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九十九个孩子,原先他们都是愁容满面,一脸苦相,身形瘦削,形容枯槁,眼中毫无任何光芒。
有些甚至因为家里人根本不重视,所以人生中从未有过一张照片。他们的档案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作为代替。
众人历经艰难将这些孩子们全都带回来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这些孩子们,跟资料里原先的照片对比,竟然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每一个孩子都穿着整洁漂亮的新衣服。,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这些孩子有些是白血病,有些是癌症,有些是缺胳膊少腿,双目失明,失聪。在农村这样的孩子意味着干不了活。是不会得到家人的赡养和关注的。即使现在义务教育普及了,但是他们的家庭也不会让他们去上学。
而这些孩子们从外表上来看非常健康,面色红润。
几个特事局的人员心里都在嘀咕着。这萧强究竟做了什么呀?不会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阵了吧?
把这些孩子们从各地全都带回来,费了好大一份功夫。
这99个孩子,有98个都拥有了新的家庭。把这些孩子领回特市局的时候,他们的家长都着急上火,害怕他们是骗子,差点跟他们打起来。
最后他们提到了萧强,那些家长们才面色一松,热情地和特事局工作人员交流起来。
这种情况更是让特事局没想到的。这个萧强究竟有什么大的魔力,让所有人对他都如此热情。
这些家长们说,他们的家庭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孩子,且无比希望有一个小生命的到来。他们也曾经在福利院申请过领养,但是一直没有等到通知。
某天萧老师亲自来拜访过他们,和他们交流一番,确认他们有领养意愿。过了几天以后,他们就把一个孩子带给了他们,并且他们都有正规的流程。此后萧老师还多次回访。确认过孩子状态。
总之家长和小孩们提起潇老师都是满目热情和钦佩。
而特事局观察过这些家庭的家长和孩子们的状态,真的是如同亲生的一般,彼此之间信任,温馨幸福。
据方小杰说,他们和萧强生一起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把他们全部治好以后,萧强根据他们的意愿帮他们找到了适合的新父母。
听闻此言,某个干员眉头紧锁,低低地骂了一声,人家亲生父母还活着呢,经过别人同意了吗?这不是让人家骨肉分离了吗?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所有的小朋友都听见了,他们齐齐地抬起头盯着这个刚刚说话的男人。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刚刚那位说话的干员顿时觉得脊背寒凉,如坐针毡。
“大哥哥,你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家里从来都没有为我买过一件新衣服,我穿的都是弟弟剩下来的衣服。曾经有好心人给我捐赠了新衣服,但最后衣服都会给我的弟弟穿。天实在太冷,我就把外面捡的塑料袋子穿在里面保暖。”
有一个穿着崭新的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说道。
又有另外一个孩子说,“我原先一直都是睡牛棚里的。因为我爸妈总觉得我病恹恹的不是活不了的。死在屋子里面太晦气了。”
“那个时候别的孩子都能上学。我在家里干完活以后,偷偷跑到学校教室外面偷听。回来以后自己在营地里面练习写字。却被自己的父亲一脚踩碎,他说学再多也是个废人。”有其他孩子紧接着说道。
那些苦难并没有走远,大部分已经拥有记忆的孩子们还铭记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曾经的悲惨遭遇和如今的幸福生活。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铁锤砸在了在场众人的心上。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是啊,那时候处于泥沼之中的孩子们来说,萧强确实给他们不一样的人生。
就在这个时候,关于各个孩子们的身体检测报告也出来了。报告说明每一个孩子身体,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改造。
几个干员接过报告,还没看,面色就变得铁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个该死的萧强,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安什么好心?居然还是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们下手了!”
事情的真相却与这几人想的完全相反。
林小雨之前左腿残缺,现在却恢复了正常。体检报告显示他的骨骼结构完整,并且发育良好,肌肉力量也远超常人。
特事局的人查看过,他的左腿其实是用一块万年灵柳树雕刻而成,上面刻有特殊的符文。
有古籍记载着灵柳树的特性是可以代替断肢的。上面的阵法是遮眼,普通人看到林小雨的木腿,看不出来异常。只有修为的人才能看出问题。
6岁的林小雨,坚定不移的说,他的这条腿,是萧强用针灸帮他治好的。
那个时候萧强经常会给男孩讲题目,抽背课文。并鼓励他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他一边背书,萧强就会帮他针灸刺入对应的穴位,就这样,久而久之他的腿就开始好转了。
林小雨说起这段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敬佩与怀念。
而那个全身烧伤毁容的苏小小,脸上的皮不再是她本身的,是换上了一种修真界才有的神蛇的蜕鳞。
有记载这种神兽千年才退鳞一次。而此时它却被裁成了,巴掌大的一块严丝合缝地贴在小女孩的脸上。
这也是数千年前灵气充沛时,修士常用的一种修复容貌,永葆青春的手段。
而方小杰的眼睛其实是将一种玄玉神鸟的眼球炼化成为法宝,给他嵌在了方小杰的眼眶之中,让他重见了光明。
萧强是不是疯了?
这些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宝物,让特市局这些修士们瞠目结舌,喉头发紧。这里每一件拿出来,足以让现在那些所谓名门大派争得头破血流。
萧强竟然就这么随便用在了这些萍水相逢的孩子身上?代价也太大了吧?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场人的认知都被颠覆了,有人开始怀疑这个萧强是不是根本就不是魔修,而是一个另有奇遇走上正统修仙道路的修士呢?
