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议论,驻守北庭的这支十万新军会走新的捷径。"
“新军们并没有走这条古战场旧道,这些大军留下痕迹也是三天二十万大军走过留存的。”
崔珏听了这话心中涌起惊痛,她呆呆傻傻站在风中显得孤单绝望。裴度没有经历过她的生离苦别,他不知该怎样劝解她便站立她身边。或许只有这样的陪伴,才不会令她觉得孤单寂寞恐惧。
天色渐渐暗下来,裴度忍不住说:“我陪你去北庭替换你丈夫吧!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家国兴亡之际我辈热血男儿该当投笔从戎抛洒热血,才不枉费这学来的满身文武艺。难不成还要等到国破山河碎,蕃邦虐杀大唐百姓才追悔莫及。”
这个叫裴度的青年男子满腔热血心中充满了家国情怀,应该令懦弱胆怯怕死的小人该羞愧自绝。崔珏想想说:“你有雄心壮志爱国情怀,该以本名本姓流芳百世千古留名,却不能顶替别人的名与姓尸骨无存或马革裹尸。”
“我夫君虽不才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夫君要顶着别人的名与姓去战场,连生死也不能让亲眷得知,天下有这种道理吗?”
崔珏很生气她从古战道岔路口跑步向村廓山乡去,裴度露出微微笑颜立即跟上她背影,他不远不近,不亲近不疏远,他跟随她身后保护柔弱女子。处处彰显他良好的教养和翩翩君子风度。
崔珏借宿行道山村向里长打听到远征军的消息,她却找不到舆图,无法寻找到去往西北的新军途径。她细细思量这些年自己只沉浸在安乐的环境里,果真安逸的生活让她荒废了脑精,遭遇到巨变就没办法思考一味的凭心意,果真出了差错反而离师兄越来越远了。
崔珏先向里长租一日牛车,请里长家长子明天送她和裴度到县衙,里长为难地说:“我们也不知去县府的路,也不知我们是隶属那个府县,一天也到不县城,我们村去外面赶集换盐往南走驿道能赶牛车要两天一遭来回,往北只能走山道也坐不得牛车,也要两天一遭,却不是县府衙门,却是个叫嘉北镇的军镇。”
崔珏同里长约定好次日卯时请村里人送她们去嘉北镇。
这个叫做马尾村的山寨全村共讨两百户坐落在一座大山上,卯时整个村子的男女皆醒来,人们送当家出门换物资。
崔珏赶到村寨晒谷场地,就见着爹娘妻子送行的场面,仿佛赶一次集十分凶险,村人们很镇重,而他们除了背着背篼,挑着担子的担货人,还有专门的二十个猎户护行。
崔珏去问里长原因,里长叹息一声说:“四年前山东面的林子里来了一群凶悍的人,专门抢劫我们十八寨的东西,我们集伙同他们打了三场各有死伤,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们便住在了东山。这些年我们最少得聚合一百人才敢出山人少了总会被抢劫。人多些防贼杀野兽安全些。”
崔珏尚没说什么,裴度在一旁感慨长叹道:“生民惟艰!”
崔珏却不以为然她觉得生长于山林,能避开战乱纷争也是山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