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漪捻压着那一抹朱色,起承转合,自得其乐。
“宫长漪。”牧染终究开口了。宫长漪骨子里的屈服让她收了手,唯有这一次以下犯上,凑上去齿间轻咬了一下牧染的下唇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咬痕。
幕间昏暗,看不清牧染的脸色。只有牧染自己清楚呼吸乱了。
牧染微叹了口气,跟醉人确实没什么好沟通的,但是不说点什么那家伙又不规矩怎么弄。“长漪,”“嗯!”宫长漪醉酒后眸光里只剩无辜的纯良,湿漉漉望着牧染。
“为什么同我置气?”牧染不提就罢了,偏生这时候提起来。两人又正好走到了早间宫长漪撞见牧染与依扎尔情意绵绵的百年海棠树前。
宫长漪毫无征兆当着牧染的面掉了两滴滚烫的泪珠,砸在了牧染扶着宫长漪的手臂上。强忍着酸楚,宫长漪抹了眼泪,谁知开口就哑了。“你只能跟我在一处,我对你们的爱情不会承认的。”
牧染从见到宫长漪落泪起,心就已经软了。“我没有和别人在一处,长漪误会了。”宫长漪听牧染否认,顿时委屈更甚,将牧染推至靠在海棠树干,右手环抱垫在牧染身后。
指着头顶的海棠树,质问牧染,“我早间明明看见你与一俏皮少女在此树下亲吻,”说着贴近牧染唇边,止在毫厘之处。牧染还没来得及想好解释,宫长漪攻城掠池的目光便要将牧染灼烧,心乱如麻,面上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越来越近,就在宫长漪闭上眼亲吻上去的一瞬,牧染偏过了头。“果然,你只是不喜欢我。”“不是的,长漪。”牧染抚上宫长漪的脸颊,“早间是依扎尔指点我的错处,视角不同,你误会了。”
宫长漪绝望的双眸终于死灰复燃,欣喜看向牧染。牧染见她冷静下来,也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宫长漪的发顶。
“我们回去吧,长漪。”“好!”宫长漪也不需要牧染扶了,打了鸡血一样,跌跌撞撞,挽着牧染的手一起向夜色走去。
推开门,牧染带着宫长漪在床边坐下。“我去帮你要碗解酒汤,你在这等我。”宫长漪昏昏沉沉看见牧染开口说了什么,反应不过来。但看见牧染要走,拽住了牧染的衣袖,“不要走,染染姐姐。”
牧染对上宫长漪依依不舍的眼睛,仿佛回到了无数个从前。
染染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长漪,师父让我跟着去行医不能不去的,很快我就会回来的。很快是多久?宫长漪乞求地看向将要出发的牧染,牧染摸了摸宫长漪的小脸,说等上太阳落山十五次就会回来了。
牧染认栽,这种情况下的宫长漪她没法忍心推开。“只能一小会,很晚了。”宫长漪急忙乖巧点了头,抱着牧染的手臂倚靠在牧染的肩膀上。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平静,这份安静也不想被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