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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陶晞,会做手工,会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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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属领命,抖着腿急匆匆跑出门外,又抖着腿急匆匆跑回来。

大惊失色地禀告:“少爷!那老太太…老夫人…逃出来了!”

“不可能!”

郑仁,赵钱异口同声,脸色同样惊诧。

赵钱激动道:“那土鳖老婆子怎么可能跑出来!门上锁可是千年……”

“住嘴!”

陈思源甩甩头,发狠地踹折赵钱右臂,警告道:“不准你骂我奶奶。”

陶晞也道:“再骂人就缝上你的嘴,我可是会做手工的。”

不多时,朱红大门口走进一位老妇人。

来者身形高挑,衣着简单朴素,面庞微圆,花白头发梳成髻,脑后斜插两根点翠银钗,整个人显得整洁干练。

可能因为心底急促,她脚底带力、两袖带风,袖子口摆来摆去,露在外面的手背青筋微突,拇指和虎口覆有薄茧。

透过纷飞的青红纱帐,陶晞感觉正朝着他们走来的人,不是什么乡野农家的老婆婆,而是浑身匪气的侠女。

心头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陈思源,你奶奶真的需要咱们救吗?

“奶奶!”

陈思源听到动静,立马大狗地似的冲过去将老妇人抱住,泪眼汪汪地喊人。

几乎顷刻间,老妇人收敛掉全身气势,慈爱地抚摸大‘狗头’:“乖孙孙,奶奶来晚了,快让奶奶瞧瞧,有没有受伤?”

她将陈思源上上下下打量起来,见孙子伤得不算重,终于长出一口气。

陈思源人高马大,哭起来竟是水汪汪的,豆子般的眼泪库库掉,语无伦次地说道:“奶奶,我吓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

“好孩子别哭,是奶奶不好。”

老妇人和蔼地安慰孙子,随即解释道:“前几日,奶奶收到你的书信……”

大道至孤,普通凡者洗经伐髓、塑丹结婴,相当于正式踏入仙途,理应早早斩断凡俗情缘,摒弃凡间血亲,避免日后亲友离世,因过度感伤而损坏道心。

对此,很多宗门氏族设下严苛规定,若收下民间童子,会在十年内禁止孩童下山见血亲与玩伴。

宿光圣府则恰恰相反,格外提倡感恩、孝悌、团结、友爱,对陈思源这种没法用传讯符的学子,甚至会提供四翅顺风鸽送信。

顺风小鸽,顺心顺意,有物必达,分秒必争!

朝时,鸽子抖擞羽毛,展开双翅,从圣府的斑斓祥云中起飞;晚间,就出现在小南村绿油油的山头田野间。

“信上说,你交到三个热心肠、讲义气的好朋友,还说在书院见了世面,学到很多本领,过得样样都好,唯独就是想念奶奶。”

老妇人握着陈思源的手,缓缓道:“奶奶知道你功课多回不去,就想着来看看你。本来打算再等等,等地里新一茬的柿子熟透,摘来做柿饼柿糕,带给你和你的朋友们吃……”

“奶奶还和村长商量好了,到时坐张二蛋的驴车拉奶奶冠平县去,奶奶也奢侈一把,雇雪狼拉车去中州,谁知……那天咱家门外来了一伙人,穿得特别金贵。”

“这伙人行色匆匆,神态焦急,说是你的好朋友,还说你在圣府比斗中被人袭击,受了非常重的伤,说你吃不好睡不好过得很差,于是他们赶紧来接奶奶去看你。”

陈思源急急说道:“他们骗你,奶奶,我次次都是前三名!”

老妇人笑着道:“是奶奶关心则乱。”

她又压低声音将话题转向别处:“奶奶来得仓促,只带了点豆角茄子萝卜和红薯干,哦,还有大鹅蛋.....这些给你朋友吃,他们会不会嫌弃?”

陈思源道:“当然不会,萝卜可以给苗子煲汤,鹅蛋给小陶补身体,红薯干给大明星做茶点,奶奶,他们人可好了。”

“知道知道,奶奶知道。”

老妇人含笑:“你在信上车轱辘话说过不下十几次,奶奶当然知道你们处得好,奶奶只是担心他们吃不惯。”

“哦,对了。”她又抚了抚孙子狗头,摘下背后包袱,取出一只鞠球:“奶奶给你做的,得闲时和你的小伙伴一起去草坪踢球玩。”

内填牛毛、外包牛皮的圆球,带着老人满满当当的心意。

陈思源惊喜接过:“行!小陶可喜欢踢球了。”

祖孙两个旁若无人地闲聊,路苗和陶晞安静聆听,都情不自禁地生出羡慕。

路苗心道,何时我也能和阿爹这般和气亲睦?

