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百）开诚布公
司命讨好地冲坐在沙发上的老哥仨笑笑，“我可以知道，您三位当中谁是有魔力者吗？”
三个成年人面面相觑，一起苦笑摇头，“很可惜，我们三个都是如假包换的无魔力者。”
“我们不是科技与魔法并重的国家吗？怎么会……都没有魔力！”司运很吃惊。
风宗肃有些尴尬的摸摸因为发际线后撤而显得宽广的脑门，“我本来是有的。后来突然就没了！这来来去去的我也管不了不是？”
“这么说的话，我就得给你们详细说明一下了。”司命跳下椅子走到茶几前，将鹿王的鹿角放在地上并解除了禁制。小树杈似的鹿角瞬间变成了直径约四米，长约七八米的庞然大物。
“这个鹿角的功能是既可以储物也可以储存魔力。我只用掉了一小点儿，就做成了四枚储物戒指。”司命指指鹿角上缺掉的一个小角，然后又指指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它的储物空间大约是1000立方米，并没有大到夸张。对魔法师来说，它最大的功能是可以当作魔力银行用——零存整取。还能给利息！如果身边有意外去世的人，它可以主动吸收无主的生命力，它转化魔力的效率远高于‘七日荣归’。”
“这鹿角和野草一样的‘七日荣归’都能将人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步易很诧异地问。
“您不知道吗？”司命也很吃惊，“我以为像您这么神通广大的人，至少知道‘七日荣归’的用处。”
“看来司命是对的。”陈恕表情严肃地说，“开诚布公的交谈永远比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收集有效果。”他示意司命，“你继续说。”
剑灵此时已经不耐烦听他们唠叨，自顾自地回到了短剑里。
司命将短剑收回到戒指里，很乖巧地继续说：“鹿角的自然空间是可以住人的。可我们现在用的是它的隐蔽空间，所以不能放入有生命的物体。也就是说，剑灵陛下不是生命体。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以为鹿王的鹿角每一万年一更替，鹿角里存储的是鹿王本身的一万年魔力。结果那只占一小部分，绝大部分来自他那一万年中所经之地非寿终正寝的生物所流失的生命力。”
“鹿王给你的，只是空的鹿角吗？”步易问。
“是的。”司命扁扁小嘴，“鹿王好小气，不但只给了我这么一小点儿还是空的！”
“只凭你自己的魔力，让你手上的戒指魔力达到饱和，需要多久？”步易又问。
“大概一天就可以吧。”
“如果是你弟弟呢？”步易指向司运。
司命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回答：“大约十年。”
“原来你们之间有那么大的差距！”步易毫不留情地戳破。
司运的脸色有些发白。
“是魔力的差距大，不是人的差距大。”陈恕中肯地说了一句。然后指着美人鱼之心问：“这是什么？”他虽然执掌一国，见过很多国家的国宝，可纯净度这么高的宝石，他从未见过。
“原来您也没见过！”司命笑的难掩小得意，“这是完整的美人鱼之心。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它的真实体积。就算美人鱼生长千万年，长到千米那么长，它也只有这么大。它不能储物。可是它的功能让我感到恐怖！”
“怎么讲？”
“美人鱼之心也可以将人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但是我觉得它不仅能吸收无主的生命力，它甚至能强行剥夺伤员或是病人的不稳定的生命力！
“它也可以储值魔力。但我觉得它像个无底洞！我曾被骗着给无数星辰石充值魔力，我也能预估出给鹿角充满魔力需要多长时间，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美人鱼之心中的魔力达到饱和。”
司命又将鹿王的牙齿放到了地上，解除限制后它变得有一间更衣室那么大！它的这个姿态连司运都是第一次看到。
司命笑的有点儿害羞，“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一颗牙齿变成这个样子！我对它知之甚少。我只知道它的硬度是最高的，而且耐高温！
“其实鹿角、美人鱼之心还有这颗牙齿都很不科学——它们明明是从生物身上长出来的，却硬的要命！我虽然没见过六方晶系殒石钻石，但我觉得它们比那种钻石还要硬。”
“小七，把你的‘执念’给我一簇。”
“你只要愿意，就能制造出我的火焰。以后别再跟我要了。”司运一边不情愿地说着，一边丢给他一簇紫色火焰。
