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等等吧。”覃响的等并非是在女士和孩子的身边,是坐在台阶上,静静地陪着天桥下的一家人。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就不会想原因,或许这里适当地要有一个原因,也因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所埋了,像是尸体埋入土地里一样,本该如此,却又不是唯一的选择。
覃响的眼睛施行的就是守卫者身份,不曾离开过女士和孩子的身边,孩子指着大屏里面的粉丝应援说:“妈妈,见过。”
女士一看笑了,“当然啦,我和爸爸带你去看过他的电影呀,已经成为三头影帝了吗?感觉这条路走了好长时间啊,明明以他的能力,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覃响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传来,被大屏上自己的光芒照耀,仍觉没有任何的温度,他没有叹气,可给人一种他总在叹气的感觉,往那儿一坐自生的故事感无人倾听。
一家人团聚,在团聚的光辉下,女士再看向坐在台阶上的青年,想谢谢他的好心,但他的眼睛正在期待着什么,怕自己不符合他期待的样子,便悄悄地绕道走了。
这会让人儿误以为自己出了危险,让他担惊受怕,也好过戳破他眼中的气泡,使得可怜溅他一身好。
当然,敢走也是因为在天桥下阴暗的区域站立的一位青年,比桥上的青年个子高、块头大,在人望过去比了个嘘的手势,一颦一动得缓慢,不是小偷、不想偷桥上青年的钱包,不是强盗、不会伤害桥上的青年,不然,他怎么不看那青年一眼。
知道有目击者,也就放心了。
女士走到了桥的另一边,再次回头看向大屏幕下的那两位青年,仍是如此,一个坐在桥头不望什么,一个站在桥下在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想,擦肩而过了一个故事,故事里面一群人,这里便是其中两位。
覃响看见他们平平安安地走了,回家了吧,自己也该走了,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想与什么接触他的心里清楚,覃响吧,也只能是覃响了。
他站起身,前方皆是路,走着走着,路过了一个只有路灯亮着的黑暗地方,他无力地起步,练着下一部戏的舞步,一步、一步,落在了人们的眼睛里面。
“《归》的舞步,他不会真的要步入覃老师的后尘吧。”
“别瞎说,覃响那么温柔开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不开啊,不要乌鸦嘴,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庆祝覃响获得三头影帝奖项的吗,继续庆祝吧。”
“是啊,谁能想到理理和网恋对象分享月亮,一看下面,下面有覃响呢,既然看到他缘于一场意外,就不要破坏这场意外了。”
在三位女生要离开时,第四位女生来不及擦干手就到达窗台前,“你们说看见覃响了,我连厕所都没有去完就赶紧出来看看,那一群黑衣人里面哪一个是覃响啊?”
一群黑衣人?
三位女生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覃响的后方,果然是一群黑衣人,统一黑色大衣、佩戴墨镜、服装,整齐有序地跟在一个人的身后,把街道都给站满了,也行满了。
这么多人的脚步声,落在人的耳朵里顶多就是一个人的,不知道覃响察觉到了没有,反正第四位女生是看出来了。
“《归》的舞步?覃响他疯了吧!要学习一个死了的人?他二十岁获得百花奖、覃响也二十岁获得百花奖,他二十二岁获得丰明奖,覃响也二十二岁获得丰明奖,他二十六时获得金乌奖,覃响也二十六获得。他在二十六岁跳完《归》的舞步后自杀,难道覃响也想效仿吗?”
第四位女生没有忍住打开窗户,其她三位女生想阻止,但身体动不了,也在期待覃响的反应,在听到,“覃里戏!你不是覃响的小爸爸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他在做什么啊!”之后。
覃响听到了,摘下口罩、抬起头,在冷风中冲四位女生灿烂一笑,最后的光芒是熄灭的,却是最美丽的,他轻轻地安慰着她们,“没关系的。”
一直以来都是没关系,走到了如今。
所想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覃响的眼前,一直都只有一条路,例如九年前的今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上港中学,只是因为人群暂且搁置在这里了,那也挺好,着急报道就享受不了这份热闹了。
“姨姨,给您牛奶瓶子。”
覃响将手中喝光光的瓶子抛给了摊子上的阿姨,是阿姨示意抛过来的,稳稳地接住见其功底。
他见很多人喝完这家的牛奶都会把空瓶子给阿姨,便也从众了,由衷地给阿姨竖起大拇指,是他个人的想法。
看到那些在一起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覃响突然问,“你家涉及娱乐圈吗?”