想了想,自顾自摇摇头。

诶,算啦,还是祈求今年春节少挨顿揍吧,哪怕家宴上稍微发会儿呆,阿爹那拳头就跟雨点似得砸过来了。

陶晞则琢磨着,改日也给老蜻蜓写信。

想了想,自顾自摇摇头。

诶,难哦,也不知他如今野在哪里?是在哪座孤山的洞口里和狗熊抢蜂蜜,还是在哪片大海的渔船上边喝大酒边垂钓乌龟。

他们俩并肩而站,各想各的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个人正在偷偷交换眼神。

在陈思源扑向奶奶后,陶晞接过他的乌刀丢给路苗,自己负责挟持更狡诈的郑仁,让路苗负责看管已被思源踹断右手的赵钱。

此时,赵钱捂着胳膊,痛得龇牙咧嘴,心头恨不得将陈思源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可奈何被人挟制,半分不敢动,愤恨中,突然瞥到郑仁投过来的眼神。

顺着郑仁的视线,他看到自己身旁满地狼藉:被扯裂的羊毛地毯,被掀翻的桌案,沾灰的珍馐佳肴,摔烂的梨瓜桃果,碎成几片的酒杯。

碎片锋利,尖角处还挂着点点美酒。

赵钱抬头,看到路苗这二傻子正专心致志盯着前方那对该死的祖孙。

祖孙两个叙旧,显然也融不进任何人,任何事。

没人注意到自己。

没人注意到自己!

太好了。

赵钱嘴角勾起邪笑:陈思源,我这就送你和你奶奶下地狱。

他从酒杯碎片中挑出最尖利的那块,以半身灵元灌入手臂,咬牙掷向前方。

即便再酒囊饭袋,赵钱终究是修士,即便境界是嗑丹堆出来的,灵元纯度也依旧不可小觑。

碎片径直划过半空,内蕴筑基大圆满真气,破风冲向祖孙两人。

“思源小心!”

“思源快躲开!”

路苗飞身而出,双手拼命向前扑腾,想要抓住碎片。

陶晞急中生智,踢起脚旁的一根筷子,企图用其击落酒杯碎片。

“哪来的小坏胚敢伤我孙子!”

一声低喝荡在室内,音调不高,却像狮吼,除却陶晞,路苗,陈思源,其余人纷纷难受地捂住耳朵。

声音内含恐怖威压,仿若有鞭炮在耳膜炸开。

那块碎片被轻而易举地震成粉末。

但,母狮发怒怎堪堪止步于此。

老妇人夺过皮球,从陈思源面前高高跃起,手下稍稍用劲抛出皮球。

只见,圆球呈抛物线砸向飞来,在瞬息间,足足越过五十尺,精准砸向赵钱。

陶晞叹为观止,漂亮眼珠瞪溜圆儿,两片水红嘴唇从直线变成圈:哇,陈思源,你奶奶会大灌篮!

噗!

赵钱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倒地抽搐不止,嘴角蠕动着,仿佛在说:不可能,不可能。

老妇人气势不减,冷哼道:“老婆子我能徒手捏碎你们的铁锁,何况你们两人的头颅。”

陈思源一听铁锁二字,心里发酸:“奶奶,你受苦了,你手疼不疼啊?”

老妇人拍拍他的脸:“奶奶不疼,那锁链质地很差,还没咱家酸菜缸硬。”

锁由千年玄铁所制,怎么可能硬不过一个腌酸菜的缸?

郑仁听着两人对话,身体渐渐发抖,又惊又骇:“你......你到底是谁?”

