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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道是无情君有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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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叶×道士蓝。

“绝色道长,今日又下山采买啊?”

“嗯。”青年一袭月白长衫,背着一柄木剑,手上却提着一个竹篮子,“婆婆近日腿脚可好?”他说着从竹篮里掏出几根颜色苍翠欲滴的草叶子递过去。

“哎呀哪能老收你这个……”老婆婆笑着摆手,“我早就好啦。你路过十三胡同的时候可以问问李老头,我看他这几天有点风寒。”

青年颔首,转身又朝前方走去。

一路上总有人热切地与他打招呼,青年便报以一贯的微笑。

“每逢初一十五绝色道长来采买,这街巷上的大姑娘小姑娘都多些。”路边卖烧饼的婶子啧啧惊叹,“可人家小道长一心向道,无意婚嫁……听人说他练的是什么无情道?”

“听说那个无情道,一旦婚嫁就会功力尽失。可惜了……早些年啊,可多人托媒说娃娃亲,道观的门槛都踏破好几块。”卖菜的捋着山羊胡子,“要我说,道观的香火起码有一半都是小道长的功劳……”

“听说小道长天生抱恙,唯有修这个无情道才能给他加持一道护体法力。”卖鱼虾的中年汉子摇摇头,“不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娶回家倒插门吗?”

“你管人家那么多呢,回去问问你婆娘,这种长相的女婿谁家看了不喜欢?”隔壁卖茶水的笑着打趣。

“不过小道长这个道号,真是观主掐算出来的?也不是说不合适……”

“——是太合适了点吧。”

几人望着走远的青年,感慨着。

蓝河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他小时候被春华观主捡到,就开始用这个道号,说是占卜了好久才算出来的。

幼小的蓝河并不能理解这个道号的意义。师兄师姐们还说,小蓝生得玉雪可爱,这个道号属实般配。

可观主却告诉他,你这一生会经历重要抉择的时刻,色即是欲,端的看你如何选择了。

蓝河说,既唤“绝色”,又让我修无情道,难道不是断绝欲念吗?

观主摇头。

“到了需要你做出决断的一天,自然见分晓。”

蓝河懵懂地点头。

十年前,观主去世,春华观由大师兄隐逸道长接手。如今蓝河也年方二十三了,依然在观里做着采买的活计,从未被派出参加任务,毕竟他修行多年依然法力低微,难以应付除妖工作。

逢初一十五,蓝河便下山采买,顺便给邻里送些药草。说来也神奇,他耳力目力天生极好,又似乎对药草灵宝这些知识无师自通,而且常常能采到品质极高的野生药草,兜售给镇上的中草堂。对于他这样的大客户,中草堂又爱又恨——但没人知道为什么他总能这么幸运。

蓝河低头捋了捋腕上那个雕花镂空的掐丝镀金银玉镯,玉兔形状的和田玉下恰掩藏了一道难以分辨的伤痕。

这个银玉镯是他从小就戴在手上的,也取不下来,随着他年岁增长还在不停变化大小,始终贴合他的身形。他也是很偶然才发现自己的血里泛着蓝光,一滴下去就能让药草徒长十年药龄。他对珍稀药草的直觉准得可怕,多半就是因为灵血的缘故。

虽然灵血这个秘密他没敢告诉任何人,但眼前这家伙却是知道的。

蓝河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个在巷口石墩子阴影里抖烟枪的家伙,语气淡然地开口:“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挺快啊。”

烟枪在石墩子上磕了又磕,一同抖落的还有蓝河的耐心。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绳结一抽,便将一捧形色各异的药草摊在了石墩子上:“没别的事我就先——”

“这么急着走?不来坐会儿?我这有好茶好点心,管饱。”

蓝河只觉心气郁结,有些恼火地说:“叶修,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我虽然答应帮你做事,但我可不会被你收买——”

恰在这时,一个热情又亲切的女声响起:“是绝色道长吗?快来喝碗茶!”

檐下阴影里快步走出了一个颇为英气的女子,爽朗地笑着,上来便要拉蓝河的衣袖,路过叶修身边还伸手敲了他一个暴栗:“小道长来了你也不知道留个雅座,就知道抽抽抽,这月的月例银子给你扣完!”

蓝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说到半截的话都卡壳了。

眼前这个叶修明明是个凶名赫赫的大妖怪,怎么面对这普通人类竟如此不设防?