“不涉及,是我遇见你才有了的心思。”
这句话,足以让覃响看向他,若是他本来就有的东西,正在增加的一瓶一瓶空掉的牛奶瓶更有吸引力一点,自己虽未考上学校,正式地步入娱乐圈,现在决定公司很早了一些。但在有了这个想法、并说出这个想法后,身边的人都想要付出一份儿努力,若是没有足够的心意打动覃响,覃响何故要在此事上多看他一眼,为了那双赢的利益吗?
和谁在一起都会出现双赢的局面,为什么不是家人是顾络尤?除非他能给出打动自己的东西。
覃响重情重义,却也不轻视每一份合作的机会,为我、为你、为我们,不会挑首选,合作只有一种,为我们。
顾络尤见覃响能听自己说话了,眼睛也正视自己了,继续说:“为你建立的所有,我并非以此谋生,只是觉得,你很有潜力,你的话也证明了,我此举的选择没有错。”
“你难道只邀请我一个人吗?”
“为我?难道你不会邀请其他艺人吗?”
若是邀请其他艺人,为你小于为我,那可不是他说的为你建立的所有,是为自己,这就用词不对了。
“当然。”
这用词,似乎也不对,为我大于为你了,覃响想不出来这个当然在哪里,甚至都听不出来他是在逗自己还是认真说的,笑了笑说。
“我一个人可演不了一部戏,你不觉得我俩很相似吗,和谁在一起都能赢,为什么独独要选择和对方合作?等我、等你想出来了再谈考虑的事情吧。”
比起钱财、比起合作,只有顾络尤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就耸耸肩让这话过去了,此刻看前方,红灯变绿灯,启动摩托,行使在通往上港中学的路上。
覃响不分他的心,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给他说打听来的消息,“我问了一位眼下有黑眼圈、一位打着哈欠的两位同学昨晚没有睡好啊?他反问我,你守夜你能休息好吗?我顺势问了问守夜是什么意思。原来上港中学每到放学的时候,会留下每个班级里的四个人守夜,一守守一宿,等到天明了才能回家。上港中学的校规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轮到。”
“守夜我也打听了一些,谣言很多,不知道真假,就不说了,只有诚实的一句,守夜极其耗费人的精力,就像是刚刚路过的两位同学,有反向也有正向,据说部分同学守夜放学的时候精神抖擞。这大概就是秦琼斯想要我们看到并且经历的。”
“有了至少五十年了,守夜是秦琼斯一定办不到的。”
“自然,卡死的年龄转动不了,守夜的年龄比秦琼斯大了一轮,怕的是他借守夜的名行私事,其中干系是问不出来的,得等我们亲自看看。”
“那就快点来吧,知道他想拿咱们干什么,才能做出相应的预防来。”
“有没有想过是死亡?”
覃响短暂得沉默,沉默过后有什么?这阵儿晚辅上港透心凉的风吗?不大、没有力道的风轻轻地淋了骨头,“想过一会儿就变了,变成怎么能够活下去,我坚信经历过暴雨的人儿,是不会被风给打倒的。”
他用暴雨指戊智辛原,用风指晚辅上港,天灾人祸一样得恐怖,可对于从暴雨、洪水中活下来的覃响来说,天灾尤其绝望。人祸他没有经历过,但想想,总归是人力可以攻克的,便也没有那么无路了,和顾络尤的想法一样,又不是很一样,总之,想活下去的心是一样的。
“你今天早上出门买早餐的时候,还问出了什么?”
