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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县令与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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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呜呜,观音菩萨弥勒佛,三清道祖如来佛,还有祖宗八辈儿的众位爷爷们,你们哪个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李甲揪着自己的头发浑身发抖,开始嚎啕大哭。

送给赖二的,是最后一碗?陆茗心中一动,仔细看了看那个盛饭的手编大筐。

牢头之妻为了方便运送牢饭,特意裁了几块薄木板作为隔断。将饭盛好后放入筐底,上面放一层隔板,然后在隔板上再放饭碗,再放隔板,如此类推。

回头看了一眼赖二呆过的牢房,陆茗有个模糊的念头浮上心头。

这狱卒李甲委实是个糊涂人,说话颠三倒四,大篇儿的胡言乱语,什么也说不清,什么也不明白,反而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往死路上推。郑瑾无奈,只好让人先把他押下去。

郑瑾沉吟道:照这样看来,也不排除李甲犯糊涂,将有毒的牢饭稀里糊涂地送给赖二吃的可能。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一切也太巧合了些,尤其是这个案子在倪知府那里没有获得批复,反被驳回的敏感时刻……

案子一时陷入僵局,郑瑾本能地觉得此案不简单,并不想稀里糊涂地就定了李甲的罪结案。

如今眼见案情走进死胡同,郑瑾只好暂时中断李甲这条线索的审问,按照方才的打算继续招来潘狱卒问话:“潘石头,你是第一个发现赖二死亡的人,且来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便听潘狱卒低着头老老实实道:“是,大人。小的今日与王牟搭班,本应当是卯时末换班,不过小的每次换班前都习惯去各处牢房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大多数时候会提前过来,今次也不例外。”

“小的要与李甲换班,先拍门将他唤醒。因小的见李甲十分困倦的模样,就先按照平时的习惯,独自去牢房查看,想着等看完一圈再做交接。谁知道,谁知道走到赖二的牢房时,竟发现他居然死在了牢里!”

“小的很是吃了一惊,就急忙回头让李甲去找燕捕头禀报,小的则守在赖二的牢房外,等待差人前来。”

狱卒王牟也被带了过来,被问询时急忙道:“是的大人!小的卯时末过来的时候,赖二他就已经死了!只有潘石头在外头守着。”

郑瑾问道:“你们当时可曾察觉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两人一同摇头。潘石头沉闷道:“回大人的话,没有,小的们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的地方。”

因为角度的关系,加上潘狱卒总喜欢垂着头,以陆茗方才的位置只能看到他一个头顶。但陆茗坐在椅子上之后,中年狱卒摇头回话时,他那缺失了半边的眉毛就在陆茗的瞳孔中一划而过。

陆茗的目光一定,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确切地说,这并不是自己觉得似曾相识,而是属于原身陆江修的记忆,似乎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曾经见过这张颇有辨识度的脸……

陆茗凝神思索着,视线无意识地扫过牢门一角,竟突然发觉那只吃过鼠药饭的老鼠居然还好端端地待在原地!不但没有被毒死,而且十足的活蹦乱跳,完全不避讳人地东张西望。

陆茗盯着那只老鼠,嘴巴张了张,顺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轻声道:“快,快把那只老鼠捉住!快!一定要快!”

燕捕头正在严肃围观县令大人审案,冷不丁被人一把抓住,顿时惊了一惊,正要动怒,眼见拉他的人是陆秀才,于是急忙嘴巴一紧,收住了音。

顺着陆秀才手指的方向看去,燕捕头一眼瞥见那只嚣张的老鼠,立即怒了:“怪不得牢头要灭鼠,这里的老鼠也着实太嚣张了些!惊吓到陆秀才可如何是好,便该打死……”

一转念想到陆秀才吩咐的是“捉住那只老鼠”,燕捕头又急忙改口:“……便该捉住!然后打死!”

嘴上虽然啰嗦,燕捕头的动作却不慢,挽着袖子就亲自上阵了。

于是不过片刻过后,这只老鼠被装进了一只布袋子里,被拎到了陆茗面前。

郑瑾问话问到一半被燕捕头打断,正要怒斥他胡闹,听说是要给陆秀才捉老鼠,立即就闭口不言了。

等到老鼠被抓住,郑瑾这才目光柔和地望向陆茗,缓声问道:“陆秀才,你让燕捕头抓这只老鼠,是有什么用意吗?”

