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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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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花无缺的忧心忡忡,昏迷多时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铁心兰,显然还对自己现下的处境一无所知。

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身边空无一人,随意一瞥,却看见自己原本的衣服也在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身洁白的寝衣。这般诡异的异常之处,令铁心兰顿感心头茫然。

她依稀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最后的人,便是移花宫的星奴几人。可是现在,这里却不见她们的身影……

她一脸迷茫地下了床,边走边观察周边的一切。陌生宽敞的大殿,富丽堂皇的摆设,森冷阴暗的环境……不知怎的,铁心兰越瞧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冷得人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禁抱着胳膊轻轻揉搓着,试图给自己带来一点暖意。与此同时,心里也开始思忖起来,为什么这个地方带给她的感觉竟如此奇怪?太冷,也太暗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正好影奴水奴估摸着她这时也该醒来了,便掐着时间寻了过来。二人进来时,正好听见铁心兰在喃喃自语,于是,其中一人便好心地回答了她的疑问,如实道:“这里是移花宫。”

“移花宫?”铁心兰一惊。

回答她的那人“嗯”了一声。

直至此刻,铁心兰也已经认出这两名女子是先前强行将她迷晕带来这里的人,便问道:“为什么带我来移花宫?”

水奴道:“为了邀月宫主的命令。”

影奴亦道:“大宫主吩咐过,等铁姑娘醒来后,带你去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

事情的走向越发奇怪了,奇怪到让人困惑。铁心兰蹙眉追问道:“为什么?”

看她们之前曾那样强硬地将自己迷晕带回来,想必那两位移花宫宫主对她定然不怀好意。可就算是阶下囚,也断不至于如此吧?见人之前还要强迫人好好梳洗打扮一回,这又是个什么理?

见她还要再问,影奴已然开始不耐烦起来,转移话题道:“别问那么多,大宫主吩咐的。跟我来。”

“哎?!”见她们说走就走,铁心兰都有些无奈了。哪有她们这样的,这是在强买强卖吗?

奈何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深吸一口气,只好先小跑几步跟上二人的步伐,在心里暗暗祈祷等会儿的自己不要太倒霉便罢。

待到梳妆完毕,铁心兰也在这两人的带领下,去面见了这移花宫的主人,邀月怜星二位宫主。

眼看着一袭紫衣被装扮得美艳非常的铁心兰向她们款款走来,上首的邀月怜星面无表情,如同两尊冰冷而又高不可攀的玉像般端坐在原处,冷冷看着那个勾走她们爱徒全部心神的美丽女子,一步步向她们靠近。

平心而论,原先的铁心兰便是极漂亮的,清丽柔媚,却又不失坚韧倔强。恰到好处的娇蛮,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无法忍受,反而还给她那张精致有余英气不足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鲜活气。

而现在,经影奴水奴一打扮,又将她相貌中最艳丽的那一面展现了出来。一身华丽的紫色衣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虽然服制略有些暴露,令铁心兰有些不适,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衣裳倒是也将她那修长的脖颈与圆润白皙的肩头都露了出来,乍一望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魅惑了起来。

不愧是花无缺看中的女子,虽然惹得邀月怜星厌恶,却实在美丽。

就在上首二人如同打量货品那般冷冷审视着铁心兰的同时,隐隐察觉到自己被针对的铁心兰同样也在观察着她们。

几人站定后,见铁心兰毫无动静,她身后的影奴便毫不客气地斥责道:“还不向两位宫主行礼!”

铁心兰也不恼,只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晚辈铁心兰,拜见两位宫主。”

邀月看着她,淡然道:“不错,你打扮得非常漂亮。无缺看了,一定很喜欢你。”

见她言语间提及到了并不在场的花无缺,铁心兰心中一突,下意识问道:“无缺呢?”

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花无缺,此刻正被困在一墙之隔的暗室之中,心焦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他心中暗暗为铁心兰揪心,却碍于自身肩肌被锁,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动弹,更无法动用内力强硬带心爱之人离开。一筹莫展之下,只能被迫倚着墙壁,蹙眉听着外面邀月的声音悠悠说道:“这种场合,他怎么能不在呢。”

听到邀月命人打开暗牢的声音,花无缺震惊一瞬,还未来得及细思什么,便见面前不远处的石门骤然被打开,露出一丝救赎般的光线。

眼下,正是提醒心兰的大好时机!花无缺顿时顾不得肩肌被锁的无力感,急急站起身来跑到此刻仍紧紧封闭的暗牢栅栏那里,动作快到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遥遥冲着下面的铁心兰喊道:“心兰,心兰,走啊!”

不要傻傻地留在这里,被两位师父利用,快走啊!

“无缺!”

骤然见到心上人如此狼狈的模样,铁心兰心中又急又气。

在她心里,花无缺从来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代名词,怎么如今才一会儿不见,便憔悴成了这样?他的那两个狠心的师父,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还不待她问问花无缺方才究竟经历了什么,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嘲:“走得了吗?”

扭头一看,说这话的人竟是邀月。

“什么意思?”铁心兰问她。

邀月难得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瞥了一眼花无缺,道:“什么意思?无缺,你是把我们十八年来对你的训示,都忘了吗?”

自打他回宫以来,邀月便字字句句不离宫规训诫,花无缺自幼被她教养长大,焉能不知自家大师父的脾性。一旦她下定决心要针对什么人或是做什么事,那么此事绝对难以善了。

一瞬间,花无缺心如死灰,声音沙哑地回答道:“记得。”

这时,怜星说道:“移花宫内功心法,以及独门武功碎心掌之外,最重要的训示,是什么?”