“会不会是他想拿孩子们炼药,他需要一些身体健康的孩子?”还是有小队员低声嘀咕着,但声音却越来越轻。
就当陷入了死胡同之时,根据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大的方小杰的回忆,特事局确认,萧强,应该是真的修炼成为魔修。
这些孩子们有些得了癌症,白血病,或者一些少见的基因型疾病。在萧强给他们治疗的时候,有好多黑气从孩子们的身体里冒了出来。萧强就把那些黑雾全都吸走了。
这个萧强按照正常的来说每天都会给他们上课,教他们认字学习。只有每个月的15号例外。每到那天这萧强就会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接触。
但是方小杰曾经因为好奇偷看过。他发现会有压抑的呻吟声从萧强的房间里传过来,他闻言去偷看了,发现有黑色的烟雾从对方身体中流淌出来,并且萧强的脸上会浮现一种黑色的铭文。
方小杰谈到此时情绪激动,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后面有不少孩子们也说自己看到了萧老师的黑雾,但孩子们脸上写满了信任,在他们的心中萧强早就被奉为了救苦救难的神仙。
“那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所呆的那个废弃疗养院。地下室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呢?还有那么多的抓痕,难道不是你们很害怕吗?”小周问道孩子们。
听到有人这么问,孩子们一瞬间全都笑了起来。
“叔叔,你也太笨了。治病就是要把身体里面的脏血排出来呀。”
“叔叔,那个脏血在身体里面的时候,我一直很痛很痛,但是把那血吐出来以后,我就很舒服了。”一个年仅5岁的小女孩说道,她并不清楚地明白肖叔叔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很确信萧叔叔真的治好了她的病。
而墙上的抓痕,也只是有些病是需要刮骨疗伤的,巨大的疼痛让他们选择了抓住了墙壁。
“卧槽,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小周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现在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萧强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说其实他有更大的阴谋?
白钰他们一行人刚从学校里出来。女孩鬼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在师叔的压力下还是告诉了大家关于萧雨晴事件的一些隐情。
萧小雨晴确实变成了厉鬼。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不是特市局这样的组织能解决得了,还得联合一下地府的相关部门共同行动。
就在此时,女孩鬼剃出了一信封,送到了白钰手上。
“这是什么?”白钰问道。
女孩鬼不说话,也不敢直视白钰,只是一个劲塞他手里,让他先看。
白钰莫名其妙地接过信封,只是看了最上面几行字就开始眉头紧锁。
周围几人都看出了问题,连忙问道白钰发生了什么?
“是萧强的信。”白钰回答道。
说到萧蔷几人都神色复杂,当事情一点点清晰地揭露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现在也无法定义萧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给了我一串名单。按照他的说法,这些人都是他所发现的魔修。”
白钰小友,我女儿很喜欢你,是你的粉丝,有机会给个签名。为了不给你们造成麻烦。我将会告诉你们自己成为魔修的经历。
在我的女儿成为厉鬼之后,曾经有人想要炼化我的女儿,作为他的傀儡。却被我女儿所杀。
从他的遗物之中,我获得了成为魔修的契机。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明白了,只有力量拥有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所以我选择成为魔修。
当我真正拥有这一份力量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力量来源的奇怪之处。
属于我人心的阴暗,面在不断地扩大,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当魔修相遇之时,他们彼此之间是有感应的。会进行本能的厮杀,想要吞噬对方的力量,在此期间我也吞噬了不下百个同类。
在我力量不断变得强大的时候,也有一些属于别人的记忆进入了我的脑海中。
我看见尸山血海,我听见,哀鸣咆哮。那应该是数千万年前的事情。
我听见有很多人叫自己为,“玄庄。”
这些记忆指引着我发现了一些传承功法和洞府,拥有着当今无可想象的法宝和宝藏。我渐渐地发现,拥有这些记忆的不只是我,还有相同一些魔修。
于是我们开始内斗,大肆想要掠夺别人的记忆和传承。
萧强在里面叙述了很多内情,他在信的最后说道,他女儿成为厉鬼已经无可挽回,他会约束好自己的女儿,并且会为她多做功德,以求能够轮回转世。他让特事局不要再去打扰那些孩子们的生活了。作为感谢,如有需要他帮忙的,他必会出手。
几人心情格外的复杂,已经无法定义萧强这个人是正是邪。
火师叔却一直紧紧盯着女孩鬼,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整个鬼如飓风中的白纸,一直颤抖个不停。
就在这种压力下她终于承受不住,颤颤巍巍地说,“是萧强让我来的。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掺假!”
在东南某个温暖的小岛上,有一个穿着彩色大裤衩的男人正躺在沙滩上。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幕,可是他的身边放着一顶直径能有两米,打开着的黑伞。
这黑伞将它下面的这一方空间遮掩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日光照进来。
那男人脸上一直带着晴朗的微笑,对着空气时不时地说些什么。
“女儿,喜欢这个地方吗?”萧强看向隔壁的黑伞。
“喜欢就好。”
如果在场有能够看透阴阳的人,能发现那顶大黑伞下此时正有一个同样穿着彩色的度假装的小女孩,戴着跟他隔壁男人一样的大黑墨镜,肆意地躺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