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水木沐一下子挽住了陈茈璃的胳膊。
陈茈璃笑着,看了眼身边的水木沐。
“你们别从这里腻腻歪歪。”百里烟雀白眼。
水木沐一哼,不理百里烟雀。
这时她们看见了面前出现了好多人,统一的服饰,应该是花家的侍卫。
前面一个带头的看见了小才女们,走过来,问:“姑娘们,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我们花少爷。”
水木沐下意识想回答,但想起来秦将军的嘱托,还是住了嘴。公孙鎏苏看了一眼水木沐,也什么话没说。
最终几个小才女和他们讲,没有见过花少爷。
几个侍卫一脸失望。
几个不清楚的小才女去问:“怎么了?花少爷不见了吗?”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还是回答:“是的。”他们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见少爷后,去花家讲一声?”
小才女们应下。然后与侍卫们告别。
公孙鎏苏拧眉,今早的花家小姐带着恋人挑选花纹。而她的弟弟不见踪影。是,花家小姐之前并没有和她弟弟过多接触,但,这也是她弟弟啊,她没有一点担心吗?公孙鎏苏是有个弟弟的,虽然她的这个弟弟总是和她闹腾,但还是和她很要好的,她想想如果是她的弟弟丢了,她得急得要死,最后肯定还要把弟弟骂一通。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她个局外人也不能随便评判。
好吧,她似乎在心里已经评判了,害,心累。
她们这次随意放在了街角。
然后去吃饭。
“要不要去一品楼?”来泷涟提议。
“好啊。”公孙鎏苏附议。
众人一同去吃饭,这时夜揽月一行人也在按时规律的吃饭。
他们并没有看小才女们一眼,一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说话的,动作斯文,一看就是贵家公子。当然,气势最好的就是夜揽月,一身蓝袍,头发以银冠束起。他就像是清冷的月光,高不可攀的雪莲,贵气、清冷、高高在上。
他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他吃的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吃的天地精华,琼浆玉露与花露才应该是他的食物。
他似乎有一些挑剔,皱着眉吃下了一块芹菜。
而同样引入注目的是萧月,他一头银铃,因为动作幅度不大,所以铃铛的音量不大。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水木沐细看萧月的头发,想看清他的丝带和铃铛是怎么系上去的,但一直盯着人家不好,时常瞥两眼。
萧月背对着她,自然看不见她的目光,而离了萧月比较远的颜晓却看见了水木沐的目光,见她没有恶意,才收回视线。水木沐也没有发现颜晓的视线。
小才女们找了个空座坐下,小二殷勤的过来,递上菜单,来泷涟先是接过菜单,点了两个菜,然后递给旁边的常枫落,常枫落点了一个菜又递给旁边的人,但她们最终只要了四荤四素一汤,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隔壁那一桌,她们就不由自主的注重起营养均衡,不能吃的过于油腻。
这时又有一群人进来,为首的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衣着华贵。但到干净。他身边也是一群纨绔,走路轻浮,眼下微泛着青,肤色也黯淡无光。
为首的那个说:“哎,我还以为那蓝桥仙得有多好看呢,天天听你们把她夸成天仙,结果呢,人家那么傲气,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温柔,在看看那个黄鹂,声音好听是好听,就跟只鸟似的,没意思,看看那个青鸾,她的一副冷脸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尤其是那个红药,风骚媚俗,一身胭脂气,令人作呕。”
其他人都是讪讪的笑着,不敢多言。
梦含苡一撇嘴,她都要气死了,她和风休楼的各各姐姐都要好,尤其是桥仙姐姐,但竟然有人这么辱姐姐们,但她还没有办法去反驳,毕竟说的也是事实,每个人的审美又不同。
那人见到萧月那一桌,两眼放光。
他“唰”的一声到了萧月身边:“这位姑娘,你…”
萧月一眯眼,一下子就把筷子扔在他脸上,然后一片死寂,“啪啪”筷子落在地上,格外的清晰。
夜揽月面不改色继续夹菜吃,只是一瞬间挑了一下眉。
“怎么?你这双眼睛是瞎的?没用我可以给你挖下来,给别人用。”萧月歪着嘴笑着,但这怎么会是高兴呢?他浑身散发着冷气。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颜晓见萧月这这幅模样,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那人本来是痴迷于萧月的美貌,下意识以为这么个温婉清秀的江南美人,一听声音,也顾不得他摔自己筷子的事。
“你…你…你是男的!?”
“哦,还没瞎啊。”萧月站起身,开始使用起人身攻击,他的语速不快,但处处扎心,而且时不时蹦出脏话,把美好的表象崩的支离破碎。
其实一般萧月不会动手,只是动口,但刚刚明明没什么优势的他那么随意的评判女孩子,他主管认为这个人很轻浮,所以动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其他人本来想呵斥萧月,但看了眼吃饭的夜揽月,不敢上前。
夜揽月轻轻一放筷子,他的碗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剩饭。
夜冰递给他帕子,他接过,轻轻的擦了下嘴,又把帕子放回夜冰手上,浅浅和萧月说:“你说这么多都是你的发泄,你看看他听进去了吗?”
萧月一细看那人,那人一直沉浸在美梦破碎的绝望中,他的女神是男的。
萧月不开心,这人把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你清醒一点。”萧月瞪着这个人。
他突然抱过萧月的大腿:“你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和你长得像不像?”
“我只有一个哥哥。”萧月豪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那人果然一脸失望,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又燃起名为希望的东西:“你母亲守寡吗?要不要合离?你让她看看我。”
夜揽月生气的眯眼,这个动作与萧月完全一样。
他拿起没有用过的筷子,投向那人。
与萧月的气急败坏不同,他很优雅从容,投他就是想投就投了,没有半分避讳。
那人不解的看着夜揽月,他很讨厌这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这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听他的也是理所应当。
夜揽月看着他嘲讽:“是,母亲她是和我爹合离了,但你看看我和泠蔓的长相,大抵也能猜出父亲是什么样吧,你看看你自己,你的脸是达不到我母亲的标准的。”
“我这张脸不好吗?”那人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