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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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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她来到这个文明十多年了,但对这个文明还是知之甚少。

这些年,她大多时候都在埋头读书和训练,除了一些必修的历史课,她对这个文明的其他历史几乎一窍不通。

她对那些皇室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些皇室成员是神明的后裔,是天生的神明,身份极其尊贵,又极其的神秘。

至于希兰皇帝和撒耶女帝,那更是传说中的人物。

在天酬市生活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朝晖殿里的那位宇宙共主长什么样子,那位雷厉风行的撒耶女帝更是神秘至极。

他们离司遥的生活非常遥远,她也没兴趣去关心他们,但突然间得知这两位风牛马不相及的人物以前居然是一对时,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但阿珂的表情就好像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情,很平静。倒是司遥的反应把她逗笑了。

“你为什么这么震惊?”

司遥摸摸鼻子:“这个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消化不过来。”

阿珂笑了笑,轻声道:“听说……女帝那时候还不是女帝。她是撒耶的长公主,后来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希兰皇帝,成了太子妃。过了几年,她成了皇后,为希兰皇帝生下了三个孩子,一儿二女。”

“后来……”阿珂的神情变得有些惆怅,“他们和离了,女帝带着两个女儿回到撒耶,大女儿成了撒耶储君,本来应该改姓叶的,但希兰长老院不同意,认为这对希兰皇室不公平,便纠缠了许多年,女帝也乏了,就随他们去了。”

“这样啊,”司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她想起什么,转过头对阿珂道,“不对啊,希兰不是还有一个长公主吗?如果女帝把两个女儿都带回撒耶了,那现在那个长公主是谁啊?”

阿珂眉头很轻地蹙起,片刻后,她才轻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皇室总有它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司遥赞同地点点头。

说到这里,阿珂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感慨。

她放慢脚步,看得出来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司遥转过头看她,莫名地,她感觉阿珂有话想和她说,或许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察言观色久了,她总能敏感地察觉到他人的情绪起伏。

果然,阿珂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勉强,问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感觉过不去的坎?”

司遥垂眸认真地想了想,发现没有。她这辈子没什么特别大的坎,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挫折,就是非常普通,但时不时有好运降临的平凡人生。

于是她摇了摇头,看见阿珂眼里浮现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类似羡慕又嫉妒的复杂情感。

“真好。”她喃喃一句,然后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轻声道,“我时常觉得自己太过脆弱,一点点挫折都能把我击倒。我妈总说我少经磨练,难当大任。”

“我有时也会想……”她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是我呢,怎么就……偏偏是我呢?”

“我为什么一定要经受磨练呢?”

她低下头,脆弱的脖颈从瀑布般的金发中显露出来,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地自嘲又令人垂爱。

某种难以释怀的情感,让她在某个瞬间,不再遥不可及。

司遥微微停下脚步,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随后道:“没事的,我总是认为,除了生死之外,都是小事,都会过去的。”

阿珂看着她,那双好像永远藏着寒霜的赤眸,渐渐被暖流融化,像春天从山巅吹到藤蔓上的风。

“你真好。”

她轻声说了一句,勾唇笑了笑。

……

司遥拎着空荡荡的包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她打开门,夜风从未关严的窗户里吹进来。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想去把窗户关上。

可是刚走到客厅,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涌起。

司遥捂着小腹,冷汗直冒,挣扎着换了拖鞋,跑去卫生间。

发现略带腥味的血污将贴身衣物染红了一大半。

看见那团血红的时候,司遥脑子一懵,感觉天都塌了。

明明今天早上她还算过日子的,离她生理期到的时候还有一个星期,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

司遥咬着下唇,感觉手脚发冷,小腹时不时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蹲下来以减轻痛感,可痛感并未减轻,她只得匆匆洗澡,换上睡衣,去卧室的抽屉里拿止痛药。

