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他恶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像是另一条并不温柔的止血带咬住她的皮肤，直到她的手背青筋凸起，手指无力悬空，试图触碰一种徒劳的努力。

她皮肤颜色很漂亮，像瓷器。肩胛骨因为呼吸颤抖起伏，他凝视，怀疑那里曾经应该生长过蝴蝶的翅膀，只是折翼后伤口被时间粘连严丝合缝。他应该去抚摸那里的皮肤，试图找到那里不平整的证据，在游刃有余的触摸里刺激她的身体战栗。

然后呢？他要与那个医护人员给予相同关怀。

那种只有这样的空间里，唇齿粘连的模糊发音。

“能忍吗？”他或许会这样问她。

她喑哑着，带着湿润的语调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能。

口是心非不需要他去刻意严刑招供，因为她的四肢会给出最虔诚的答案。

仰起头的一瞬间，悬于顶的白光和泉水从头顶淅淅沥沥淋了下来，他站在海岸的礁石，被涌来的巨浪吞没。

潮水一点一点漫过他的身体，好像一场迟到已久的雨终于得已畅快淋漓。

幻觉还没有离开，她温顺凑在他的肩膀，被沾湿的头发摩挲着他的脖颈。

辛楠轻声笑着，凑到他的耳畔，用柔软湿润的声音调笑着。

“你的确也没那么伟大。”

在缺氧的房间，他无法平静心跳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