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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赈灾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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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缜看着走入末路穷途依旧混淆视听的庾既白,他立在公堂下,拱手一礼,“巡府大人明鉴,不可让这人转移案子,这并不是普通贪污案,此人吞下所有赈灾银,意欲使灾民暴乱,为其与其身后人的大事开道,又连合漕帮帮主,欲浑水摸鱼,若学生所料不错,赵霄那必有私藏的甲胄兵器,他们不折手段,以谋反事!”

庾既白死死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人已经碎尸万段。

“胡言乱语,庾某不过为了些钱财走错了路,一时犯了错事,你一个秀才,想立功想疯了!什么盆子就往我头上扣。”

贪污与谋反的罪可不一样,前者是他死家人流放,谋反可是九族难保的。

温缜冷眼看他,“是与不是,沈千户已带人去查,今日就能回来了,庾大人急什么,等着便是。”

赵霄已经慌了,他还真帮人藏了兵器甲胄,量还不少,他咬咬牙,额头已经冒了细汗,心越想越慌。

温缜看着赵霄,明显这人只是个江湖人,被人拿了把柄,“巡府大人,若学生没料错,此人三月前杀了赵九爷,刚坐上帮主位,庾既白就抓住了这人把柄,威胁其为他卖命。而赵霄贪财,被他说的起了野心,庾既白便送了他一红颜知己,立在赵霄身边,传达号令,让人成他傀儡。”

“他们想挑起江南暴乱,必与外邦联系,用灾民的命来激民愤,通敌卖国,以成反事!这一条线若不连根拔起,江南又远离京师,必会成他们的根基地,学生冒死告之,万望大人与诸公慎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观审的百姓都懵了,他们原本只是来看贪官倒台,这里头还有大瓜?

这事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谋反之事,牵连了谁,谁都下不来台。

堂下百姓嗡嗡议论起来,有漕运的船夫高喊:“赵九爷死得蹊跷,咱们早觉得不对劲!”更有人指着赵霄大骂:“杀千刀的,帮着狗官害咱们!”

巡府重重拍下惊堂木,堂内霎时一静。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温缜身上,“温秀才,你确定吗?”

温缜真想大骂这巡府,什么叫他确定吗?这人脑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种事不去查跟他玩谁质疑谁举证?温缜心里很讴,但他也无法,只得撩起衣摆跪得笔直,“学生愿以性命担保。沈千户此刻应该已在赵霄的地盘搜出兵器甲胄。”他忽然转向面如土色的赵霄,“赵帮主,谋反可是凌迟加诛九族的罪,你虽杀了义父,这个世界就再没在乎的人了吗?要担下庾既白的罪?”

赵霄闻言如遭雷击,“不,不,都是他,是他三个月前找上我,义父不是我杀的,是义父不肯帮他,他设计弄死了人。我上了位,他送了女儿与我出谋划策,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他陷害的!”

赵霄说到此处大哭起来,“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当了帮主,他,他还与倭寇勾结,在漕帮里藏了倭寇的人。”

庾既白此时气得暴起,他武功不俗,五指成爪,直直扑向温缜,裹挟着凌厉劲风直取温缜咽喉!这一爪若是抓实,必能当场捏碎喉骨。

温缜瞳孔骤缩,却避无可避——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倏然掠至!

“砰!”

狄越横臂一挡,竟以血肉之躯硬接庾既白全力一击。骨肉相撞的闷响中,他纹丝不动,反手一扣,五指如铁钳般锁住庾既白手腕,内力一震——

“咔嚓!”

腕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庾既白惨嚎一声,尚未及反应,狄越已旋身一记膝撞,重重顶在他丹田要穴。庾既白浑身气劲瞬间溃散,整个人如破布口袋般倒飞出去,轰地砸在公堂立柱上,呕出一口鲜血。

狄越负手而立,冷眼看着瘫软在地的庾既白,“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满堂死寂。

谁都没想到,这个始终沉默站在温缜身后的人,竟有如此骇人身手!

有这样的身手,跟着一个秀才做什么!实在大材小用。

巡府最先回神,惊堂木重重拍下:“来人!拿下这逆贼!”

堂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沈宴满身风尘大踏步进来,“报!漕帮地窖起获弓弩三百具,倭刀八十柄!”他冷笑着举起一封染血的信函,“庾大人好笔迹,连给倭寇的承诺书都写得这般文采斐然。”

陆轲此时看戏看够了,“既然是谋反事,就不劳烦周巡府了,此案由东厂与锦衣卫接管,王大人,你说呢?”