兴欣客栈的掌柜陈娘子他是认识的,听说她父亲意外去世之后,陈娘子就一肩挑起了家业,把父亲留下的生意场子做得红红火火,十里八乡谁不敬称一句陈大掌柜?可要论修为,陈娘子也就普普通通,虽练了些功底,可也只能堪堪求个长寿罢了。

而这个叶修,如果不出所料,应当就是三百年前被封印的“赤狐天魔”了。

幼时,春华观主曾给蓝河讲述过天下的奇珍异兽以及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妖怪,这其中就包括五百年前现世的赤狐天魔。据传这只狐狸降生时便自带神通,一百年岁便化形为人,潜藏在人类中间逍遥自在,被不少小妖奉为“赤狐天尊”。只是后来妖邪势力过大,于是修道中人便集结一起,将其剿杀。

蓝河也以为赤狐天魔早已消失,可没想到他竟阴差阳错将这等魔头放归山林。

三日前,他无意中闯入了春华观的后山,不慎踏入了一片设了障眼法的地界。原本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却忽然变作一幢缠绕着诡异黑气的阁楼。

蓝河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察觉阁楼里传来了一丝微弱的仙灵之气。在人间,仙灵之气可是极为少有的东西,是人间所有修道之人毕生追求的奇迹。他们春华观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道观,怎么会有仙灵之气存在呢?难道这里封印了什么无人知晓的天生灵宝?

也许是受这仙灵之气的吸引,蓝河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阁楼跟前,凑到了窗户旁。

——透过窗户纸,只见无数交缠的黑色锁链散发着诡异黑气,将一个硕大无比的赤红色身形困在其中,依稀可以分辨出是柔软的动物皮毛,却因为年岁久远的原因早已失去光泽。

蓝河睁大眼睛仔细辨认,发觉地板上干涸变成黑色的血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纹路,黑色锁链上隐约流动着红褐色的灵力,似乎在一直汲取着生命力来维持这个法阵的运转。

好诡异的场景……这不是自己应该踏足的地方!

蓝河努力稳住心神,转身想逃,竹篮却不小心磕在了窗框上,瞬间阁楼内黑光大盛,木门应声而开,一阵狂风将他扯入了屋内,狠狠地摔在了阵法的中央,陷在了赤红色皮毛里。锁链尽数哗啦啦震响,搅得他脑仁剧痛。

窸窸窣窣的金属摩擦声里,蓝河听见一声低低的轻笑,音色清朗中略显沙哑,却仿佛自带万钧之力,瞬间所有的风都消失了。

蓝河揉了揉脑袋,困惑地爬起来,这才看见阵法的中央是一位长发男子,双手被锁链束缚悬在高处,被血染透的宽大衣衫遮住了下半身,却能看见他身后拖曳着的一大片赤红毛绒。这男子似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直将头倚靠在其中一只胳膊上,不知沉睡了多久。此刻他似被蓝河吵醒,微微抬眼,赤红的长发垂落到一旁,露出了一双红褐色的下垂眼,于幽暗之中熠熠发光,仿佛带有魔咒的琥珀,吸引着蓝河走上前去。

“咚……咚……咚……”蓝河忽然觉得这里安静得可怕,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可算来了。”

他的声音清朗而恣意,蛊惑之感浑然天成。蓝河晃了神,竟是稀里糊涂地走到他跟前,跪坐了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接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撩开了长发,捧起了他的脸。

红褐色的琥珀眸子如同两面古井,眼波流转如同古井漾起微澜,吸引着蓝河的心神无限下坠。霎时间,斑斓的色彩如同绚丽的霞光充斥了他的脑海,他的意识仿佛陷入极乐的泥沼,无法自拔。

舌尖突然传来剧痛,蓝河这才骤然清醒,震惊地发现自己竟在与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子拥吻!

他慌乱中想松手,舌头却被这男子死死咬住,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浑身也失去了力气,似乎身上微薄的灵力被一扫而空!

腕上的雕花镯发出尖锐嗡鸣,玉兔形状的和田玉发出耀眼的光芒。可这男子不过是尾巴一扫,雕花镯就恢复了平静,和田玉的光芒也萎靡了下去——一股庞大的灵力从雕花镯下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如同洪水灌满了这间阁楼,却在漫过男子身上时如潮水般退却,男子干枯如稻草的赤红狐尾竟是瞬间就恢复了柔顺光泽!