——没有。

之前买的止痛药已经用完了。

司遥懊悔不已,躺进床上,把自己裹紧被子里,可现在温度很高,她躺了没一会儿就冒汗。

手脚又非常冰凉,燥热和冰冷同时袭来,再加上腹部那种难以言喻的阵痛,让司遥脸色发白,几乎要晕阙过去。

想到明天还有工作,她只能恹恹起身,强撑着精神给莱恩发送请假信息。现在她的精神非常疲倦,可腹部时不时的疼痛让她又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每隔半个小时就得跑一趟卫生间,折磨得她憔悴不堪。

其实每次生理期都是这样,但这一次格外难受,许是来之前吃多了冰水的缘故,可她记得明明得过几天才能来,所以较为肆无忌惮。

可这次偏偏提前了。

司遥捂着小腹,不由自主地流出生理性泪水,之前在军校做强度训练受的伤也没这么痛。

那种像是从骨髓里冒出来的疼,让司遥每次都恨不得割了子宫。

偏偏她家并未置办家用机器人,现在想让机器人去买写止痛药都不行,她又实在没力气走路了,只能躺在床上挨过去。

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她在床上打滚,满屋子地跑,希望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这样折腾越难受。

等到她终于在疼痛的折磨下沉沉睡去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门口轻柔又规律的敲门声吵醒了,强撑着极其难受又乏力的身体,甚至来不及思考,完全是按着惯性去开门。

门被打开。

一缕微光从门外照射进来。

司遥一怔,因为不断哀嚎而嘶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祁渊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俊秀的面庞显得有些严肃,锋利的眉毛微微皱起,眼尾又透出几分担忧。

他没有说话,直接半搂着司遥,有些强势地将司遥带近了屋里,动作娴熟自然地就像回自己家。

司遥半推半就地,顺着他来到床边。

祁渊用手去探她的额头,眉头皱的更深。

“发烧了。”

——发烧了?

司遥迷迷糊糊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体温好像是很高,脑子也晕乎乎的,整个人浑身没有力气。

她想起自己昨晚满房子地跑,有一段时间因为疼得受不了了还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一阵。

“你怎么会来?”喝过祁渊递过来的温水后,司遥感觉自己的喉咙终于舒服不少,便哑着声问了一句。

祁渊低着头,在撕塑料袋里药片的包装,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我不放心你。”

很平淡的一句话,祁渊的语气也很平静。

但司遥却感觉鼻头有些发酸,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酸涩感袭满整个胸腔。

在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痛得眉头紧锁,痛得根本起不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又睡不着,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祁渊敲响了她家的门。

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刻,那个感觉,司遥无法形容,她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文化课。

“祁渊。”她缩在被子里,脸被柔软的被子捂得通红,腹部剧痛又让她浑身直冒冷汗,没有一点力气,连说话声音都很微弱。

祁渊忙碌的身影一怔。

他端着一杯微热的红色糖水来到司遥床边,隔着薄薄的被子将她靠在床上,唇齿微动:“怎么了?”

司遥躺着,看着他,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想问,但疲倦感和乏力感让她无法开口。

脑子浑浑噩噩的,很多东西一闪而过,在某个模糊的点上,好像马上要抓住了什么了,但那东西从指腹间流过,抓不住。

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将手从被褥里伸出,轻轻勾住了祁渊的指尖,什么东西从心里像是要破土而出。

祁渊一怔。

随后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祁渊拿着杯子的手微颤,他从一边拿过一个吸管。

放到司遥嘴边,用一种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轻声道:“喝一口吧,喝了就好了。”

司遥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吸了一口,酸甜的热水涌下喉间,那种剧烈的疼痛好像被缓解了。

她被祁渊重修塞回被子里,她能感觉祁渊在轻轻揉她手上的虎口,力度刚刚好,她渐渐感觉不到疼痛。

在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她感觉那人倾身过来,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用极其的声音说:“吹一吹,痛痛飞走了。”

“不痛了……不痛了。”

“抱一抱,抱一抱瑶瑶,不痛了,抱一抱,不痛了。”

修长有力的指腹在虎口上按压着,司遥的意识逐渐模糊。

瑶瑶。

好像很多年前有人这么叫过她。

是什么时候呢?

——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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