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玉阳江上,不知从何地顺江而下漂流着一个昏迷的人,而,游荡在江面之上的画舫即将与之相撞,人,危矣。
忽然,江上风一吹,画舫上的飘纱不知何时飘开,而,江上已经空无一人,只闻江上琴声与一股异香。
同时,一只蝴蝶停落在一身西洋风格的男士的手背之上,将她移至肩上,他眼神温柔地看着蝴蝶,道,“我来了,等我。”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肩负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阙。
肩落蝴蝶,手持玉晶杖,脚上似有伤,跛脚而行,寻人而去。
玉阳江畔,雪脯入江,酒香阵阵。
江面起雾,只道,“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阁下以此方法,引吾出来,想来与吾友有关。”
“阁下请上船吧。”
西洋爵士踏江而上,落与画舫之外,向画舫主人道谢,“多谢。”
“阁下,为何寻吾?”画舫主人道。
“在下齐烟九点·天琦爵,寻人而来,”天琦爵道。
“哦,寻谁而来,”画舫主人道。
“蝶之主人,”天琦爵道,“吾之夫人。”
“嗯?”画舫主人发出疑问声。
见画舫之人不信,天琦爵身上的蝴蝶慢慢飞入画舫某处,正是之前画舫主人救下之人所在之处,不过,虽然人是救上来,但
始终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身体确实无恙。
画舫主人看到此景还有什么不明,道,“阁下请进来,与吾一道去看看那位姑娘。”
“叨扰了,”天琦爵得到应允后,便进入画舫之中,只见,一袭白衣,温文如玉的画舫主人,好一个如玉公子,不过,还是不要让夫人看见,不然,我担心夫人要移情别恋,呜呜~
“请问,贵主人名号?”
“白衣沽酒·绮罗生,”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表情,但为什么总感觉对方看着自己总是哀怨的眼神,绮罗生心中无奈地想着,
“阁下请随我来。”
于是,绮罗生带着天琦爵进入画舫之内,前往那间房间,同时,向他道明,自己救她时的情形。
房内,绮罗生带着天琦爵进入后,只见那只蝴蝶停落在雪梅墩的眉心之处,而且,他们发现蝴蝶慢慢地变成透明,融入她之体内,而,花瓣胎记处,忽然出现了一只蝴蝶,看之形态亦是那只蝴蝶。
而且,原本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也慢慢地变得平稳了许多。
“夫人啊,”天琦爵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受累了,是吾之错。”
“多谢公子收留之恩,你之恩情,天琦定当回报,”天琦爵道谢道,“在下先带夫人先走了。”
“无碍,”绮罗生道,“若贵夫人不方便,暂住船上也无妨。”
“多谢,”天琦爵婉拒道,深情地看着雪梅墩,“只不过,吾与夫人分别多时。”
绮罗生听懂深层含义,两人世界嘛,懂的懂的,“那请小心。”
“不日之后,鉴兵台将开启名器观论会,若公子无事可去一观地器黑月之泪,”天琦爵道,而后,便抱着雪梅墩向绮罗生告辞,离开画舫。
“多谢告知。”
遮天蔽日的高树之上,天琦爵抱着雪梅墩坐在树枝之上,看着苦境的山河与她,而,点点碎光散落在雪梅墩雪白的脸上,此时显得十分的安详。
雪梅墩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幽幽地转醒过来,迷蒙的眼神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是他啊,于是,她伸出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
而后,雪梅墩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体内的跳动的心跳声,“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也等到你了。”
天踦爵深情地说道,“只要夫人需要吾,吾一定会找到夫人,无论何时何地,吾都会到。”
“嗯。”
树上斑驳的光影,隐约能看出交缠到即将融合一体的他们的影子,氛围十分旖旎,甚至带着让人不知所措的呢喃声。
而后,雪梅墩看着挂在他身上的流金时计,来了一句,“你的时间够吗?”
天琦爵摸着雪梅墩青丝的手一顿,但并未言语,只是继续摸着她的秀发。
见他并未说话,雪梅墩心知他所借来的时间不多,握着他的手道,“不要让我一个人。”
天琦爵亲了亲雪梅墩的手,道,“好,我们不分开。”
雪梅墩笑着抱着他,天琦爵亦是如此。
雪梅墩望着天琦爵,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已有数日,”天琦爵又问道,“夫人还记得是谁害你?”
“是血傀师,”雪梅墩叹气地向他解释,道,“原本他是近不我身的,但,天色渐晚,红潮将至,我让五毒去疏散村民,没成想,被他抓到漏洞,才会如此。”
血傀师,天琦爵听到这个名字,虽然心中十分怒火腾腾,但,现在还不是除他的好时机,必须缓缓图之,只是对不起夫人了。
他面上十分愧疚,道,“对不住,夫人,现在不是除他的好时机。”
说着,他帮雪梅墩整理莲蓬衣,为了防止有人再害她,所以,雪梅墩暂时不能以真容出现,天琦爵便用莲蓬衣给她加以伪装。
“无事,再待几日又何妨,不要担心我,不需要内疚,”雪梅墩抹除他脸上的愧疚,又问道,“那楼至后来如何?阿难和十九也怎么样了?”
“不如直接问问本人如何?”天琦爵指着前方不远处,迎面而来的故人楼至韦驼,以及他的师弟野狐禅。
雪梅墩惊喜地看着他们,但是,雪梅墩又发现,楼至韦驼脚步虚浮,下盘不稳,武息好似近无,但是,他面容却又是十分的安然,一切外物对他已无任何影响。
楼至韦驼看到戴着莲蓬衣迎面而来的神秘女郎,见到她熟悉又担忧的眼神,便知是谁,他微微一笑,“好友,无恙,吾便安心了。”
跟在他一旁的野狐禅听到楼至韦驼这么说,就明了是谁了,也是很惊喜,道,“罪墙一会后,怎么不见你,看到你没事,我也心安了。”
“是嘛,劳你挂心了。”雪梅墩道。
“哎呀,此地不是说话处,各位还是移步,”在一旁的天琦爵忍不住插嘴道,不是他见夫人和别人相谈甚欢,虽然是和尚,说明一下吃醋哦!
楼至韦驼看到雪梅墩身旁绅士范十足,但又对雪梅度十分呵护的人,感到好奇道,“这位是?”
“他啊,”雪梅墩看到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主动地牵着他的手,道,“我的爱人。”
此话一处,楼至韦驼是了然,而,天琦爵则是心花怒放,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虽然面上努力不翘嘴角,但压都压不住啊!
在一旁围观的野狐禅:这人莫不是高兴过头,傻笑个啥。
随后,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山野凉亭,小憩。
雪梅墩给他们倒茶,询问道,“你回到佛乡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娓娓道来,百宜枝消失后,他们回到佛乡之后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