老妇人冷笑:“对思源下手前,你们不是已经调查过老身。”

“是陈思源骗了我们。”郑仁道:“他登记名册时,说你是乡下人,出身于冠平县小南村。”

陈思源气道:“谁骗你们了,我奶奶就生在小南村长在小南村,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老妇人道:“没错。”

郑仁道:“呸!事到如今,你们祖孙两个还要装模作样。”

陶晞一脚踹到他胸口:“你凭什么呸?装模作样的是你,骗人的也是你。”

郑仁凶狠地看过去,恨不得咬死陶晞。

陶晞又是一记窝心脚:“装成思源朋友的是你,骗思源奶奶来中州的也是你,这桩桩件件哪个是冤枉你的?”

郑仁道:“陶晞,你是瞎子吗?刚才她用一个皮球就将赵钱砸得半死,若只是区区乡村老妪,如何能有此等功力!”

“什么鸡毛的冠平县小南村,就是你们祖孙两个的障眼法罢了!陈思源你这杂种捏造村民身份潜入圣府,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有何阴谋?”

“还有你这老不死的老虔婆看着憨厚朴实,实则为蛇蝎妇人,赵钱受此重伤,恐怕终生不得修行!”

“你们胆敢残害圣府学子,府主和长老定不会放过你们!”

郑仁越说越激动,仿佛被威胁、被迫害的苦主是他自己:“我要去明礼院,凡我要告发你们!我要见司正,我要见司丞,我要见叶静临,我要沈元良!”

陶晞简直气乐了,忍不住朝他胸口旋风三连踢:“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你想不想见?”

——神经病,清醒一点,你才是反派。

郑仁不理,依旧沉浸在自己猜测里,坚定不移道:“青蛙哪能做金蟾啊,山沟哪能出凤凰啊,乡下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老虔婆修的肯定是歪门邪道,是个老不死的邪修。”

陈思源浓眉倒竖道:“胡说!我奶奶不是。”

陶晞拧眉:“思源,别理他,等明礼院来拿他。”

“嗯嗯,别理他。”

路苗点头附和:“顶层没设缚阵,灵气很足,我已经用玉令向明礼院传递讯息,那边回复一刻钟后,驻守在枫雾城边缘的司正就能赶过来,到时看他还敢不敢抽风。”

郑仁道:“明礼院来就来,最好让他爹的叶静临亲自来,本公子倒要问问看这老虔婆究竟是何许人士!”

陈思源握紧拳头,道:“我来读书的那日便说过,我奶奶叫孙桂芬,是土生土长的小南村村民,你为何要一直冤枉我们!”

郑仁扭了扭脖子:“我们郑家不算名门豪宗,但也不是没见识的小门小派,这座大陆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孙家,我倒都有所耳闻,坤州芸泽大族孙家、坎州断山刀孙家、乾州火云门孙家,亦或是渤海霸刀派孙氏家....如此多的孙氏,我怎地独独没听过什么劳什子小南村孙氏,竟还敢说自己不是邪修?”

陶晞见陈思源因奶奶被骂而气得手抖,连忙伸出小巴掌,狠狠地扇郑仁一撇子:“叫你读书你偏要放猪,没听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我还没听过你们家呢,我能不能也说你们全家都是邪修,我能不能说你们全家都是狗变的。”

“你他爹的找死啊!”

郑仁仿佛被戳破肺管子。

陶晞歪歪头,琥珀似的眼眸透着点嘲讽:“就是狗变的,就是狗变的。”

路苗添把柴,把火烧得跟旺:“是走狗变的,是走狗变的,你爹是龙飞泽的狗,你是龙怀宣的狗。”

老妇人默默观察一切,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她同样和蔼的眼神看着陶晞和路苗,意识到傻孙子没骗人,他真的交到了好朋友。

那种不畏强权,真心实意为他出头的好朋友。

信纸上一行行,一句句的车轱辘话,不是孙子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编撰出来的,都是思源因为交到好友发自内心的浓浓欢喜。

人间险恶,真心比真金更可贵。

老妇人感到欣慰,也为自己的孙子感到开心,感到自豪。

她用带有薄茧的手,轻轻抚摸两孩子脑袋瓜,

薄茧触摸发旋,引得头皮酥麻。

陶晞双眼一亮,终于意识到,孙奶奶手上的茧子,并非农活时镰刀磨出来的,而是刀磨出来的。

宽的,重的,锋锐的刀磨搓多年而成。

与此同时,孙桂芬看向郑仁,一字一句道:“后生,你且听好了,坤州芸泽大族孙家、坎州断山刀孙家、乾州火云门孙家,渤海霸刀派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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