“你很敏锐。”
“当然,不然我怎么知道,尖椒火腿味的烧饼很好吃。”
早上他们吃的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海鲜熬成的海鲜粥,各种口味的烧饼是昨天晚上没有的,既然没有从哪里来可想而知。
“烧饼铺的招牌,味道是不会错的,奈何我出门太早没有多少人,问出这些已经是极限,好在没有问出更多的,不然,身边的领居们实在是聪明过了头。”
他了然地说了,覃响也心知肚明地笑笑,为了避免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开口解释。
“即使我认你是我的同伴,仍不会对你全信,哪怕我对你说出口的承诺信任大于我对你的信任。毕竟,保护也是分类型的,你要护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一口气在就行?出门在外总得有个警惕心,见谅。”
他说出口地见谅,可没有一点让人儿见谅的意思,这不是在道歉、令人包容下说出口的话,是预防的傲气和底气,他的话配得上他的样貌和身段,无一不是顶尖。是一位不可多见的人儿,那顾络尤不得多看几眼啊,看都看不够,哪能让他的姿态消失,更甚者是助力。
“不用说见谅,我理解,你不用说这番话我也理解,人和人、哪怕是人和动物的信任,都是通过相处所建立起来的,我们相识不久,信任不会很足,就跟我信你不会害我,可我却不敢吃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饭一样。”
当真是一样的,覃响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是非常舒服的,“不说我们也会理解对方的想法,可我还是想说出来,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来说,是我最喜欢的相处模式,哪怕是阴谋诡计,看在袒露的份儿上,我也会从轻处理。”
“这点我和你不一样,我会严惩不贷,在我的眼里看来,这是一个挑衅的动作。”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坦诚是嚣张到脸上了?”
“嗯。”
人儿和人儿的想法,大事相同、小事不同,方才有自在的火花。
现在见了太阳的“全身照”了,它好像还处在一个赤裸的阶段,用刺眼的光线强烈抗议人们的视线,只释放出害羞的温度提醒着人们自己不容小觑。
一路暖阳,满地雨镜,下车的覃响一脚踩碎了“镜子”,让“镜子”只见鞋底、不见其人,连这道声音是谁的还是转过头才知道。
覃响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即使不知道打自己的是谁,也不见半分地怒气,肯定是认识的人才会过来拍打自己,他经历过好多次了,这一次想来也是照旧,不是第一次被拍脑袋,但今次比任何一次都好猜,等转过身才说出人的名字。
“规呜呜,昨晚对不起了。”
规呜呜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见色忘友!”
“遇上这色,你就认了吧。”
被覃响形容的色正在接受停车场里面男男女女视线地打量,平常来个转学生都新奇得不行,莫说是一位帅哥了,自动屏蔽了剩下两位,当然,剩下两位也就离他很远。
覃响在停车场入口就被顾络尤放下了,他一个人去停车,而规呜呜则是早早停好了,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出现,等的时间不说、昨晚上被人儿打晕了,醒来看到留下的道歉纸条,还算是诚恳,说了一句、还了一下也就过去了,他不记仇,遇色,记下来。
“他色相不行,你审美不行。”规呜呜本想吐槽的、攻击的,但转念想了想,一个色相不行、一个审美不行,岂不是,“绝配啊!”
覃响想继续问问,又听规呜呜说:“虽然我对你们有点意见,但也不想昧着良心撒谎,你的眼睛配上那个人的下半张脸,会比现在的你们更加得好看。你太爱笑了,他不怎么爱笑,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你怎么知道,有一个人就长你说的那个样子。”
覃响说完就离开了,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有点阴,钻骨缝里面了,困得慌,还不知道顾络尤要多长时间才能出来,干脆在太阳底下等他。一进入到阳光可见的区域,他的一切自动调整成了所有人可见的模式,明明哪里都有阳光,却觉得他身边的阳光更温暖一点。
他被光线所调动,伸个懒腰,在享受阳光的人儿,会骗的人们下意识嗅嗅阳光里面是不是有香味,想来是柠檬味的,清凉无比,好闻、好看、温暖,集齐的覃响转身摊手,耸肩,在规呜呜“是谁”的追问下,说:“你去问问顾络尤。”
规呜呜瞪了他一眼,转身,问刚从停车场出来的顾络尤,“你知道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