蓝河这才挣脱开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抬手擦掉嘴角的血。

男子被悬在高处的双手打了个响指,粗如手臂的铁链就应声而碎。他放下高悬数百年的双臂,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如同玉石雕琢的指尖将长发拨拉到耳后,这才懒洋洋地看着蓝河问:“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亲过嘴?”

蓝河被问得一愣,血色一下涌上脸颊:“你什么人啊!说得好像你亲过一样,还不是把我舌头都咬破了!”

男子眉峰一沉,笑意如同深不见底的冷渊,语气却依然不紧不慢:“我是没有。但你生得这么好看,不应该没……”

蓝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警觉地翻身爬起来,摸了摸后背,可惜背着的木剑已经震碎了,于是又去翻竹篮,摸出来一把小药锄,横在身前:“你是被封印在此的大妖怪吧?一见面就蛊惑人心夺我灵力,太卑鄙了!”

下一瞬,男子却轻笑一声,眨眼间便欺身到他近前,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蛊惑?我可没有修炼那种歪门邪道的东西。难道不是你道心不稳,见了我就投怀送抱?”

毛茸茸的狐尾不知何时又已缠到了蓝河腰上,惹得他全身酥麻,险些连药锄都拿不稳。

“分明是你施了什么邪术——”蓝河话说一半,察觉到那只手滑到了自己的脖颈处,锐利的指尖轻轻扫过皮肤表面,竟是让他不自觉战栗起来。

“呵……”男子抽回了手,却只是扯走了蓝河袖口的绑带,把自己的赤红长发束成一绺,“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早点回去,免得对你修为有害。”

“我走了你不就跑了?”蓝河依然警觉地握着药锄,拦在门口。

“你就是不走,也拦不住我。”男子将身上染红的白色衣衫简单拍去灰尘,尾巴一收,竟是化作一位深褐色长发的普通人类。

“你就是赤狐天魔吧!”蓝河笃定地说,“我可不能放你出去为非作歹!”他说着,手掌翻转,指尖掐诀,药锄一击而下,耀目的蓝光迸发而出,砸在男子跟前——堪堪将地板上的木屑劈成了两块。

男子的目光闪了闪,分明在说“就这?”

蓝河咬紧牙关,举起小药锄准备再试一次时,忽然感觉到一阵脱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却是躺在自己的卧房里。那个大妖怪正静静坐在窗前,托着腮看窗外竹林月色。

“你醒了?”大妖怪转过头,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一碗糊糊,“瞧你那小身板,也太不经吓了。”

蓝河只觉浑身酸软,就好像爬坡锄草连干了二十个时辰农活一样累。他翻身爬起来,筋肉的拉扯感让他面容扭曲——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碗糊糊:“你做了什么!你这是把我攒的珍稀药草全都煮了吗!”

“珍稀?哦,三百年过去了,现在你们管这个叫珍稀?”大妖怪托着腮反问,“我煮都煮了,你不吃不就浪费了?”

蓝河的眉头都拧成了麻花,但还是决定把糊糊喝掉。可刚浅尝一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你这煮得还夹生,这块那块都没熟!”蓝河简直气得脑门上都爆筋了。

“三百年没煮饭了……我刀工不是挺好的么?都很均匀,没熟可不能怪我。”大妖怪满不在乎地说着,指尖一弹,便有一朵狐火从他手心里飞落到碗里,呲溜一下把几块原本没熟的药草块茎烧成了黑炭。

蓝河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但他明白了和这家伙讲不清,只得捏着鼻子,呼噜呼噜把糊糊吃完了。珍稀药草果然厉害,一碗下去他整个人恢复如初,急忙去枕头底下摸自己的防身短剑:“赤狐天魔!快变出你的原形!我这把剑可是观主传给我的,封印了无比厉害的阵法,只要一击你就逃不出——”

他还没说完,大妖怪已经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狐狸,卧在他的被子上眨巴眨巴眼睛,赤红色的皮毛泛着锦缎一样的光泽,眼眸深处更是流转着霞光一样绚丽的色彩。

“赤狐天魔?这个名字我已经好久没听过了。对了,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叶秋?不对,应该是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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