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半。
林香惊醒,发现彭力不在床上,打电话给他。
他一边走去她房间,一边和她通话哄她,问:“做噩梦了吗?”
她说:“嗯,你来陪我。”
进了她房间,他上床抱住她,哄道:“我来了。”
她委屈地抱紧他,说:“我想你抱着我睡,别离开我。”
他亲了亲她的头,小声哄道:“好,我陪你。”
她很快睡着了,睡得迷糊,转身睡,似乎是因为没害怕,身体往他那边靠,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有了安全感,又平稳地呼吸睡下了。
周六。
早上八点。
林葚准备开车去找赵佳静。
赵佳静的家距离这不是很远,开车半小时左右就能到。
他穿好外套,看见林香从房间走出来,很难过地揉眼睛,走到客厅角落看着在哄小猫吃零食的彭力。
她就站在原地,怨气很大的样子,等着彭力走过去哄她。
“小猫宝宝起床啦~”彭力走过去,抚摸她的脸。
“你不是说不离开吗?我睁开眼看不见你。”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他抱她,哄道:“宝宝生气啦?”
她在他怀里点头,说:“嗯,生气。”
“今天晚上要陪我一觉睡到天亮,再半夜走我真的生气了。”她闷闷地威胁道。
“好,今晚陪你一觉睡到天亮。”他抱她走去餐桌。
比起以前,林香柔软很多。
看彭力抱她去餐桌,林葚戴上帽子出门了。
她的早餐还是白粥。
他看着她慢慢吃白粥,心疼地摸她额前的碎发,捋顺她的头发。
以前,她早餐吃很多的。
秦琴和钟奶奶做的早餐,她总是很捧场地吃很多,每样她都爱吃。
“是不是你煮的?”她转头问他。
“嗯,好吃吗?”他点点头,挤出微笑。
她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对他笑着说:“好吃。”
他朝后面看,又左看右看。
她侧着头看他,以为他在找谁。
确认没人。
他忽然靠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被忽然的亲吻吓到,摸着脸笑,也靠近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进食半小时后。
她回去房间吃药,接受医生的每日身体检查。
彭力跟着彭恒走出去院子。
彭恒:“查不到,这小子,把他灌醉都问不出。”
他留在摩兰这一周,用了各种方式查林香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都查不到。
彭恒:“她的药,也查不出来,是市场上没有的,是特效药。”
彭力头疼。
他揉着太阳穴。
彭恒:“不过,要是很严重的话,珊姨会留下来照顾她,而且他们不会让林香回家休养,肯定带她住院治疗了。”
陆霆在远处和狗玩丢球。
狗很听话地跑去远处咬着球跑回来,陆霆摸它的头夸它,给它喂好吃的。
彭恒看着远处和狗玩的陆霆,说:“要是林香的病很严重,他不会是现在这样。”
忽然,林香在屋里喊彭力的名字。
她看见彭力和彭恒坐在落地窗后面的桌子边,跑出去找他们。
彭力的神色马上由忧愁转变成温柔。
他站起来,朝她跑去,喊她走慢点。
她跑到他面前,在他面前跳了几下,说:“我好很多了,可以跑了。”
他宠溺地抚摸她的脸。
她抓着他的两个手腕,兴奋地说:“刚刚医生说我可以吃肉了!”
他也跟着跳起来,高兴地大喊:“你可以吃肉了!你可以吃肉了!你可以吃肉了!”
他们拥抱在一起欢呼。
她在他的怀里,朝彭恒挥拳喊:“哥,我可以吃肉了!”
彭恒也挥拳,兴奋地喊:“耶!!!恭喜香香,可以吃肉了!”
她看到陆霆在和狗玩,想跑过去跟他说。
可是,她的手被彭力拽住了。
她回头看。
彭力表情不对劲地把她拉回怀里,说:“医生说能吃什么肉?我中午做给你吃。”
她说:”医生说现在只能吃猪肉。”
彭恒笑了笑,对林香说:”我去找陆霆跟他说你能吃肉了,外边冷,你们进去吧。”
彭力牵着她走去厨房,在冰柜里拿出猪肉解冻,问:“中午吃炒猪肉和猪肉粥,可以吗?”
她点点头,说:“好~”
“你跟我来,我给你一个东西。”她拉着他跑回屋里,在抽屉里拿出两个红色手绳,“是外婆教我做的,上面的红色蝴蝶是外婆请师傅教我的。”
她把一个递给他,一个留在自己的手心里,微笑着说:“你一个,我一个。”
他把手绳戴在手上,抬起手腕,亲吻手绳,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她转头,点了点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可爱到想咬。
她没发现他炽热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午我们一起做蛋糕好不好?我想做蛋糕给你吃,外婆教过我做蛋糕,我做蛋糕很好吃的......”
