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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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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连推带踹地往外赶,门一反锁,沈今越摔在床上彻底红温。

给气炸了。

换成谁看到这堆衣服他都能淡定处之,艺术,都是为了艺术。唯有谢明然不行。他很清楚,以谢明然的尿性,接下来,他会无时无刻地对此进行callback,死死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对他冷嘲热讽。

不行。

这才搬来第一天,他可不想给谢明然送上这么一份‘把柄’。

回溯!

必须回溯!

可这事哪是他想回就能回的?谢明然的嘴巴子就跟那珠穆朗玛峰山巅一样,每次啃一口,都要费老劲,自己还受罪。一想到这,上次的药酒味道犹在唇齿徘徊,流连忘返,叫他胃里翻涌,难受得不行。

来硬的不行,有失败的风险,若是失败,不亚于再双手将把柄奉上。

再甩给谢明然500块?好像也没什么合理的借口,上次是说自己失恋伤心,这回呢?难道说自己嘴皮痒得厉害?

干脆找个东西把谢明然砸晕算了。

……也不行。

万一闹出人命,他后半辈子岂不得愧疚死?

距离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沈今越的脑子疯狂运转,在接连排除各种答案以后,他想到一个绝佳的小东西。

如演戏般,沈今越先在脑子里花半小时过了一遍剧情,这才推开门。谢明然客厅,随手找了个软垫,席地而坐,背靠沙发底座,正在看书。书是一串沈今越不认识的字母,他瞧不明白。

从第一刻进入谢明然的家,沈今越就发现了,这人家里有很多书,没用架子装,只是散漫地垒成一长沓,高高低低摆满了客厅,客厅那张简单的地垫周围,更是放了好些。是伸手往左右两边都能拿到书的距离。

听见卧室开门的动静,谢明然抬眼望过来,眼神带着明显的失望。

“……”

“???”

沈今越:“解释一下,你在失望什么?”

谢明然:“我还以为某人关在房间里半天是在换清爽凉快的衣服。”

沈今越:“…………”

看吧!

他就说吧!

这人就是贱成这样婶儿的!

他憋着一口气,想着等会要发生的大事,决定先不恋战。走到冰箱旁,拉开,施音送他的搬家礼物,一瓶未拆封的金酒正放在冰箱保鲜上层。

施音爱喝酒,闲来没事就喜欢在家里搞鼓各种调酒,沈今越对此没瘾,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只是一块住得久了,看得多了,也多少会糊弄那么一两杯。

金汤力算他比较上手的类型,青柠和汤力水也有,这都得多谢施音小姐的恩赐。

“给你。”他一手端着一杯,左边的那个递给了谢明然。

谢明然接过,凑近,闻了下,眉头紧锁。

“这什么东西?”

沈今越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位置比谢明然高些,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谢明然的睡衣宽领里是他曾见识过的薄肌,他移开目光:“怎么想也觉得该庆祝一下,多少随点乔迁的规矩,没搞那么多花样,也就调了一杯酒。”

“再说了,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喝点好入睡。”

作法作法!

谢明然快快睡着,睡着了他好下手!

“好歹以后也算是要住一个屋檐下了,谢明然,碰个杯呗,咱们往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好好当室友。”

谢明然看了看酒杯,又侧着脑袋仰起头看他。

“沈今越。”

“啊?”

“你知道吗?你每次要整我之前都会上演这一出黄鼠狼给鸡拜年。”

“…………”

“酒里下药了?”

沈今越:“这么警惕,怎么不去当皇帝啊你!”

谢明然:“歹人在侧,不得不防。”

“神经。”他就着谢明然端着酒杯的姿势,弯腰,低身,手指搭上那杯,凑近喝了一口,直勾勾地看回去,“这回你没什么担心了吧?”

谢明然撑起眼皮:“不好说。”

“你是不是偷偷在嘴里含解药了?”

沈今越当着谢明然的张大嘴,为了保持这姿势,说话的时候都囫囵不清:“泥特蝶滴睁大眼睛郝郝看清楚。”

他努力叫谢明然全方位检查自己的口腔。

嗯。

看清楚了。

牙齿很白,舌尖很粉,瞧着又软又带劲。

谢明然敛眸:“还真没下药啊。”

沈今越揉揉自己因为嘴张太大而发酸的脸蛋:“废话,你以为这是古装电视剧啊!”要真能下药,他不直接吹口迷烟叫谢明然晕掉了事,至于这么麻烦?

“这下能喝了吧?”沈今越举起自己的杯子,“走一个?”

