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被柏梅精心安置在枫晚堂内,这座筑于水边的建筑尤为雅致。枫晚堂外的水池虽不大,但池水清澈见底,只是此刻池中荷花已枯萎,留下一片萧瑟之景。
宝瓶心中忐忑不安,她比李澄早一步抵达了芙蓉山,此刻正沿着抄手游廊,脚步匆匆地往枫晚堂赶去。池边有几个婆子正在打扫,见到宝瓶这副行色匆匆的模样,虽然有心巴结两句,但想到莲花的威严,终究还是不敢贸然开口。
宝瓶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枫晚堂的东次间。一进门,她的目光就被右边临门处的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所吸引。这屏风华丽精致,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屏风旁,依靠着一个炉钧青金蓝八楞弦纹瓶,瓶内插着几只半开的樱花,为这室内增添了几分生机。
临窗的大炕上,摆着一张梅花朱漆的小几,小几上放置着一个累丝镶红石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为这室内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莲花小姐正靠着秋香色素面锦缎大迎枕,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正细细地观赏着。
她肘节支在床沿上,身体微微倾斜,身上穿着一件粉领对襟缎子中衣,显得温婉动人。头发没有丝毫装饰,只是简单地披散在肩上,水滑的青丝如同瀑布般流淌下来,落在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云肩上,更添了几分柔美与妩媚。
然而,当她看到宝瓶走进来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莫非你不知道玺主也跟着我们来到了邺城?”
宝瓶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紧张的神色,她走近莲花,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惶恐,奴婢并不知道玺主已经悄然抵达了邺城。”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对于自己未能阻止莲花被劫感到深深的自责。
莲花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依旧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那个精致的瓷瓶,瓷瓶上雕刻着繁复的青鸾牡丹团刻,细腻入微,一看便知是玺主之物,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宝瓶自知自己在保护小姐的任务上有所失职,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安。她努力地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能够扭转在莲花心中的不良印象,重新赢得她的信任。
就在这时,莲花突然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宝瓶,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轻声吩咐道:“肃王已经来了,你将这个东西悄悄地放入他的茶中。”宝瓶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她明白这个任务的分量,也深知自己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宝瓶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紧张的神色,她走近莲花,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惶恐,奴婢并不知道玺主已经悄然抵达了邺城。”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自己未能及时察觉玺主的到来感到深深的自责。
莲花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依旧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那个精致的瓷瓶,瓷瓶上雕刻着繁复的青鸾牡丹团刻,细腻入微,一看便知是玺主之物。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宝瓶自知自己在保护小姐的任务上有所失职,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安。她努力地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能够扭转在莲花心中的不良印象,重新赢得她的信任。
就在这时,莲花突然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宝瓶,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轻声吩咐道:“肃王已经来了,你将这个东西悄悄地放入他的茶中。”宝瓶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震,她明白这个任务的分量,也深知自己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宝瓶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小巧精致的瓷瓶,虽然未曾打开瓶盖,但凭着她多年的经验,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应是某种液体无疑。她亦明白,这神秘液体的作用。
宝瓶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她深知玺主之所以能够用这瓶中之物与北陆几代君主欢好助兴,那是因为玺主本身便拥有无边的魅力,让主上们无法不被他深深吸引,进而沉沦其中。然而,莲花小姐在此时此刻却打算将此物用在肃王身上,宝瓶心中暗自思量,恐怕这样做未必会有助于二人感情的和睦,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
然而,宝瓶也深知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奴才,对于主子的决定,她并无权置喙。于是,她只能默默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地退下了,心中却暗自为莲花小姐和肃王的未来担忧。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过了半个时辰。就在这时,一名伶俐的婢女匆匆前来向莲花禀报,称李澄已经顺利抵达了芙蓉山。听到这个消息,莲花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
随后,莲花缓缓从袖中取出那瓶真正从柏梅那里得来的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她毫不犹豫地将瓶中之物倒入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中,然后一饮而尽。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将那只空荡荡的玉杯从隔扇处奋力掷入窗外的龙池之中。
......
李澄被黎天明急匆匆地推到枫晚堂,刚刚踏入门槛,便被眼疾手快的宝瓶拦住了去路。李澄微微颔首,示意黎天明再外守着,随后便亲自抡动轮椅,缓缓驶进了枫晚堂的花厅。
花厅内布置得雅致清新,桌旁摆放着几盆兰花,香气扑鼻。李澄在桌旁缓缓坐下,感受着周围宁静的氛围,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宝瓶捧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轻轻递到肃王李澄的手上,轻声说道:“小姐说,殿下想必渴得厉害,先喝了这茶,她很快就出来了。”
折腾了一天一夜,李澄的确感到口干舌燥,便接过茶杯,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温润如玉,入口甘醇,让他顿觉精神为之一振。宝瓶知道不便留下打扰,便微微福了福身,退出了花厅。
李澄独自坐在花厅中,并不介意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他静静地等待着,枯坐了一柱香的时间,然而仍不见莲花出来见他。起初,他以为小姑娘或许是在与他使性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不知道莲花究竟为何迟迟不肯露面。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便缓缓驶动轮椅,进了东次间。
他轻轻地转过迎面那扇精致的床屏,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视线随即落在千工床上,那里,她静静地和衣靠躺着,被衾轻柔地盖到了腹部,脸朝外,宛如一尊沉睡的雕像,一动不动。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这是已经沉入了梦乡?还是一直未曾醒来?
带着这份疑惑与关切,李澄缓缓到了床边,他正要伸出手去轻轻摇醒她,却在触及她之前,先瞥见了她如玉般温润的双颊上,竟透出几许淡淡的红晕,犹如暮色中即将散去的晚霞,再仔细端详,她的眉眼旁也泛起了淡淡的颜色,宛若轻轻涂抹上的胭脂,却绝非人工雕琢所能及。那红晕,那色彩,仿佛是与生俱来,天然去雕饰,为她平添了几分娇媚与生动。李澄的心,在这一刻,莫名地跳动了一下,心中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所触动。
此刻,她的脸庞如同绽放的桃花,妩媚异常,与昨日的她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然而,李澄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不停地、反复地呢喃着软语,声音轻柔而缠绵。
这轻柔的呢喃声,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李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仔细聆听,忽然觉得,这声音仿佛是……周公之礼时女子才会发出的声音。
回想起成亲前,宫中赐给他的那本闺房之术的书,李澄心中顿时明了。书中详细描述了女子承欢时的情态,与眼前这一幕简直如出一辙。他不禁有些惊讶,难道她……?
......
这旖.旎春光来得太过突然,李澄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感。
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温柔而诱人的春光,包括李澄。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心跳如捣鼓,难以平复。
他轻轻地将她抱起,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境。然而,就在他准备唤醒她时,她却突然挣扎起来,口中呓语道:“安王,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休得动我!我可是陛下亲封的肃王妃!肃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澄的心猛地一沉,短暂的怔愣过后,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这愤怒比昨天得知李澈抢走莲花时更甚,昨日的愤怒虽强烈,但与从前被欺凌时无异,早已习以为常。然而,如今的愤怒却是前所未有的,夺妻之恨,如何能忍?李澄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