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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们家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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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青的行李确实少。加上下午分到的农具和务农服,一个背包都能有闲余。于飞曲指敲敲窗门,将收拾行李的人拉了出来。

深山的空气自是要比外边轻盈许多。离了空调房,傍晚还夹杂着的余温瞬间被一阵凉风吹散了开去。蝉鸣不知疲倦,延续着午后的生命,似要把夏天叫穿个洞才肯罢休。天还微亮,月已上树梢。漫天飞舞着的不是飞虫,倒是繁星。

“怎么吃完饭就躲宿舍里了?别告诉我你在刷题。”

顾灼青,“……”

于飞,“……”

认命的老妈子撇嘴摇头,扯过顾灼青的短袖将他脱离了这孤僻圈。

“都出来务农了,你能不能,就几小时,放过那群弱小可怜的试卷,就问你能不能?嗯?”两人穿过窸窣的竹林,顾灼青听于飞闲碎念着,叨着,赶着白夜交替的口子来到了训练广场。这里早就沸反盈天,容不得他这样静默的人插足了。

广场正中摆着露天舞台,光彩迷离,霓虹与灯光铺天交错,闪乱了行人的眼。整个台子是为了让青钟两个年级的学生快速融洽而搭建的,自然也包括对本班教官的熟稔。台上有人倾情奉唱,台下有人忠诚捧场,已经自成一脉,他来搅什么局。

顾灼青转头看了眼跟着打节拍,却没一个节拍在调子上的于飞。人家看也不看,就知道顾灼青起了什么心思,痞子般抖腿道,“别想跑啊。爸爸让你出来见见世面,别跟个山顶洞人似的。”

前桌腆着硕大的肚子撞了一下“爸爸”的后背,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于飞啧了一声,色厉内荏吼道,“干啥玩意儿,看表演呢。”然后见他手上的雪糕都快化成浆了,也只是把木棍换了只手,甩甩指尖的糖水。前桌“眼瞎”,根本见不到于飞的满脸嫌弃,用着喊过音乐的音量问他,“糟哥见着没?”

于飞怼着他耳朵回了一句,“没有。”

两人你来我往,自顾有趣,倒是晾了一旁几乎快睡着的顾灼青。

“哎哎灼青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晚会太无聊了,我们找糟哥去吧。”前桌将木棍抛进身后的蓝色垃圾桶,晃动着毫不坚固的椅子咯吱咯吱响,“那家伙现在指不定调戏哪个高一小学妹去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于飞思忖着这个路径的可行度,又看看自家娃似小鸡啄米的瞌睡劲,抬起半边眉问,“有基地?”

前桌呸呸两下手掌心,摩搓着贼笑出了声。

有门。于飞猛地拍向顾灼青的后背,将一脸呆滞的人拎起,跟着前桌溜出了流光溢彩的广场。

远离了喧闹声,连心脏都跟着放慢了节奏。

几人踩着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了山。沿路灯光暖黄,唯见细小蚊蝇绕着成线的光醉舞当空。两道旁种了还算茂密的树,以灌木居多,即人半身高,将山中的黑暗挡在了背后。

顾灼青慢吞吞跟在两人身后,隔了好几个台阶的距离。一来他本身对参加这种小型聚会的兴趣不大,被于飞拖着走也是不想扫了他的兴。最重要的是他属于那种,醒了很久都缓不上劲,一旦犯困脑子就开始浑沌的人。他有点跟不上前面人的速度,索性就当一个人散步在夜晚的深山,吸氧醒觉。

拾级而上过了一段平路,还没到那一小片秘密基地,三人就听到了男女生清脆的欢笑声。朝气蓬勃,青春洋溢。

接着就是起哄的拍掌声和欢呼声,似是谁做了一件大家期盼许久的事,然后迎来了故事的高潮。糟哥起身对着瓶口吹下了一罐汽水,没有啤酒的晚上,如此滥竽充数的饮料倒也能给人带来欢愉。

他捏着最后一口饮料,将罐子撞上了郝夭阙的瓶身。

然后便看到于飞和前桌的身影投在了路灯的阴影下。

“哎哟稀客稀客,这不是咱于哥和钱哥嘛。”糟哥喊着话冲上前,像只蹦跶的兔子一下跳上了于飞的怀抱,在他脖子上挂了一会儿,又冲前桌对了对拳头。也敢情糟哥身量比较娇小,不然准能压弯于飞的腰。糟哥见着熟人总是如此热情,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像是找到了归属地。

