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漫天堂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禁漫天堂小说 > [HP]当哈利·波特失踪多年之后 > 第32章 雪夜

第32章 雪夜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空气中的凝结核在持续地堆积,层层的密云带来冰冷潮湿的感觉,但这场德拉科所以为的雪直到深夜都没能落下。

就如同他那个迟迟未归的同居人一样。

与妖精搭上了线的哈利比德拉科更加忙碌。

当德拉科今晚第四次扫走魔法时钟落在他羊皮纸上的花朵之后,他终于搁下了羽毛笔,仰头舒展了一下肩膀,从这个角度他的视线正好能落到卧室内间。

那挽起床幔的主卧大床上正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是的,自从德拉科以照顾伤患的名义留哈利在主卧里住了几天之后,哈利便不再坚持亲密过后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似乎默认了与德拉科住在一起。

德拉科本来对能有这样的结果是满意的,但这会儿他又不满足起来,盯着那两个枕头看了一会儿,琢磨是不是该弄个双面镜之类的东西好方便联系,起码哈利总得跟薇薇报备是不是回家吃晚饭,也不至于到这么晚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而等到德拉科坐在窗前小圆桌边,快要喝完自己的第二杯爆炸苹果雪利酒的时候,卧室门口才总算出现了一点动静。

德拉科维持着面向窗外的姿势,抿了一口苹果酒,但没转过头去,仿似眼前那漆黑一片的夜空突然出现了什么叫人转不开眼的美景似的。

他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这种衣料摩擦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消失了,来人也没有跟他说话,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水声响了起来。

德拉科撇了撇嘴,又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

德拉科几乎要丧失耐心。不过当他准备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饮净时,一只带着烫伤药膏气味的手从他身后伸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今天外面好冷。”男孩轻快的声音在德拉科耳后响起。

“恐怕是要下雪。”德拉科不动声色的回答。

“唔,或许。”

哈利的视线从德拉科的侧脸移到自己按住的那只铸造着狩猎巨龙场景的古董锡酒杯上。最近他揣测德拉科的心情颇有心得,自然知道这家伙是有点不高兴了,因此他想了想,端起了杯子。

德拉科向后仰起头,眯眼看波特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他没出声,便见男孩含着那一口酒,低头将唇贴了过来。

自从他们正式分享了同一个房间之后,哈利对这些事情便坦然了许多。然而——

爆炸苹果雪利酒中翻滚着一个个小气泡,这些气泡入口便会炸开,如同在口腔里挤碎一只新鲜苹果,迸溅出酸甜的苹果果汁来。

哈利没喝过这个,并不知道这种酒的有趣之处。因而当第一个气泡在他的舌尖炸开的时候,他全无防备,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

他笨拙的吻自然没能成功,他的嘴唇还没贴上德拉科的,就已经咳了起来,不得不涨红着脸自己把那口酒咽了下去。

幸好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德拉科显然被取悦了。

金发青年勾起了嘴角,仰头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雪利酒,然后站起身来用力按着哈利的后颈将他拉近了自己。

酒液渡入哈利口中,爆开的酸甜果汁刺激了津液大量分泌,唇舌交缠间哈利又闭不上嘴,津液便和着酒液顺着下巴淌下来,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室内温暖,哈利刚洗完澡,因此身上只围了一块浴巾。

苹果的香气弥漫开来,但酒液沾在皮肤上有点黏腻,并不太舒服,哈利忍不住发出抗拒的鼻音,推了推德拉科,想要结束这个亲吻。

但今天晚上的德拉科有些粗暴,一直用手捏着他的后颈,哈利也推不开他,只能仰着头承受。直等到那口酒被半喝半漏地糟蹋完,德拉科才松开手,和哈利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的视线落在哈利被沾湿的胸口,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那水渍,手掌下年轻人的皮肤温热,肌肉线条紧绷而有力。不得不说,相比起刚来到未来时哈利那削瘦单薄的模样,最近他的身形变得健康了许多。

哈利的脸颊微微发烫,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腕,阻止他再扩大那片酒渍沾湿的范围,“嘿,我刚洗完澡。”他抗议道。

德拉科的手顺从地从哈利胸膛上移开了,却又往上而去,沿着线条流畅的肩颈、上臂划过,最后落在敷着一层乳白色药膏的小臂上,药膏覆盖下的皮肤显然是起了一片小水泡,正泛着红。

“行了,说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德拉科虚点了点那伤处,几乎有点无奈了,“你到底能不能有一天完好无损地回家来?”

“啊,这个,这个只是烫了一下,没事,我已经上过药了。”哈利的表情有点心虚,把自己的手臂往回收了收。

德拉科哼了一声,然后又带着些故意地让哈利转了个身,美其名曰是要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藏着的伤口,最后还把脸贴在哈利的颈窝处闻了闻。

自那天深夜的交谈之外,哈利没再提过妖精相关的事情,德拉科也未曾追问过。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无言默契,都决定将那事暂时搁置。

不过德拉科常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到哈利大概在做些什么。比如哈利近来身上总沾染着一些木炭、蒸汽、铁锈和金属的气味,再加上烫伤……他想,或许哈利正和妖精一起尝试熔炼不同的材料进行实验。

对此,德拉科抱怨自己简直像和一个铁匠生活在一起,前几天他更是发牢骚说哈利把他们的床弄得全是妖精的臭味。

其实哈利每天回家第一时间就会去洗澡,把自己上上下下认真搓洗好几遍,他觉得自己身上不可能有任何不该有的味道,却总是堵不住这张挑刺的嘴。

哈利在心里腹诽德拉科像个有着狗鼻子的豌豆公主,又觉得直接这么说恐怕会捅了马蜂窝,便举起手道:“饶了我吧,一整天都和另外一个爱阴阳怪气的生物呆在一起已经够我受的了。”