她看向花无缺,等待着他的回答。

谁料被她寄予厚望的花无缺此刻却答非所问,只一心为尚在状况外不明所以的铁心兰争取活命机会。她听到那人再次说道:“二位师父,求你们放过心兰。”

逆徒,当真不知所谓。邀月勉强令自己维持平静的表象,语气平淡道:“看来,你真的是忘得干干净净了。”

听出她语气中暗藏的杀意,花无缺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答,心兰性命不保;不答,大师父动怒,后果更加不堪设想。现实容不得他抉择,于是他只能反驳:“我没有!”

邀月表情未变,威逼道:“那就回答我。”

花无缺只好依言作答:“两位师父教无缺,要遵从师命,不得违抗。”

邀月不满他如此避重就轻,顿时继续逼问道:“还有呢?”

今日花无缺越是选择闭口不言,她便越是要逼他将那个后果如实说出来。她倒要看看,在恩重如山的师父与一见钟情的美丽女子之间,这个不争气的徒弟,究竟会如何抉择?

“还有……”

花无缺艰难启唇。当着铁心兰的面,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不想吓到心兰,却也不好违逆师父,不想正犹豫时,话音却猛地被另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不用说了!”说这话的,却是怜星,此时此刻,她终于舍得将视线从铁心兰身上移开,转而望着暗牢那头的花无缺,冷冷道出一句似解围又似威胁的实情,“至少,你该记得,植入了你身体内的那条会蠕动的虫子的名字,叫什么吧?”

花无缺一怔,默默低下头,答道:“‘断爱绝情丹’。”

断爱绝情丹?移花宫的宫规跟这条蛊虫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个地方的宫规,是断爱绝情?

铁心兰突然心中一紧。

却见怜星不近人情道:“不是对我讲,是对铁姑娘,讲明白。”

有了她这句话,花无缺顿时重新看向铁心兰,与她遥遥相望,却又相顾无言。

邀月似是很喜欢看这种情人见面无语凝噎的悲情戏码,满意道:“对,忘掉情,断绝爱——这个道理浅得很,但你为什么还是要犯贱?我告诉你这位铁姑娘,如果他不能断爱绝情的话,那么那条虫子,就会在他的身体内钻来钻去,噬咬他的心脉!他一点儿也控制不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怜星也适时接话道:“难道,你没见过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吗?”

“怪不得……”

怎么会没见过。就在来此之前,他们两个刚刚确认彼此心意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那蛊虫的厉害之处了。时间再推前些,甚至还有前些日子擂台比武的时候……现在想想,原来无缺这个傻瓜,早在那么早的时候便对她动心了,可偏偏这人的性子又如同锯嘴葫芦般沉默寡言,不愿承认自己轻易对人动情,更不愿将事情真相告诉她,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铁心兰一脸心疼地看向花无缺,可这一次,那人却破天荒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满面苍凉,心如死灰。

邀月闻言却只觉得可笑,反问道:“怪?那要怪谁呢?无缺,该怪你吗?”

花无缺不言,可观其神情,也能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并不认可这个说辞。

怜星心疼徒弟,此时便替他开了口,避开了邀月言语中的恶意,与此同时也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铁心兰身上。

在她看来,舍去一个与移花宫毫无干系的外人,以保全自己唯一的弟子,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错。

于是,铁心兰便听见她说道:“不,师父不怪你,因为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她!”她看向铁心兰,冷冷指责道,“一切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是你让他忘掉师门训示,是你让他痛得死去活来,都是你!”

铁心兰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有些怀疑人生。怔愣之余,她不免痴痴想道,莫非真的是她,害了无缺吗?

“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言至此处,怜星猛地抬起手臂,指向铁心兰,语气森然道,“亲手杀了她!”

闻言,铁心兰瞳孔一震,花无缺内心煎熬。

可邀月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犹豫而放弃自己的目的,反而愈发冷厉地说道:“这样,你才能真正地断爱绝情。”

“大师父……”花无缺慢慢跪下,卑微祈求道,“求你放了心兰,无缺愿一生一世听从两位师父的命令。”

邀月不满道:“冥顽不灵。看来,你是要我亲自下手!”

“花无缺!”见心爱之人被两位师父如此威胁,铁心兰终于看不下去了,索性仰头冲着花无缺喊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语落,她冷冷白了一眼端坐高台的邀月怜星二人,内心很是无法理解天底下怎会有这样不近人情的师父,对待弟子没有半分寻常师长的慈爱便罢了,竟还口口声声将徒弟当成一个听话好用的工具,除此之外,还一直威胁他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遇上这样两个霸道冷漠、控制欲还那样强烈的师父,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在移花宫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离花无缺更近些。这期间,那两个明显不怎么正常的女人并没有在她心里落下一席之地,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懒得再与她们争辩。

所以,她只是紧紧盯着花无缺,语气坚定地问道:“无缺,如果你真的像她所说的,心里面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虽然我们的武功不及前辈,她们就算是以大欺小想让我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真的想在死之前,听到你亲口对我说,你是不是真心爱我?”

花无缺与她对视一眼,还尚未答话,邀月却已然变了脸色。

爱?铁心兰居然敢在她面前提及这个话题?邀月的眼神登时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话音比眼神更冷,说道:“好,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跟这个狐狸精打情骂俏,那我就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她!”

花无缺顿感不妙,一声包含焦急与痛苦的“师父!”脱口而出,可邀月却并没有顾及到他的为难,早在他说话时便已飞身一跃而起,飞快地朝着铁心兰攻去。

铁心兰连忙运功抵挡,勉强与她过了几招后,却终究不敌邀月功力深厚,到最后,邀月饱含杀气的一招碎心掌终是□□破开了她以内功维持的结界,狠狠打在了她的胸口。

猝不及防中了这一掌,铁心兰身子重重跌在身后的石壁上,“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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