陆茗毕恭毕敬地起身,在人前向县令大人郑重行礼,一揖过后方道:“学生是有些事情觉得蹊跷,想要借这只小鼠一用,所以才麻烦燕捕头帮忙。”

顿了顿他又问:“学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这几位,不知道可不可以?”

陆茗的视线扫向跪着的牢头和狱卒等人,郑瑾却静静凝望着他,掩在袖中的手指不为人知地微微一动,和缓道:“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你问就是了。”

说着,郑瑾将所有问过话的人都提了上来,连李甲也不例外,然后对几人冷声道:“陆秀才问话,你等须据实以告,如面本官!如有怠慢,严惩不贷!”

几人忙诺诺应声。

陆茗望着那老实狱卒僵硬了一瞬的身影,目光渐而意味深长起来。

他问牢头:“狱中的犯人,每日可是仅有一餐?”

牢头急忙应道:“正是的,狱卒到了晚上就给他们送一顿饭。”

“那犯人可都有吃光,不曾浪费?”

牢头不明白这奇怪的秀才为什么净问些琐碎的鸡毛小事,但还是摸不着头脑地回道:“有些刚来的犯人开头舌头有些刁,还有家人探望,有时确实不肯好好吃饭。”

“不过到了后来嘛,凡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都会把饭吃得干干净净的,不曾浪费。毕竟,这牢饭的量也不怎么大,饿了一天总归只有不够吃的……”

被跪在身旁的健壮妇人在胳膊上拧了一把,牢头方才意识到刚才说得太溜,不小心把自家婆娘的底给漏了,于是搓着手嘿嘿笑着试图描补一番。

“这牢里的饭嘛,虽然说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至少给犯人吃的都是糙米杂粮之类,不会亏良心地往里面掺砂土什么的。就算是有时候馊了,那其实问题也不大,犯人们总是能吃得下去的……嘶——”

被自家婆娘黑着脸又掐了一把,牢头疼得呲牙咧嘴,知道自己越说越错,干脆闭了嘴。

陆茗不置可否,又问:“那送饭的狱卒是怎么个送法?”

牢头道:“也没什么章程,就是搬着饭筐,从外面往里面一个一个地送饭。”

陆茗点点头:“昨日给犯人们送过饭后,逢值的这位李甲,可曾听到什么不平常的动静?”

李甲哭哭啼啼地道:“没什么动静哇......小的酉时三刻送好了饭,就到前头吃晚饭,一切都挺正常的。”

“跟小的搭班的老钱家里有事告了假,小的见没什么事,又无聊,就干脆把大门一锁,吃了点小酒,谁知后来就糊涂了呢......如今小的自己心里也不明白,看来是怎么也说不清了……呜……”

陆茗追问:“你每次守值都会喝酒?每次喝酒都会醉得不省人事?”

“啊,也不是每次……”

李甲有些心虚,擦着眼泪道:“前日里潘石头值夜,留下了半坛子好酒没有吃完。小的向来好这口儿,见了就有些发馋……小的想着,大不了回头跟潘石头说一句就是了,于是就先,先吃了那酒。”

“谁料那酒的后劲儿着实有些大,小的大概喝了小半个时辰,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陆茗眸光一动,转头看向那满脸老实相的狱卒,问道:“潘石头,前天夜里可是由你守值?”

潘狱卒的脊背略直了直,依旧低着头道:“正是小的,还有搭班的狱卒王牟。”

陆茗点点头,突然问道:“潘石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狱卒的?”

“小的是顶了老子的班,大概一个多月前罢。”

牢头显然对潘石头很器重,在旁边也帮腔道:“正是的。潘老头年纪大了,老早就说要他大儿子来顶班,直到一个多月前才让潘石头来了。”

陆茗继续问潘狱卒:“你既是接替你父亲的位子,依照本朝律例,想必是清水县城本地人了?”

“正是,小的家就住在清水县城南的打铁匠胡同里。”

“没有做狱卒之前,你都是待在清水县县城里吗?有去过别的村镇县城吗?”

“小的性子比较沉闷,不怎么外出,大多都是待在清水县的。”

“这么说,你真的是潘石头了?”

潘石头尚且没有回话,牢头先诧异地道:“他,他不就是潘石头么?潘老头特意领过来的,这咋还能有假呢?”

陆茗的目光变得越加深邃,并不回答,只慢慢问道:“那么,潘石头,你之前可是认得我的?”

潘石头俯下身去,回道:“小的自然是不认识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说。”

郑瑾一直在仔细听着几人的对答,此时察觉到些许异样,不由询问地望向一旁作高深莫测状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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