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上的标本。
但Y/N此刻却像被“奥丁之眼”凝视着,那种能洞穿一切的沉重痛苦,不该压在这个连骨骼都透着青草香的躯体上。
Ghost转身离开房间,军靴在地上碾出压抑的沉重。他独自穿过幽暗的走廊,直到安全屋最外围的警戒区。
Soap快步跟上,“她到底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指尖抚上自己曾中弹的眉心,“突然就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不知道。”Ghost停下脚步,面罩下的呼吸都变得冰冷。
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她的血能逆转死亡,却无法愈合自己留下的伤口。或许,每一滴馈赠的生命,都是用她的痛苦和记忆换来的。
这个等式在他脑中炸开时,连久经沙场的神经都为之震颤。
Ghost整个人笼罩在阴郁的气场中,就像暴风雨前低压的乌云。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全球的情报网都在疯传同一个悬赏。
治愈能力?那恐怕只是她最表层的秘密。
Konig发现他的“蓝发仙子”此刻像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这种僵硬的姿态他太熟悉了。像极了那些被关在白墙室里的孩子们,那些最终变成行尸走肉的小白鼠。
他庞大的身躯突然矮了半截,像座坍塌的塔楼般跪在她面前。手悬在她旁颤抖,却不敢真的触碰。
“Y/N….你…有谁欺负你了吗?不….不…你不要…不要怕..”
“sie werden sterben... ich schw?re es... ich werde sie alle t?ten... j-ja... jedes einzelne... jedes verdammte Stück...”(他们…会死的……我发誓……我会杀光他们……对…每一个…每一个该死的……)
但Y/N依然毫无反应。她的意识正在体内翻找着,那些记忆碎片像沉在深海里的玻璃瓶,有些装着陌生的笑脸,有些浸着红色的液体。
最可怕的是那些完全空着的,仿佛在等待被新的噩梦填满。
Krueger反常地沉默着,匕首在指间神经质地翻转。他以为自己会亢奋到战栗,毕竟幻想过太多次把这只野猫逼到绝境的模样,连梦里,都是枪管在她的睫毛上蹭出的痕迹。
可此刻他凑得这么近,近到能数清她瞳孔里碎裂的光斑,却发现她的痛苦是透明的。不是猎物濒死的痉挛,不是弱者屈服的呜咽,只是某种纯净的煎熬和挣扎。
他突然狠狠将匕首插进地板,飞溅的木屑擦过Y/N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Schei?e!”更该死的是,当他掐着她下巴检查那道木屑划痕时,这滴血尝到喉咙里泛起的铁锈味竟不是甜的。
Krueger从腰带的内侧里抽出一支针剂,他动作快得近乎粗暴,掐住Y/N的手臂就扎了进去。
“你他妈干什么?!”Keegan瞬间暴起,一个擒拿将Kruger狠狠掼倒在地。混凝土地面被砸出裂痕,灰尘飞扬。
Konig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扯出针管甩到墙角,粗布巾下发出愤怒的嘶鸣,高大的身躯直接挡在Y/N面前,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
如果这支药剂有任何问题,他发誓他一定会把Krueger的脑袋轰成肉泥。Krueger狞笑着反手挥刀,匕首擦着Keegan划过,他的腹部立刻渗出血痕。
Keegan立刻用地面技绞住对方脖颈,而Krueger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向Keegan眼睛,同时靴跟的隐藏刀片狠狠钩向对方小腿肌腱。
Ghost和Soap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Keegan的小腿鲜血淋漓,却仍死死锁着Krueger的咽喉,Krueger的嘴角滴着血,目镜都被打碎了一半。Konig像堵人墙般护在Y/N前面,枪口对准缠斗的两人。
直到一只小手突然贴上Konig的后背。Y/N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小熊,你挡着我看戏了。”
Krueger顿时喉咙里哼出笑来,破碎的目镜后闪过病态的得意,“看吧!我的法子才有用!”
Keegan并没有因为Y/N恢复平常的样子就觉得安心。他捂着渗血的腹部站起身,手中的枪已经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方。
“What the fuck did you inject into her?(你他妈给她打了什么?)”
声音冷得像南极冻土,“I don't need orders to drop you right fucking now.”(我现在就能处决了你。)
听到Keegan的话,Ghost的动作更快,他反手一把掐住Krueger的喉咙,直接将他抵在了墙面上,“说。”
Krueger被掐得青筋暴起,眼里却依然是兴奋,“战场特供兴奋剂,能彻底剥离人性。这不正是Mein Katzchen(我的小猫)现在最需要的?”
“Heh,你的小猫?”Ghost的嗓音透过面罩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他松开钳制的手,像甩开一块腐肉般将对方推开。
“一条疯狗还想玩过家家?可笑。”
骷髅面罩下传来一声轻蔑的鼻息。
“滚回你的刚果, I hear the children miss their butcher.”(听说那些孩子们想念他们的屠夫。)他最后半句压低成气音,同时右手已按上腰间的匕首。
“Ach,我的kleiner Skelett。(小骷髅)”Krueger缓缓直起身子,嗓音发出湿黏的嘶鸣,手指抚过被Ghost抓皱的衣领。
“狗? Nein... (我是狼)专吃你这样的骨头。呵,至少在那种地方,ist ein Messer in Kinderhanden nu tzlicher als ein Buch(幼崽手里握刀,比捧书有用得多。)
Soap也在一旁搭腔讽刺,“豺狼集团是拿腐肉给你发工资吗?倒是挺配你。”
Y/N没搞懂怎么了,大家为什么都开始攻击Krueger了,“你们为什么欺负他?”
“哈!”Krueger趁机一个利落的翻滚,直接坐到Y/N身旁将她揽进怀里。
他沾血的下巴亲昵地蹭着她发顶,声音甜得发腻,“就是啊小猫,他们突然都想杀了我呢。”
“你!你!你离她远点!”konig要伸手扯他,Krueger却像条滑溜的毒蛇,一把将Y/N打横抱起,轻巧地闪到另一侧。
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低得吓人。
他的指尖卷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手里,“小猫,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不去。”
“为什么?”他俯身凑近,面罩下呼吸喷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尖。
她突然抬头,眼睛直直望着他,“你带我去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不喜欢。”说完从他怀里挣脱,轻巧地跳到地上。
Krueger的眼瞬间冷下来,是了,上次要不是心血来潮带她去那个地下屠宰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否则现在他俩玩的很开心。
“我饿了。”
Y/N的声音刚落下,Keegan已经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她自然而然地搭上去,纤细的手指被男人宽大手完全包裹。
Krueger紧握住刀柄,他刚刚就该割开这个男人的喉咙。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小野猫什么时候学会对别人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
Ghost也盯着那两只相握的手,Fucking diabolical
(真他妈邪门),从他接下化学家这个任务开始,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更该死的是,他现在甚至分不清哪种更让他暴躁。是自己接连两个任务都未顺利,还是此刻,她牵着别人手的自然程度,仿佛那本该就是她的位置。
房间里两个男人,心思各异,走廊上,Konig像只焦虑的巨型犬,在Y/N另一侧来回踱步,他几次抬起手又缩回去,直到Y/N看懂他的意图,主动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