谢明然笑了。

这人还没说话,沈今越的脑子就率先有了警备反应。

多年与谢明然对战的经验告诉他,此坏逼一笑,他准没好事发生。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喝酒了。”谢明然说,“上次沾酒就醉,太麻烦。”

理智的小草一下陡然被火烧光。

“谢明然,你玩我是吧?!”

“好笨。”他甚至好以整暇地翻开方才被他合上的书页,“小屁孩,家里除了我就是你,不玩你我玩谁?”

沈今越想,谢明然是懂踩雷的。

他一讨厌谢明然漫不经心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二讨厌谢明然拿年龄来压他。两人差五岁,也没见谢明然有多少哥哥样。成天欠欠的,还敢叫他小屁孩?

软硬不吃的狗东西。

怀柔政策正式告吹。

沈今越猛地抬手喝了一大口,又将谢明然手里的书抽走丢开,在他不爽地抬头看过来时,借着刚刚一高一低的座位优势,直接自上而下地反坐进谢明然怀里,两手迅速压住他的手腕,拼了老命,使出吃奶的力气。

他盯着谢明然的眼睛,对现在此人这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十分满意。不是不肯喝酒吗?他还偏偏就要谢明然喝下去。膝盖顶替了刚刚摁住谢明然手腕的位置,空出来的一只手捏住谢明然欲闪躲的脑袋,凑近,掐开他的嘴,唇贴上去,紧接着,含在自个嘴里的一大口金汤力全都顺着渡了过去。

沈今越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

他想象里的用嘴喂酒=从一个杯子倒入另一个杯子。

丝滑通畅,简单明了。

实际上的用嘴喂酒=慌乱无措,酒水肆意乱流。

谢明然这嘴巴就他爹的跟个漏勺一样。

怎么就接不住呢?

直接张嘴往里塞不行,得用舌头顶着液体,借一点力道朝内推去,察觉到酒水有外渗的风险,沈今越下意识用舌将之往内勾。

差不多了。

以谢明然那破酒量,估计也该醉了。

沈今越满意地退出,却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跑不掉了。被膝盖压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反成为禁锢他的存在,大手一捞,腰就往前靠,隔着棉质的家居服布料,沈今越察觉到,谢明然浑身上下紧绷得很,腹肌都硬着。

他有点慌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想看谢明然不知所措,想看他醉后出丑,而不是想看他现在这样。

身子后倾,仰着头,没闭眼,就这么挑衅又直接地瞧他,厚而热的舍尖反追着他的,攥取每一滴金汤力,在喉结滚动时尽数吞咽。

被放开时,谢明然还有余力舔舔嘴角,点评一句:“酒调得不错,接吻嘛?算了。”

“算了?”

也许是怒得失去理智,也许是被激得好胜心起,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看谢明然和他的嘴不顺眼。该死,这人的嘴那么亮晶晶的做什么啊?以为他刚刚是在涂唇膏吗?他掐着谢明然的脸颊反攻而上,这次不是喂酒,而是一个吻。

带着恼意,愤怒,报复,气势汹汹的吻。

谢明然明显是愣住了,这招是有成效的,手再改为伸手揉着他的耳垂,近乎捧着脸,低头吻着。

青柠的淡酸,金酒的木与果香,尽数在这唇齿之间弥漫。

男人失去了方才那份自适,愕然后,才被牵着舌头走。沈今越看见谢明然闭了眼,感受到他的变化,大掌顺着自己的腿往上。

就是现在。

在谢明然近乎流连地追随着他的时刻,他一下抬手,捏住此人两侧脸颊,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唇角咬了一口。

鲜血一下淌出,也染上沈今越的唇角。

疼痛叫谢明然清醒,他睁开眼,沈今越眼尾上挑,小脸泛红,微喘着气,好好一个漂亮家伙,嘴里全说着气死人的话。

“算了?你的自控力倒也是挺算了的。”

“明然哥,一把年纪了,挺健康哈。”这小孩还有心思抬手拍拍那地方,谢明然皱眉,倒吸一口气。

瞧出人眉眼里的怒意,自觉顺利拿下这一局,沈今越昂着头翘着屁股转头就回卧室。

谢明然?

呵呵。

拿捏,易如反掌。

他回卧室,立刻跟施音汇报胜况。

只茸:咩哈哈哈哈!

只茸:我今天终于看到谢明然破大防了!

一个破碎的跟组小女孩罢了:展开说说。

只茸:俺刚刚以一己之力搞得这厮双目失神,浑身无力,鲜血直流!

一个破碎的跟组小女孩罢了:卧槽,你揍他了?

只茸:没啊,就随便亲了下。

只茸:……?

只茸:人呢?这么喜大普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老天对我朋友好点吧:宝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

老天对我朋友好点吧:他不是破防了,他是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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