司命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变形的防护罩将火焰包裹成一把刻刀，再用刻刀切割鹿王的牙齿。能够燃烧一切的“执念”也花了一些时间才切下来薄薄的一片。
司命用那薄薄的一片在茶几上试了一下，用硬用做成的茶几像豆腐一样被它切下了一个角！
“这就是我对它们了解的一切了。尤其是这个牙齿，除了够硬、耐高温、够锋利之外，我真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用处！要不要我用它给你们做刮胡刀？”
“哈……用这个做成的刮胡刀，肯定是用上一万年也不磨损了！”风宗肃大笑。然后收敛笑容说道：“说吧，你的诉求是什么？”
“我想说——”司命红着脸说，“我可以利用鹿角和美人鱼之心做个大点儿的防护罩，可以二十四小时把我们住的地方保护起来！所以我们可不可以住到地面上来？就算是为了安全我也不想住地下室。”
“这个可以有。”陈恕很温和地点头，“还有呢？”
“还有。”司命又露出了说正事专用脸，“我可以做个更大的防护罩，将整个首都圈都保护起来。当然做不到二十四小时都保护，只能在必要时启用。
“其实我是想将防护罩的范围扩大到全国，可是材料不够。就算材料够，魔力也不够。除非牺牲大量的人命去补充魔力。之前因核爆炸而流逝的那些生命都被未嗟魔国收走了。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懂……否则收集一下也够咱们用一阵子的。”
“未嗟魔国收走生命是什么意思？”步易敏锐的提出问题。
“那是……”司命很努力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遍语言，“我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们讲一遍吧。”
“开诚布公是我们最欢迎的。”
三个成年人都摆出了认真听故事的表情。
司命把自己的所知、所梦都讲了一遍。对面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却有不和谐的小呼噜声传来……
司命转头一看，却看见司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神经这么粗壮，也许他真的适合当元帅。”风宗肃摇着头笑。
“司运是真的想当元帅，如果您觉得他有资质的话，请一定多多提拔！”司命不错过机会的推销弟弟。
“让他睡会儿吧。”陈恕笑着说。然后说道：“女皇风鹿栖的父皇原来叫作‘风吹过’，亏我大学时还是学历史的呢，居然一直不知道。”
“您以前是学历史的！”司命很惊讶。
“不像吗？我本来是想当历史学家的。最后却成了一国总理……命运真是难说。”陈恕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不关心我们。你们只要搜一下就能知道我们的履历，都在网上挂着呢！”
“哈哈哈……”司命尴尬地挠着脖子笑笑，然后问道：“关于未嗟魔国的那座先死后生塔，咱们科魔国不能帮忙解决吗？”
陈恕、风宗肃、步易三人对望了一下，然后陈恕说：“这个问题真的不好解决。别说现在这么乱，就算一切平安也很难解决。”
“为什么？”
步易起身去冰箱里取了两罐饮料出来，一罐给了司命，用另一罐在司运的脖子上冰了一下！
司运一个激灵醒来。步易大声地问了一句：“司运，你以后要不要参军，要不要当元帅？”
“当然要！”还没完全清醒的司运下意识地回答。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了全人类的利益，现在派你去守‘先死后生塔’，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
“为什么？”
司运已经清醒了一点，“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没做完，进去那里面，不就什么都完了？而且，凭什么让我去守？”
步易看着司命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原因。而且，让你去守，你愿意吗？别说什么三十岁之前解决问题……你去守塔也不耽误你想，也不耽误你活到三十岁。”
司命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了，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别送我去守塔吧。”
“是对我们有利的好事吗？”风宗肃很感兴趣地问。
“虽然你们没有魔力，但是你们也可以拥有储物戒指。这算不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