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的道理。
长得这么漂亮……不是大boss,那就是这“念”境的主人。
男子看见几人来到山顶,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在那一小片花田中间。
舀水浇花、浇花舀水……
半山村落中根本没有活的植物,就树便也都是枯死的。此处的花朵却美艳至极,或粉或红,色彩缤纷,长势极好。
花田不大,再如何耍帅作秀,一会功夫便也浇完了。
男子停下手,将水勺丢在木桶中,拍拍身上尘土,起身看向几人。
便是这简单的动作,自有帝王之气。
少女满面红光,扑通跪了下来。
四人是外人,自然不用见礼,却也心情激动。
折腾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见到所谓的“帝”。
“帝”没什么情绪,更不会感慨。
“五天了才找到上山的门路,真不知你们是愚笨还是痴傻。”
???这俩词不一个意思吗?
“偏生修为还极其糟糕,能活下来也算神奇。”
“你还算不错。”“帝”看向宫无间。
罗修没什么感觉,他本就是凡人,偏偏小海又生出些不忿,又自知当然比不过老宫,自己憋气。
“还有个凡人……”
“也罢,以孤的修为、执念,只怕在现实中引发了天地异变吧?”
这人竟知道“念”的本质?
不不不……他竟知道自己是个鬼?
“帝”看着几人各自精彩的表情,有些不屑地笑笑。
“孤当然知道……当年从地狱冥府爬回人间,又怎么不知我执念过深已然成魔。”
这便是一切的缘起,宫无间凛然,一礼,向前。
“既知过执,何不归去?”
“问题在于……我执着的是什么?”
四人面面相觑。
“不如先换个问题。”
“我是谁?”
这个问题,常常出现在哲学家们无趣乏味的思考中,或者文艺青年酸腐的讨论中。
可宫无间他们知道“帝”不是这个意思。
在山下,村长就说过,他们的“帝”失忆了。
那么“他是谁?”
他是那个活了三百年的君主。
是那个禅位丞相又被围困的可怜人。
如果这位君主有传记的话,那么第一句话必须给出两个信息。
他姓啥,叫啥?
“帝”还在微笑着看着几人,双手前伸,看上去和蔼可亲。
如果给不出答案的话,那些夺命的黑雾下一刻就会吞噬几人。
那个凡人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大……
……
……
宫无间端详着帝,帝也让他看,没有任何线索。
小海在一旁抓耳挠腮。
关音音默默想着,要不要下山尝试破译一下那根华表柱。
可那样一来回就是一天。
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上,没有太阳那厮那么活泼好动不要脸,只是静静看着凡间这几人。
无情,且无语。
某种不知名的鸟儿咕咕叫了两声。
罗修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帝”方才浇的那些花。
“杜鹃养的挺好啊……”
想起“望帝春心托杜鹃”那个梗。
高中毕业四年了还没有忘,挺好。
只是这个梗实在无趣。
降妖除魔这种事情永远无趣。
“你是望帝。”
“你叫杜宇。”
望帝神情一变。
那鸟儿,啼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