。凤渝的心跳动得很厉害,他张了张口,迫切的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凤渝眼睁睁看着晏秋神色如常直起身子,道:“凤师弟,你说的对。”他看着自己宝剑道,“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节义。”
说罢,他去找家里伙计。
凤渝留在原地,不自觉地啧了声。自觉得跟上晏秋。
晏秋让凤渝拿罗盘出来,家里的伙计排成一排站好,凤渝拿着罗盘一个个走过去,最终停在来绑他们的一个络腮胡大汉。
络腮胡大汉没来由生起一阵不祥,果然,下一秒,“住手”就洗白白躺在他的脖子。
络腮胡大汉没出息蹲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晏秋和凤渝放过他。
晏秋不为所动:“我问你,你老实交代。”
络腮胡大汉连点头:“是,是。”
晏秋道:“是谁找上门,要你们守在寺南山,等赵光武他们的经过。”
络腮胡大汉眼神清澈道:“谁是赵光武。”
晏秋和凤渝一听,同时看向对方一眼。
“住手”稳如泰山。
络腮胡大汉瞪大眼睛,竭力表示自己的真诚无辜道:“我真不知道谁是赵光武,噢噢!我们在那个寺南是打劫了一行押送货的队伍。两位好汉,我们不知道是你们的贸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凤渝喝道:“谁跟你是一家。你给我闭嘴!”
晏秋眼帘微垂:“这么说,没有告诉你们赵光武他们会经过寺南山,是你们自己看到了赵光武他们的货物,心生邪念。”
络腮胡大汉:“是是是。”
他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无疑是火上浇油,晏秋手腕一动,络腮胡大汉面如石灰。
晏秋怒道:“是什么是!你不是人!畜生!”
其他安然无事的伙计,悄悄地看着晏秋四人,看着络腮胡大汉隐隐有幸灾乐祸。
凤渝似乎发现了,转过头,对他们骂道:“你们也是畜生!”
其他伙计刷刷抱头蹲下。
晏秋压着怒火道:“两个选择,一跟我们去自首,二。”对身后的桌子一挥,轰隆!一分为二。
所有伙计:“111111。”
夜黑风高,所有伙计紧挨着彼此,害怕警惕地盯着晏秋。晏秋仿佛是一个火药桶,马上就要炸了。他们很担心,晏秋下一秒,就说了好了,就走到这。你们该下下去地门,赎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