“好。”他搂着她的腰,慢慢贴近她的身体,迷恋地在她的脸上亲吻。
她被他抱到床上,被他压在床上,被他亲吻着脸。
床很软。
他们陷在里面反复地耳鬓厮磨。
他的猛烈,她全部承接了。
她需要他这样热烈的、直接的、窒息到临界爆炸式的爱。
-
中午。
午休时间。
林香换好睡衣,打电话叫彭力过来。
他敲门,进来就往床上跑。
一躺上床,他就挨近她,脸往她的手那边蹭,疯狂暗示她摸他。
她看出来,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
他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要她各个角度摸他的脸。
她顺着他,各个角度摸他的脸。
“好神奇呀,你怎么这么懂我。”他被摸得很舒服,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窗外刮起大风。
他起身走过去窗边,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
上了床,他张开怀抱,对她说:“男人身体烫,要不要烫一烫?”
她过去抱住他,在她怀里乱蹭。
他搂着她,问:“烫不烫?”
她点头,说:“烫。”
他摸着她的头,说:“烫烫更健康。”
她在他的怀里笑。
他听见她的笑声,接着忽悠道:“多跟哥哥睡觉,更健康,知道吗?”
她爬上他的身体,趴在上面,戳他的脸蛋,教训道:“是谁半夜偷偷走的,是谁偷偷走了两次的?”
他的喉结滚了滚,深呼吸,捏着她的脸蛋,哑着嗓子说:“小笨蛋,你真的是对男人的欲望一无所知。”
她很快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察觉到她想逃,锁住她,和她一起翻身,从背后搂住她,下半身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亲了亲她的耳朵,温柔地说:“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看着他笑。
他依偎在她身上,小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体,读书的事呢,我和你一起尽力,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对你的爱有分寸,林香。”
她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亲,夸赞道:“你很绅士,不对,应该是说你很君子?还是怎么说?”
“我不是绅士,我也不是君子。”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没有一个男人在深爱的女人面前是君子,我对你有欲望,就算是现在平静地和你说话,我脑子里想的是另外的画面......”
她又看着他笑。
男人和女人天生不一样。
他们的身体不一样,欲望不一样,思维不一样,很多东西想的自然不一样。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林香。”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很有诚意爱你,林香。”
-
午休完后,他们开始做蛋糕。
忽然来了客人。
一个戴着米色贝雷帽的优雅女人走过来。
她穿着柔软的白色针织开衫,内搭黑色的吊带背心,衣摆处有精致的刺绣摩兰皇家专属花纹。
外婆走过去,喊她:“Varvara,你来了。”
Varvara走过来,和外婆拥抱,随着外婆一起走到林香和彭力的面前。
林香和她打招呼。
Varvara和林香拥抱,打量着她旁边的彭力。
彭力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林香的同学,我叫彭力。”
说完,他感觉到林香那边散发出明显的怨气,转头看她泄了气似的,很不开心。
他笑了笑,对Varvara说:“不好意思,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香的同学,也是林香高考后的唯一预定男朋友。”
Varvara笑着和他握手,说:“你好。”
她牵着林香走到一边,问林香的身体状况,带了医疗团队给她检查。
彭力一边做着蛋糕,一边看着林香被他们带进去。
半小时后,他们出来了。
Varvara和他们道别,坐车离开了。
林香回到原位,对彭力解释道:“我没事,她不放心,请了别的医生帮我看,这几个医生都说我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彭力点头,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他靠近,在她的耳边小声问:“所以,现在我是有身份的人了吗?”
她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憋不住笑,说:“你不是说了嘛,唯一的,预定的。”
他点头,看着她笑,也跟着笑,说:“行,我是有身份的人了,现在我可以横着走了。”
她走近烤箱,提前将烤箱预热。
他跟着她走,问:“那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了吗?”
她转身,看着他笑,点头说:“可以。”
他开了门,和她拥抱转圈,甜蜜地亲着她的脸,说:“关系好的同学可以亲亲的,是吧?”
她笑着点头,说:“可以。”
还有多余的草莓。
她在一个草莓上涂上烤过的芝士,另外一个是什么都没有的草莓,拿到他面前,说:“选有芝士的,你会中爱情的毒,永远爱我,这辈子只会对我忠心,要是有异心,死无葬身之地。”
他宠溺地看着她笑,听她继续说。
她抬高另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草莓,说:“选这个,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个没有芝士,味道不一样,效果一样。”
她说:“选一个。”
他说:“我两个都要。”
他先吃了有芝士的,再吃没芝士,靠近她,搂着她的腰,说:“我现在是双倍爱你了。”
-
晚上十点。
彭力已经洗完澡了。
他躺在她的床上,等她出来。
她走出来,看见他穿着黑色的小狗图案睡衣躺在床上,下半身卷了一个很薄的被子。
薄被子被他卷了几层。
她问:“你不热吗?”
他双手枕在脑后,姿势懒散,左脚搭在右脚上,说:“我的欲望有点不礼貌。”
她秒懂他在说什么。
他摆烂似的躺在床上,解释道:“我怕吓到你。”
她躺上床,搂着他。
他和她一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说话。
他说:“我的人生梦想又完成一项了。”
她问:“什么梦想?”
他说:“上你的床,和你整夜地睡。”
她说:“我们在芭提就睡过一整晚了。”
他说:“那不算,现在算是我们正式的第一晚。”
他搂着她,掀起她的秀发,在她的脖颈上温柔地亲了亲。
她转头,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脖颈上温柔地亲。
十一点。
她又困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