班级里就属他话多,人缘也好。反正第一次挂上于飞的脖子时差点没让人揍趴下,可人就是贼心不死。每次被打得嗷嗷叫双泪垂目可下次还敢。久而久之于飞也习惯了,毕竟挂一次打一次,也挺费拳头。

这里的场地不大,也就是平路的中部让灌木围成了一个圈。圈后还有小道可以往里走,当初设计这里的时候估计也就是给行人短暂歇脚的用途。一张圆盘白石桌横在路中间,本来容纳四个人的小圆凳上却满满当当挤了十几个人,自然是要加上一些自带的塑料凳。众人忙活起身纷纷给新来的两位伙伴让座,你凑一点位置我供一半空间,赶巧让两个人塞了进去。

就是对前桌来说吸气吸的有点辛苦。

于飞扫视了一圈,大半以上都是高一的新面孔,还有其他几个高三的同学,他认识还不少。前桌早就撕开石桌上的零食包开动了起来,间或递给于飞给他分享两口。他摆摆手,接过糟哥递来的饮料问他,玩什么呢?

糟哥抓过一把瓜子,跟着其他人瞎起哄,转头冲于飞道,“哎呀老套,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哪个幸运儿了?”

糟哥努嘴看向场上一位颇有姿色的妹子,“这位可爱小学妹。”

于飞来了兴趣,接着问道,“真心话大冒险?”

糟哥咯咯笑了一声,斜眼看向于飞,“真心话。问她在座的有没有她喜欢的类型,或者直接回答有没有她喜欢的人。”

于飞想起刚来时的口哨尖叫声,一下就反应过来答案了,直接抛出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谁?!”

糟哥拍拍手挥掉瓜子沫,弯腰往超市袋子里翻吃的,闻言头也没抬,甩了一个名字给于飞。

凑巧。于飞又认识。

他跟郝夭阙离得远,看不清小同学面部的细微表情。反倒是隔他几个人的小姑娘已经羞红着脸埋下了头,慢慢搅着上衣的衣角。

众人还在粗着脖子嚎叫,似要把年轻的精力都在这个点上用光。一边女生在羞怯的给朋友支着悄悄话,一边男生非要郝夭阙起身给人姑娘一个答复。不能让今晚这场聚会的高潮就这样付之东流。

于飞边喝着饮料边感叹,年轻真好。他还说呢,晚饭过后就没见他跟灼青一道回来,原来是来这……

入口的汽水在要倒流的刹那被人扼住了瓶身。于飞唰的睁大双眼,冲还在哼哧哼哧嚼着零食的前桌捶道,“完了。把灼青丢了。”

他这惊恐声不大不小,也就刚好入了今晚男主角的耳。

反正他不知道隔着七八个人,又是男生吼叫又是女生尖叫一片混乱的声响中郝夭阙是怎么辨别出他的声线,然后一字不落的将话语听了进去。

他这嘴刚闭上几秒,在场突然鸦雀无声。就见全程没说过话的郝夭阙,在万众瞩目中直起了身。

小姑娘紧张地直捏朋友的手腕,朋友紧张地直掐男生的胳膊,男生紧张……男生们不紧张,倒是被掐得好痛,龇牙咧嘴,还不准发声。

所有人都在等答案,于是那张浅色凉唇里便缓缓叙了几个字出来。

不是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

而是,我去找他。

除了于飞和前桌,谁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糟哥吧唧吧唧嚼着牛肉条,将两指掐在裤腰带上,往上一提,还剩半截的牛□□被作了工具,指着路尽头一个人影道,“那不就是嘛。”

灯光总是暗了些,可刺进人眼的时候还是能缩了瞳孔。郝夭阙被迷了眼,万般散射下的光线如初开的花蕊。那人从路的尽头走来,手中百无聊赖下的树干被划过短丛。他向前踏了两步,又扯着断枝往回缓缓倒退。绿叶被刮得沙沙作响,而他只顾抬头享受凉意,懂得了夏的温柔。

再睁眼时,以为大梦初醒。面前还残留梦里人的影子。

郝夭阙从他手里截下那段枝条,嫩的发绿。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它或许也没想到会被捡起,然后被当作挑开顾灼青掌心的戒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将他困顿的睡意彻底击散了去。

“困了?”

