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今天，还有昨天晚上。”

花轻羽与宁时柒的鼻尖距离不足十厘米，宁时柒能清楚的看见花轻羽咪起的丹凤眼眸里反射的危险光芒。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花轻羽掐住他的下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把一切交代清楚，不然……我想你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手段。”

宁时柒心里咯噔一跳，他有种花轻羽猜测出的东西，比自己认出他是昨天绑架的罪魁祸首这件事还要恐怖十倍。

宁时柒六神无主，忍住惊慌嘴硬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交代些什么。”

“呵呵。”花轻羽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点在宁时柒洁白脖颈上的小巧喉结，挠了挠。

宁时柒身体一阵颤栗，眼尾发红，有了泪花。

“不交代也没关系，只要你是我的，就翻不出手掌心。”

花轻羽放纵了自己的欲念，他的指尖向下，一粒一粒的解开了宁时柒睡衣的扣子，露出了大片洁白的肌肤，除了被鞭子绑缚过的红痕还有些印子，就看不见其他一点痕迹。

花轻羽有些意外，指尖滑动。“你没和你那个同居人……”

宁时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没回答他的问题，大叫，“救……”

却被花轻羽迅速的捂住嘴。

“真让我高兴，”花轻羽勾起笑容，真情实感，“宝宝，你果然命中注定，就该属于我。”

宁时柒唔唔着挣扎，花轻羽却只能感受到湿润柔软的唇瓣在磨蹭他的掌心，他眼中的痴迷欣赏更甚，“宝宝的嘴很硬，嘴唇却很软嘛，不知道亲起来如何。”

“我不捂你的嘴，你也别叫了，这边房子隔音很好，外面听不到。”

宁时柒不信邪，尖声呼救了半分钟，外界都毫无反应。

花轻羽欣赏着宁时柒走投无路的无助悲泣，就像是看了一场不错的表演，鼓了鼓掌。

那鼓掌声每一道都拍在宁时柒心脏上，绝望的阴影再次将宁时柒全身笼罩，他身体发寒。

眼看着花轻羽就要俯身过来，吻他的唇，宁时柒发狠地咬牙，像困兽般毫无章法地伸腿乱踢。

花轻羽被踢中了，眉头紧紧锁起。

但很快表情就恢复如常，只是笑容冷了几分。

花轻羽将宁时柒扔上了沙发，压了上去。

他的目光在宁时柒的红唇上流连，那像是一颗熟透了果子，只要轻轻咬开，就会爆发出霏糜的香汁。

宁时柒似乎也认命了，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没有偏过脸，再躲花轻羽的亲吻，只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

但晶莹的泪花从眼皮里涌出来，穿过修长浓密的黑色睫毛，滚到脸颊上，又顺着脸颊线，滚落到破旧沙发的布上，把布料浸湿。

花轻羽的动作僵了一瞬。

他低头，距离那两片诱惑的唇瓣只有一厘米，只要微微伸出舌头，就能品尝其中柔软的芬芳。

但花轻羽垂下眼睫，没有动作。

过了会，他忽然仰头，改去亲宁时柒的眼睛，并将眼睛里涌出的泪，一点点亲吻干净。

宁时柒睁开泪眼看他。

花轻羽嘴角却勾起嘲讽的冷笑。

“接吻是互相喜欢的人之间的亲昵行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花轻羽把宁时柒翻了个面，他先抓着宁时柒的睡衣往上推，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像是柔软的奶油。

花轻羽喉咙发干。

……他又拉着宁时柒的裤腰往下拉，露出一大片白皙饱满。

花轻羽晦暗不明，他着迷般往下落了一吻，便准备开启正餐……但宁时柒低低的哭泣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花轻羽明明看不见宁时柒的脸，但他却仍旧能感受宁时柒的泪，一滴一滴的，他的舌尖上都是泪的苦涩味道。

宁时柒没有挣扎，只是在哭，花轻羽能在他身体上肆意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但他突然……下不了手。

花轻羽把宁时柒的面翻回来，看到的是一张被泪水流满了的脸。

花轻羽把宁时柒的泪水擦拭干净，露出的是一双枯败和死寂的眼睛。

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愤……就连屈辱不甘，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切都是空的。

花轻羽的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他掐着宁时柒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你不想被我吃掉？嗯？”

宁时柒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没说话，只有一滴泪从眼尾流出，像是一尊空落落的琉璃人偶。

美是原罪，宁时柒的容貌如此优越，却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活该被他搞。

这符合花轻羽一贯的价值观，但现在，他却感觉非常……窒息。

他仿佛溺毙在了宁时柒那颗小小的泪珠，心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他深吸一口气，掐住宁时柒下巴的手愈发用力，恨铁不成钢道：“如果你不想……就不会反抗吗？比如刚才那样。”

