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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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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妖僧无相为何被称作妖僧了。

感业寺是淮南一带香火最盛的寺院,远近闻名。传闻,凡是诚心拜佛,捐赠香火钱的人都能被神灵庇佑,香火永存。所以有的人,甚至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到此,只为听住持阐释佛法,拜佛求签,女求姻缘,男求仕途,保全家安康。

昭兴十年,刚出生五个月的无相被遗弃在感业寺朱漆门前,孩子啼哭的声音惊动了当时正在巡夜的普通僧侣,僧侣心疼其如此年幼,就成了弃子,便将他抱到当时的住持,玄命面前,恳求玄命收留无相。

玄命见到无相露出忧色,但挨不住僧侣苦苦哀求,点头答应下来,吩咐道:“这孩子命格不凡,虽与我佛有缘,可难达五戒,生的桃眼柳眉,已透出其天性风流,六根难净。必不可久留于我寺,待其成年,便将其送下山吧。”

昭兴十五年,无相刚满五岁,因耳濡目染竟会念不少佛经,玄昊方丈见其聪慧,便准他在感业寺同诸多弟子诵经参禅。

八岁,在玄命同南林寺的住持论法时,一语惊人,对佛法的感悟之深,令整个寺院为之震惊。玄命惜缘,放下芥蒂亲自为无相剃度,赐法号“无相”,这一刻起,无相正式成为感业寺第十一代弟子。

此后五年,玄命早间监督其习练感业寺的绝学,伽罗棍法和无心诀;晚间为其讲读佛理。在玄命的悉心教导下,无相凭借其超群的悟性,武功精进极快,十五岁时就能力敌众师兄而不落下风。

可多年的磨炼,也遮掩不了无相日益轻佻风流的面貌和心性。直到因其多次对女香客无礼,玄命忍无可忍,怒罚其面壁三月后,才收敛了很多。

昭兴二十五年,玄命坐化,感业寺本该推选出一名德高望重的方丈继任住持。奇怪的是,在最后关头,不知何故,年仅十五的无相被定为新住持,此事一出,便成了整个淮南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正是因为如此,玄命吩咐的待其成年,送下山去的话语,便被感业寺众人抛之脑后,不再提及。

无相继任主持以后,表面上兢兢业业,处理寺院事务,实际背地里贪墨香火钱。每月二十便会乘寺院例行下山传诵佛法时,以要寻找能够继承衣钵的弟子为由,悄悄前往青楼喝花酒,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感业寺尤其重视传承,所以无相这个理由用了多次也鲜有人起疑。

寺内的人即使生疑,也会碍于主持身份难以开口询问,只能听之任之。何况无相将自己的行踪隐藏的极好,甚至日日与他相处的僧侣都不知此事。

直到昭兴二十八年四月二十日,入夜,有一僧侣巡夜,路过后山,听到有女子怪异的叫声从树林中传来,吓得脸色煞白,蹑手蹑脚的快速的离开,寻了同伴再次前来一探究竟。

几名僧侣遂,撞破无相与一妖艳女子正在行苟且之事。

翌日,全寺院的弟子齐聚大雄宝殿外,年过古稀的玄昊方丈站在宝殿台阶之上,抖着身子用沙哑沉闷的嗓音,例数出无相犯下的十条戒律,最终废其武功,剥夺其法号,逐出师门。

而感业寺也因此事名声大跌,香火日渐稀少,如今,当年盛极一时的感业寺已经破落的仅余寥寥数人。

无相沦落寺外,四处游走,一年后,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不仅恢复了武功,还功力大增。

至于被称作妖僧,是因为无相恢复武功后,只身闯进当年与他苟合的青楼女子所在的青柳园,杀了园内整整八十一口人后,扬长而去。

等官兵赶到青柳园时,只看到八十一具尸体被整齐的摆放在大堂内,而那名青楼女子被放在了为首之地,在那女子的尸体旁,无相留下了一行血字

“吾因你被废,你自当因吾而死,其余八十口人,算是吾赠你的陪葬品。”

这句话如风般传遍整个楚国,八十一人变成八百八十一人,此后无相便被称为妖僧,令人闻之色变。而朝廷发出通缉令已经一年有余,仍然未能将其抓捕归案。

而当年的风波过去多时,官府日益懈怠,舆论也淡了下来。不过,无相敢明晃晃出现在这淮南城,则是凭借一手能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当然,梅左之所以能认出无相,是因为敢堂而皇之逛青楼的和尚,除了无相别无他人。

更何况,他曾经调戏过沈将来夫妇的女儿——沈离歌,梅左对此记忆尤深,并且十分佩服无相的胆识,竟连沈离歌这样的女子都敢调戏,实乃壮士。

此时,梅左同沈将来夫妇似笑非笑的盯着无相,无相一脸莫名的与三人对视良久,看到梅左腰间的青色葫芦时,眼神迅速扫过沈将来夫妇的脸,表情一变暗暗叫苦,怎么遇到这三个煞星了。忆起三人的无相,转身便想跑。

梅左像是看到猎物一般,露出一丝兴奋,偏头同秦斯然说道:“斯然,你且同我师叔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话音一落,秦斯然还未来得及反应,梅左松了缰绳,运起轻功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而一侧的沈将来不等李果吩咐,也闪身追去。

周围的百姓,见到有人飞身而起,不过瞥了两眼就继续手头的事,不以为奇。大楚尚武之风兴起后,当今皇帝便制定新规,允许武者携带各自的佩兵出入各大城池。所以对于寻常百姓来讲,飞檐走壁之景,早已司空见惯。

李果神色不变,笑盈盈地走到秦斯然身侧,说道:“姑娘莫慌,冤家路窄罢了,你我现在茶摊上稍事等待,他们片刻就能回。”

秦斯然一双幽深的眸子望向梅左二人离开的方向,不过两语之间,二人的背影便消失在其视野中。秦斯然同牵过马的李果坐到茶摊上,问老板要了碗粗茶。

李果看着悠然自得的长公主,思绪翻涌,暗自感慨着这长公主来了政敌的地盘,还能不疾不徐地喝茶听评书,还真是个妙人。

这去金陵的路上,第一道难关就是这淮南城,如今几人还大摇大摆的进城,乐呵呵地一块闲逛,无非是仗着淮南王府和黑门两派的人不敢大张旗鼓的在城内动手罢了。

李果微眯双眸,这淮南王府恐怕已经和黑门的人搭上线了。

秦斯然面不改色,嘴角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余光观察着李果的一举一动,这一路上对方的种种话语和眼神,无不表明对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何不点破。

想及此,秦斯然也不在意碗中的茶是低劣的散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难道是因为梅左,秦斯然目光微闪,不该,梅左就算是未能肯定我的身份,此时也有所怀疑了。

这淮南城内,不知布有多少黑门的暗线,而这天下百姓未曾见过长公主的面容,那淮南王会不知?秦斯然随梅左三人进城以后,淮南王便知道大楚长公主出现了,可他既没有派人来寻,也没有传讯金陵,为何呢?

因为这淮南王府不仅不希望秦斯然活着到金陵,甚至在前几日便传令淮南城城卫军,加强城防,严查入境之人,暗中配合黑门的人盯紧了梅左一行人的行踪。

秦斯然与李果所在的茶摊的右斜方是一间茶楼,二楼面向街道的房间窗户被悄然打开,有一个身穿华服,头戴远游冠精神矍铄,双目炯炯的人扶栏而立。他的视线在四周游移,最终落在了端坐在茶摊桌边的秦斯然身上,笑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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