顾灼青摇头,跟着郝夭阙向热闹中心走着,很慢地说,“刚醒。”

被两番来了的新人搅局,众人也没了逼问的意思。桌上的玻璃瓶还在骨碌碌转着,于飞招手示意顾灼青坐他旁边,紧接着后者因走路自然后摆的手腕,就被郝夭阙抓了去。这种“抢人”的行为霸道幼稚的很,可谁让是郝夭阙呢。于飞两手一摊,也就随他们去了。

郝夭阙这里的空间也不大。顾灼青被推拉着按下身,腚子刚沾上塑料凳,那桌上的细长玻璃口就徐徐从左手边而来,停摆在了他面前。

众人皆一愣,随后爆发出突如其来的欢呼。就像是伙伴的纳新仪式,管它是不是因为这个位置开过光。

于飞的热情又高涨了。他随手递过一瓶饮料算是安慰,然后以更加澎湃的心情问自个儿娃,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灼青,“……”

郝夭阙搭在他肩头的手还没松开,此刻缩紧了一分。他张口就想替人顶锅,可顾灼青似乎用不着他的解围。

“大冒险。”

于其说一些他本就违心的话,还不如动作来的更直接。

很久没有人挑战大冒险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总算是点燃了那群如狼似虎的饥渴人类。纸牌翻飞,就为了在限定时间内能够找到又一个爆炸性的话题,将游戏推向顶峰。于飞拿指尖顶着瓶口,往左一下翘起瓶底,往右一下翘起另一边。几番来回,终究还是嫌这帮小孩太慢,直接抽出一张纸牌,夹在双指间冲顾灼青道,“去,你左边第三个,亲一口。”

糟哥,“哇哦。”

前桌舔舔手指,嘶哈一声,“刺激。”

众人点着人头数,有些甚至都不用数。因为上一轮的女主角正处在大脑宕机中,而她还在懊悔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选择大冒险,又苦恼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此时不是郝夭阙。

于飞是不是故意抽中那张牌的,谁都看得出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奸恶”嘴脸,正贼兮兮盯着郝夭阙。

是的,他就想看看那人的反应。当顾灼青被拉进游戏时。

那这件事的发展就有意思了。

于飞心下奸笑,也是鸡贼了些。

小姑娘除了不愿,其实心里还在隐隐期待。如果当那个学长真的走来,郝夭阙会不会上前阻拦?其余人也想知道,上一轮游戏的问题能不能在这一轮得到答案。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所以便都没有阻止这场“冒险”的进行。

顾灼青从来不知道大冒险还有这种玩法。他以为五十个俯卧撑,三十个引体撑天了再加二十个。他看向那个女生,目光很浅,并未停留多久欲要起身,就被郝夭阙重重按了回去。

动作蛮横又短暂,任谁都察觉到了一丝不满。

顾灼青抬头看他,便见那张天羡的容颜展开了一抹浅笑。星眸灿烂,耀眼如珠。

郝夭阙搭在肩膀的手移向了他的头顶,轻柔的压了两下。另一长手从他耳侧探过,快速抽走了于飞手中的卡片,令作弊小组措手不及。

顾灼青嗅了下鼻尖,只感满腔都是他身上的沐浴香,在心间萦绕缱绻,挥之不去。

“右手第七位,亲一下……”修长二指夹着纸牌轻飘飘晃了晃,郝夭阙扬了扬脖子,挑眉问于飞,“学长。你这算数不行,字也看糊了?”

最初抓着纸牌的男生心虚一笑,他也想看好戏来着,哪还会拆穿于飞的小动作。谁知道郝夭阙眼这么尖,就那么抽过去一下的时间,居然被他瞄到纸牌上的数字了。

于飞无所谓撇嘴,也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大大方方抬脸闭眼,“行吧行吧,灼青既然想亲我这个糙汉子,我有什么损失的。来,尽管来。躲开算我输。”

顾灼青,“……”

瞬间冷场的尴尬被于飞逗弄着破冰,男生开始嗷呜乱叫,小姑娘明显可见松了口气,却也为郝夭阙的救场心动不已。不管上一轮的表白有没有被他接受,但没有被外人亲还被王子救赎什么的,足够令她今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

郝夭阙将纸牌还给了对面的男生,轻声道还是不要对女生开这种玩笑,不尊重人也不礼貌。小姑娘霎时红了眼眶,心底已经认定这辈子的归宿。然后便见自己的梦中情人摆正了于飞高昂的头颅,否定了这个因作弊而换来的大冒险。

“总归来说,不管亲谁都是我们家灼青吃亏了些。”他站回顾灼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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