德拉科没好气地捋了一把哈利没完全擦干,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让那双绿眼睛完全露出来看着自己,又一次道:“说真的,别太相信妖精了,他们生性狡诈而贪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坑巫师一把的可能。”

“知道啦。”哈利似乎并没怎么听进去,挥着手应付道。

*

室内有温暖咒,但毕竟已经是冬天了,哈利的头发被几个干燥咒弄干之后,便被德拉科打发去穿衣服。

哈利在衣柜前找睡衣,德拉科又坐回窗边的小圆桌旁,但这次他转过了身,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人。

德拉科一边看,一边和哈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提起自己最近的工作,那些烦人的交际,批不完的报告,说起威尔逊夫人最近发起的扩大护树罗锅保护地的倡议,又说起他上周去对角巷的大采购,更新了衣柜,扩充了魔药收藏,并且一路收到了无数宣传传单,才十一月,商铺们竟都开始为圣诞礼物季做准备了。

哈利在德拉科的采购成果中找到了一套和对方那件晨袍同色的墨绿色新睡衣,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不小心翻出来的另外几件布料柔滑但他甚至辨认不出该穿在哪里的“衣服”往衣柜深处塞了塞,踢开浴巾开始在德拉科面前换衣服。

德拉科的视线从那光滑的脊背上掠过,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道:“如果你哪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逛,我看到对角巷新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你或许会感兴趣。”

哈利套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们,去逛逛?”

“亚当·伊万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使用你的这个身份。”德拉科不动声色的说。

“你在邀请我约会吗?”哈利把衣服领口从头上扯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这种假装若无其事的口吻总容易让他心生烦躁,言语难免带刺,“像你和阿斯托利亚在茶馆那样吗?”

哈利和德拉科都不是性格柔顺的人,两个人的坏脾气有时候会像狡猾的兔子,从一个洞口按下去,又从另一个洞口冒出头来,小小的拌嘴从未缺席过。

德拉科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我和利亚那不是约会。我解释过了,我们在谈工作。”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口无来由的火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突然烦躁全无道理。

“抱歉。”哈利有点僵硬地说,“我最近挺忙的。而且你不是也日程很满吗,最近还能有这样的空闲?”

被刺了一下,德拉科的脸色本就不太好看。这时更是陡然变得冰冷了,他收住了自己的闲话,默不作声地又倒了一杯酒。

雪利酒酒精含量不太高,可以算是一款口感轻盈的睡前小甜酒,但德拉科抿了一口,片刻前还清新甜美的苹果香气不知为何忽而有点腻人,他习惯性地转动着手上的蛇形绿宝石戒指,感觉自己可能得来点龙舌兰才行。

这边哈利在三言两语的间隙已换完了睡衣,他瞥了一眼德拉科明显又不痛快了的表情。

其实哈利并不觉得自己回绝德拉科的邀请是错误的,有时候他无法理解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抛开他这边的复杂状态不谈,难道马尔福真的认为在竞选的关键时刻和一个男巫光明正大地逛街约会是个好主意?

哈利自己的烦闷犹未平息,却见德拉科两口喝完了新倒上的第四杯雪利酒,正用魔杖变出冰块放进杯子里,又起身去外间召唤薇薇拿一瓶龙舌兰来。

哈利皱起了眉,他可不想和一个醉鬼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他总觉得德拉科喝太多酒不是件好事。于是他走过去,在德拉科要往杯子里倒龙舌兰之前,按住了他的手。

德拉科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过来,奇异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掩饰性的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故作轻松地道:“说到阿斯托利亚,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她吗?”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他盯着哈利的脸慢慢地开口:“我们是朋友。况且,我们不合适,我么……你知道的。至于她,她也不喜欢我这种类型。”

“什么类型?”哈利倒是真的有点好奇。

“她比较喜欢那种……”德拉科艰难地寻找着措辞,他不愿意对朋友的喜好说三道四,但显然也说不出什么褒义的好话,便只好有点不情不愿地说,“她的偏好……其实你见过的,欧辛·墨菲,是她的男朋友。”

哈利愣了愣,直到这时他才总算直到潜入神秘事务司时复方汤剂原料的来源,又想起自己被崩开了扣子的衬衣。德拉科的欲言又止难道是觉得被人比下去了吗,哈利这样想着,不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哦,所以你现在高兴了?”这下语气夹枪带棒的变成了德拉科。

哈利完全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等他自己终于笑够了,才安抚德拉科道:“唔,墨菲先生的身材,也就那样吧。”

德拉科:“……”

在德拉科的沉默里,哈利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又抬头在德拉科的侧脸落下一个轻吻,一语双关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

这一夜,晚来的细雪终于在凌晨时分簌簌落了下来。

雪花飘到窗户玻璃上,立刻便被室内的温度熏得化成了水。窗户玻璃原本因内外的温差而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了室内场景,雪花化作的水滴露珠般滚落,便如溪流在沙地中冲刷出沟壑,使人勉强能看清房间内那两道站立着,一个将另一个抵在墙上亲吻的身影。

他们亲得那样专注,完全没发现雪越下越大,窗玻璃上雪水冲刷出的沟壑也越来越多,将房内两个人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拼凑得越发清晰。

直到个子更高一些的那个推着个子矮一些那个的肩膀,让人反过身来,自己则从背后牢牢抱住之后,才忽有人意识到窗帘没拉。

便只见窗前伸来一只手,刷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雪落无声,厚重的天鹅绒布料遮挡了一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