宁时柒不说话，花轻羽问了好几次，他的眼珠子才麻木的动了动，“那有用吗？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花轻羽压着声音道。

“你不是会演戏吗？昨晚勾引我到失控的架势哪去了？”

宁时柒看了他好一会，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强迫我……还想要我迎合你，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啊？”

花轻羽沉默了，胸膛里各种复杂情绪在激荡交织，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积压在胸口。

宁时柒又看了花轻羽几秒，突然咬牙，抬手，扇了花轻羽一巴掌。

宁时柒的弱小，让花轻羽并没有对他保有警惕之心，这一下真被他得手了。

“啪”的一声，在家徒四壁的出租屋客厅，更显得无比响亮。

和平时卖娇招呼乔耀不同，宁时柒这会用出了全部的力气，即使他本来的力气很小，还是给花轻羽的半张脸上留下鲜明的掌印。

太过猝不及防，花轻羽被打蒙了，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宁时柒急促喘了几口气，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花轻羽这时终于从难以置信中的茫然中走出来，他摸了摸有印子的脸，愤怒和……焦躁的情绪全部如熔岩般从胸膛里喷发而出，直冲云霄。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向宁时柒宣泄自己的怒火，宁时柒已经提前躺下……并摆出欢迎他的姿势。

宁时柒像是完全崩坏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你睡好了……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

浓浓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宁时柒的思绪陷入了如同黑洞般的深渊中。

呜呜……001哥哥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胆子小，性格软弱，成不了事……之前能在小世界玩的风生水起都是靠了宿主，和他自己没有关系……

呜呜主神给他安排陪睡的万人嫌剧情惩罚他也没错，他就得性子太挑脱了，又自以为是……活该被人搞，被人搞多了才会乖……

宁时柒越想，就越在自我怀疑的深渊坠落得更深，这里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找不到一点希望的微光。

宁时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泪水越来越多，但嘴里的喃喃却从未停过，像是魔怔了一般。

花轻羽熊熊燃烧的怒火也似乎被这泪水浇灭了大半，他本想先占有了宁时柒再考虑其他……但现在，却怎么也动不了手。

甚至看着宁时柒疯魔的模样，他竟幻视出了那个曾经也许心高气傲，最后却被恶心男人折断了翅膀，最后疯了，关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花轻羽闭上了眼睛。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就算变成了个疯子，也不该变成那个恶心男人的翻版。

可理智告诉他，既然宁时柒认出了他，那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已经将温和的手段通通堵死，他只能破罐子破摔……

不。

花轻羽想起宁时柒对莫景安的排斥，和对他眼中废物一样的乔耀的青睐……

花轻羽惊醒，他难道在步莫景安的后尘？

花轻羽压抑住心头的欲念，把宁时柒的裤子提上，又一颗一颗纽扣的帮他重新系好睡衣，动作非常轻柔。

宁时柒的模样却还是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又哭又笑，好像察觉不到他的改变。

花轻羽脑袋里乱糟糟的，他没办法判断目前情境下的最优路径，只能无措地拍宁时柒的背：“对不起，昨天晚上，今天我……”

赌赢了。

宁时柒垂下头，还在哭，但哭肿了的朦胧泪眼里却有清醒的寒光一闪而过。

花轻羽，呵呵。

贱人。

宁时柒再抬头，依旧放任自己沉浸在自怨自艾的痛苦绝望中，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不然骗不过花轻羽。

但他看着花轻羽脸上隐约露出的愧疚不安，恶心感在胸膛里翻江倒海……

他扬起手，又扇了花轻羽另半张脸一巴掌。

这次宁时柒有经验，打出的巴掌印比刚刚要深。

花轻羽瞳孔猛的放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时柒。

宁时柒却在哈哈大笑。

“你故意打我……你在装疯？是吗？”花轻羽又将宁时柒压在了身下，几乎咬牙切齿，“呵呵，我可还没说要放过你。”

宁时柒并没有再逃避，与他锋利的目光相对。

他能感受到花轻羽尖锐的侵略气质强烈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顶峰，紧紧地包裹着他，他既喘不过气，又反胃到想吐。

他差点就演不下去了，与花轻羽针尖对麦芒的争起来，好在花轻羽突然低头，在他锁骨上啃咬一口，带来细细密密的痛楚，他清醒了回来。

“你不是想睡我吗？你睡啊，想睡就睡好了，”宁时柒嘴角上扬，眼睛却在流泪，答非所问地道，“或者你想像昨天晚上，找其他人睡我……无所谓，无所谓，我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废物，需要吃教训……我长这么好看，又打不过别人，不就是等着被艹吗哈哈……”

宁时柒说的话是他信奉的，但花轻羽却感觉……不该如此。

花轻羽神思混乱中，牙齿更加用力了一分，竟在宁时柒白皙的锁骨肌肤上咬出血珠，糜丽又凄美，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曼陀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