“自然,锦衣卫是陛下亲卫,江南一团祸事,自然得我们出马。”王山是知道轻重的,出了这样的事,周巡府这个巡府是干不了了,真是个蠢货,人在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竟一无所知。

陆轲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周巡府,你这乌纱帽自个摘了,随庾既白一道去京城吧,咱家看,你这地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必是你这主官不行。”

周巡府脸色苍白,他有些恨温缜多管闲事,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愣头青,什么事都往外说,还在这公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余地都不留,真是岂有此理!

温缜当然不可能私下说,谁知道这傻逼为了乌纱帽能干出什么事,人都得罪了,当然要拔干净,不然等着人来寻仇吗?

谋反大事,东厂锦衣卫都在,他们真正干起事来,效率是很恐怖的,江南几乎是腥风血雨,就怕漏了漏网之鱼,这些反贼,每一个都是大功一件,他们也是需要政绩与功劳的,不然怎么升职加薪?

于谦河道疏通,该规划的已经规划了,如今只等银子下来了,他听说赈灾银找到了,立刻就要回杭州,不然银子被做为赃款带回京城就搞笑了。

他在杭州才处理完发放银两的事,就爆出谋反,于谦想了想,还好灾银已经拨下去了,不然真的会被当成证物带去京城。这温秀才,很合他心意,朝堂上下,这般肯出头的能人实在太少。

大家都在讲中庸,都在玩制衡,都在装傻。什么赤胆忠心,仁义礼智都是空话,朝中无人敢出头。

于谦站在杭州府衙的台阶上,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火光,神色凝重。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如狼似虎地穿梭于各地,无孔不入的查探,整个江南风声鹤唳。他轻叹一声,转身对身旁的差役道,“去请那位温秀才来。”

于谦在杭州府衙的后堂召见了温缜。

窗外细雨微蒙,檐角铜铃轻响,茶香氤氲。

不多时,温缜匆匆赶到,衣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温缜进门后,正见于谦负手而立,望着墙上悬挂的《江南水利图》。他刚要行礼,于谦已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直落在他脸上。

“不必多礼,温秀才,”于谦细细打量他,见他眉目清朗,虽面带倦色,却仍有一股不屈的锐气,不由点头,声音沉稳,“你可知此番江南谋逆案,若非你当堂揭发,后果不堪设想?”

温缜垂首,“学生不过尽本分。”

“本分?”于谦摇摇头,叹了一声,“天下之大,江湖之远,敢尽这本分的,十不存一。”

他沉吟片刻,解下腰间玉带,递向温缜,“此物今日赠你,望你持心如玉,莫失锋芒。”

温缜一怔,连忙推辞,“大人的玉带,学生怎敢受?”

于谦却执意递过去,“玉带虽贵,不及人心贵重。你此番作为,已非寻常书生胆识,他日入朝,必成大器。”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道,“只是切记——锋芒太露易折,藏锋守拙,方能长久。”

温缜双手接过玉带,郑重一拜,“学生谨记大人教诲。”

于谦满意地点点头,望向远处渐亮的天色,“过些日子江南事了,我也该回京复命了。你若有志,不妨来京一试。”

温缜握紧玉带,“学生必不负大人所期。”

——

温缜离开后看了手中玉带,心中感慨万千,又热血滚动。明代玉带是权力、道德与风险的复合体,玉带被赋予仁义智勇洁五德,如海瑞罢官时仍佩玉带,以示“守节如玉”。

如于谦赠他玉带,是认可其才德并暗示政治庇护,类似“座主”与“门生”的关系。后来嘉靖年间严嵩以玉带拉拢门生,后成为其罪证之一。

也是破格认可,于谦作为二品大员,其玉带本不该赠予他这个白身秀才,此举隐含“代天子选才”的意味。

温缜觉得好似这条道已经为他打开了,只要他走上去,只要他不拉胯。

这可是于谦耶,他居然有收他为学生之意,他日后若入朝为官,还能唤他一声老师?

狄越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干啥呢?手里拿的什么?”

温缜轻哼了下,“不告诉你。”

“你居然还有事背着我?”

温缜扯过他,“走啦走啦,事情了了,我们该回扶风县了。”

再不走,他估计要被拉着一起去京城了,那可不行,他现在这水平再不学习,参加科举难崩。

狄越点点头,沈宴正忙,没空送他,只送了他两辆马车,让四个锦衣卫帮他赶马车护送回家。两个帮他们赶马,两个骑马开道,一路上很是安全。

毕竟现在那些人生怕惹事上身,没人想节外生枝,牵扯其中的人更没精力管温缜,他行于刀尖,却稳的不行。

温缜一家回到了扶风县,温缜掏出百两相谢,锦衣卫摆摆手,“温秀才,我们头说了,敢拿你的钱,就不用回去了,我两还想要这身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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