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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推断中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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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关键剧情出现了。

安生激动地拍了拍阿戍的肩膀,便见那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讲起了故事。

两人越是听下去,心中越是震惊,故事中那个叫朱孝廉的男子,他的遭遇竟与两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故事完毕,只见那说书先生在玉台上一个转身,“啪”地一下,又展开了折扇,再次清了清嗓子,开讲起来:“今儿个,给各位讲一段奇事——《画壁》。”

“话说有个书生,名叫朱孝廉……”

相同的场景再次上演,安生两人耐着性子聚精会神地听着,就像是正在观看一幕已经设置成循环播放的场景剧。

如此反复,已经响起了五六次掌声了,说书人的故事内容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酒楼里的客人们也如同听话的木偶,一遍又一遍地鼓掌喝彩。

确定不可能再听到新的线索,两人又重新缩回了房檐下,藏好了自己。

“难道我们是进了那个朱孝廉进过的幻境?”安生刚调整好姿势,便小声问道。

“我们遇到的画壁在山洞里,不在寺庙里。”阿戍回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接着说道:“可不会有什么和尚来救我们……”

“这个故事会不会是正在发生的事?我们只要找到朱孝廉,跟着他一起行动,到时候就能被一起救出去?”安生继续问道。

“这故事里的朱孝廉是个‘书生’,这种古代称谓不会出现在现代社会里。如果是现代人,不是更应该称呼为‘学生’吗?”

“他可能已经不在幻境之中了,说书人的故事,也许是很久之前发生过的。”阿戍否定了她的想法。

安生觉得有些道理,皱着眉头,“这个故事有点像游戏里的奇遇任务,只有在特殊场景和固定时间下才会触发。”

“白天除了歌舞还是歌舞,到了晚上又变成了鬼故事,怎么想都觉得我们逃生的关键就在这个故事里。”

“朱孝廉是被一个和尚救走的,我们在山上没有遇到过,难道是在幻境里找到这个和尚?”安生眼神一亮,说出自己的看法。

阿戍点了点头,忽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个叫做‘画壁’的故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停地发生着,直到现代!”

“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些人,他们穿的那些衣服,至少横跨了上千年的时间,几乎涵盖了各个朝代。”

“如果他们身上的衣服代表了他们进入这个壁画内的时间,那么我们要找的那个男人,绝对是近几年才进入到这个幻境里的,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这几年常见的款式。”

安生听着阿戍的话,捶了一下手掌,吃惊地附和着,“难道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都是和我们一样被那块画壁拉进来的?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等等——,我们不会也有可能变成那个德行吧?”

脑海中闪过的想法,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击中了她,安生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殿顶的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一只只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先别自己吓自己,既然我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就一定可以想办法避免的。”阿戍安慰道。

安生深呼了一口气,暂且压下心中的恐惧,不由地又向阿戍身边挪近了一些。

“你小子倒是挺淡定啊。”安生苦笑道。

“我也害怕的,就是没有你的表情丰富罢了。”阿戍拉低了一下领口,指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一层细汗。

好吧,安生瞬间心理平衡了,看来面对超乎认知的诡异现象,恐惧也是人之常情啊!

阿戍抬眼望着天空,“已经晚了,明天还得一直盯着酒楼,我们轮流休息吧。万一被发现了,也能互相叫醒对方逃跑。”

“上半夜我来守夜吧,我现在睡不着。”安生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凝重。

阿戍明白她还在烦恼,不再多言,调整了下姿势,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远处说书人的声音像噪音般在她的耳边盘旋,惹人心烦。

她身体微微前倾,如同房檐上的兽类雕像般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天地。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说书人的声音又变成催眠曲,安生的眼皮渐渐沉重,但她强撑着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半夜的时光在困意与紧张中慢慢过去,安生终于等到阿戍醒来替换她。

交接时,她轻声叮嘱阿戍千万小心,随后才在疲惫中缓缓睡去,希望接下来的夜晚能平静度过,为明天的盯梢保存体力。

刚陷入浅眠,梦境便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

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它们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她想要逃跑,双脚却似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着梦境的持续,安生的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姐!姐!快醒醒!快醒醒……”阿戍的声音就像是从天际传来。

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安生费了好大劲才撑开一条缝。

模糊的视线中,黑夜已经离去。

喉咙干渴得要冒烟,嘴唇也干裂起皮。

安生想抬手揉揉太阳穴缓解一下疼痛,手臂却重得像灌了铅似的。

房檐与围墙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一夜未得到舒展的睡姿,让她的身体酸痛无比。

她努力地翻着身子,又换回了趴着的姿势,对阿戍说道:“水——”

阿戍连忙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水,拧开了盖子,递给安生。

“呼——”喝下水后,她的嗓子好受了不少,接着问道:“出事了?还是有什么新情况?”

瓶子里还剩下一半的水,阿戍拧好盖子放回包里,才回道:“没事,我看你一直在做噩梦,才把你叫醒的。”

“唉——,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安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按摩起自己的太阳穴。

“对面有什么变化吗?有没有人过来这边?”安生问道。

“没有人过来,他们一直在那个酒楼里活动。”阿戍回道。

一整晚的时间,那说书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人偶一般。转身,打开折扇,讲故事,收起折扇;转身、打开折扇、讲故事,收起折扇。

伴随着一遍又一遍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循环往复。

当天边悄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时,又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说书人消失了。

客人们又恢复成了高谈阔论,划拳行酒的状态。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光线如潮水般涌动,驱散着残余的黑暗。

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彻底将黑暗赶至角落。

“啪”地一声,就像是珠落玉盘的声音,琴师与歌姬就像3D投影一样,再度出现在了玉台上。

还是昨日的那群客人,在那做着千篇一律的动作。一群堂倌在殿内继续重复着相同的招呼声接待客人。

那变脸的林堂倌也恢复了原本低眉顺目的温顺样子,眉开眼笑地在殿内端茶送水。

至于两人所在的院内,一夜过去了,并没有出现任何人影。

就连前方靠近酒楼的那栋建筑里,也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

安生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如你所见,这个院内暂时是安全的,你先在这儿盯着,我活动下身体。”

阿戍点点头,继续专心地盯着对面。

安生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宽阔的墙头跳了下来。

墙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安生舒展了下四肢,接着慢慢踱步,活动着关节。

体内的气血开始顺畅地流动,原本有些疲倦酸痛的身体也逐渐恢复。

几分钟后,安生停下了动作。她重重地换了几口气,身体的状态在慢慢回升。

去院子另一侧解了个手,安生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了。

她轻松地回到墙上,对阿戍说道:“你下去放松下身体,这边我会好好盯着的。”

阿戍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挪动了几下,跳进了院子里。

安生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对面的酒楼里,不放过任何一个从酒楼进出的人,认真地扫视着每一张人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已经升到了顶空,房檐上的琉璃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温热起来。

阿戍锻炼了一会儿,立刻回到了安生身边。两人不敢离开彼此太久,怕出现意外情况失散。

也许是琉璃瓦过于吸收了太阳的热度,房檐下的空气闷热了起来。

两人偶尔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与煎熬,每一次呼吸过后,都觉得身体里的热量在不断叠加。

安生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昨晚没有休息好,此时这干燥的空间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出现?他为什么带走李想?

如果他再也不会出现,我们怎么办?

一直等待下去,总要有个时间吧?食物还够几天呢?

就在她即将彻底进入睡梦中的时候,阿戍低喊了一句,“那个男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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