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囝囝。”
“是啊,囝囝。”
覃响跟着,不能说跟着他说、重复也不大行,名字是自己的,哪能用这些词汇,不如说是肯定。
别看他说出口的话是小小地,看似什么都不问的句号,实则,实则也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小名是亲近之人所叫的,冒然叫不是不可以,但覃响可没有同意,所以就把句号打成问号了,权当是他在问自己的小名。
是啊,囝囝?
是啊,囝囝。
“你有小名吗?”
不是每获得对方一个消息就要礼尚往来,是好奇,好奇好奇,就该停留在好奇上,不然就会变成好气!
“有啊,是哥哥。”
?
“我抽你。”竟然还不忘哥哥弟弟的称呼,在心里憋了这么久的哥哥,都快窒息了吧,好不容易放出来了,覃响使用手里的树枝,勒紧哥哥这个称呼的脖子,勒哥哥笔划的中间就是一横了,钳制住了,调出自己刚刚抽人的监控给他看。
“我那降龙十八抽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你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了,还敢挑衅吗?”
“小生不敢。”
覃响能想到这个人儿如此配合自己,无一次不配合自己的,好似两块拼图,自有自的棱角,遇到一起却是格外契合。
当然,每一份棱角和缺陷都会有人主动或是被动的契合,是不可攀比,需要好好珍惜的部分唯一,在幼稚地配合上,顾络尤是自己的唯一,为唯一笑出了声,被唯一制止。
“我们要进办公室了,正经。”
嗯,正经。
覃响切换上正经的笑容,把“降龙十八抽”的武器竖在门边,走进去办公室,得望就是一个个的小格格里面一个个人。
有老师刚到、有老师在备课、有老师在和学生说话、也有老师对于他们来此失望,是他们,不是顾相以啊,那顾相以去了哪里?
没想到,在晚辅上港能见到不熟,比起陌生人来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覃响想到玖十说过的话,他在他们乘坐的轮船上做手脚,那夜跳海前往的是童泰禾岛,现在来到的是晚辅上港,还能坐到办公室里面,如若是晚辅上港人,那么,会不会和在童泰禾宫绑架他们的人是一起的?
而顾络尤想到的便是自己在调查杨作南途中询问的与顾相以在一起青年的特征,根据他们的所述画了一张画像,赫然就是眼前的人,与顾相以认识,还一起调查杨作南的事情,可见他们之间是有些合作的,什么合作不知晓,如今碰见了,也是性格自现。
提早发现了不对的姬缙,上了前往其他城市的飞机,落地后坐火车转了十来站才在凌晨堪堪到了晚辅上港,本意想留在童泰禾岛细细调查秦家二叔的,无意于晚辅上港的一切,无奈顾相以牵涉其中,无意变成了有意,想着回来晚辅上港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地方。
没想到,和顾相以匹配成功的人儿来到了这里,他就不一定在这里了,还真是多此一举,多了此举也罕见得沉默,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想借物晾晾他们的心也被物打破了宁静。
“你怎么拿着顾相以的手机?”
“你和顾相以认识吗?”
两问都是有依据的,眼前人手里拿着的不是自己送给顾相以的手机,而是秦绯说送给顾相以的手机,除却型号不一样的好认程度,就连手机壳都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透明壳,一个是手工做的壳子。
秦绯说的心意都体现在了他自定义做的手机壳上面了,怕顾相以走失,凡是挨边都挂满了铃铛,很神圣、很古董,如若不是用了粉色的话,但用了粉色,依旧不失什么。
所见皆是满满的心意,黑框眼镜、袖珍版粉色的爱人结、粉色的茉莉花海、五颜六色的烟花、一张大大的简约笑脸标识、是他们的故事,占据了手机壳的一小部分,剩下的空地亮晶晶、安静地等着续写。
现在手机壳背面还停留在笑脸处,故事被迫停留在他人的手里,自他们从涣中南回来后,覃响所见顾相以手中的手机就换成自己送他的了。在此之前便给了人,那就不存在抢夺的现象了,既然是自愿的,想来是两个人认识。
“叫我老师。”
“老师。”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覃响闷声说了这句话,要有多大的矛盾,那倒是称不上,不是见死不救,是见绑不绑,与玖十交好,就要自动远离姬缙。无奈一声老师下肚,唤也唤不上来了,被顾络尤小声问怎么回事时,如实说了,他反倒是能笑笑。
“看来,向日葵那天晚上很热闹。”
“比想象中地热闹。”
覃响低头与顾络尤说完话后,抬头,看了一眼在前方带路、领他们前往教室的人,叫了一声老师后就是“跟我来”,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知道是忘不了那晚自己不帮忙的仇,还是本人性子就是这样子,如果真是冷冰冰的性格,那么,和相以相处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一定是顶顶好的人儿,才能让相以信任、依赖、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