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塑料袋里面三堆大中小瓜子仁,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分别有着两朵向日葵陪伴,花随人性。
一朵向日葵的根茎未被完全折断,像个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一朵向日葵的根茎不仅完好无损、还有仪式感地绑上了丝巾。
“明天会给钱的,你要坐着吃吗?”
“边赏花边吃瓜子,破坏了花园的宁静,明早起来会收到花的投诉信吗?”花园里面无人,童泰禾岛上无声,安静给予了每个人单个的世界,想什么都可以被包容。
“你会收到,我不会。”顾络尤抱紧了怀中的向日葵,十分有勇气地说,“我有向日葵当花质。”
“所以,这就是你抱着向日葵的理由。”覃响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抱着,因此没用反问的语气。
“我送你要吗?”
“不要。”覃响回绝的都没有超过秒数,不沾抱着向日葵花朵、供人方便摘葵花籽的活儿。
花从一开始就在顾络尤的怀中,经过时间的推移怕是成为了他的一只手臂,后来者只管悠闲地观赏即可,这就是顾络尤的想法,笑着灭了嗑瓜子的声音。
这一幕,落到了站立在百面窗户其中一扇的人儿眼里,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柔情,突然,从楼上掉落下来的花盆惊醒了这份早已属于过他的现实梦。
……
街道上诸多店铺门口摆放的花瓶装饰频频消失不见,皆噼里啪啦地碎在地面,一碎吵醒一人、一碎吵醒一人,被惊扰了好梦的人们骂骂咧咧地走到窗户前,往下一看。
以一位少年为分界线,他的身前,旁观者的左手边,遍地的一滩又一滩的土壤、鲜花、碎瓷片,像是在研究新型种花方式,声势浩大到传遍了岛屿,听遍了月球。
又碎了一声,站在窗户里方的人的视线跟着飞起来的花瓶落到另一个少年的身上,忍不住惊呼出声,快躲开!但少年似乎并不想躲,花瓶砸在了他的腿上,发出“咚”一声,让人光听声音,腿也感同身受的疼了一下。
这个人儿,傻了吧,不仅不知道躲,还从口袋里面掏出两百现金,蹲下身,埋在泥土里,露出的另半面用拢起来的花束轻压住,是在祭奠死去的花枝还是赔偿店铺的损失?
换了旁人,必然是后者,但放钱的少年被私人岛屿上的工作人员认了出来,是秦绯说,岛屿主人的侄子,便是前者了,整座岛都是他的,还在乎什么损失不损失。
既已认出来少年的身份,想管的心落了下去,他们都是秦家的员工,开不了秦家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