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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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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尸身附了秘术,一路过来费了几天,但尸身完好也没有什么味道。纵使是他一时迷途所致,师出清屏,又是太子,还是要留足最后的体面。

李扶歌出身将门,倒不至于被一具尸体吓到,那小丫鬟倒是吓得不轻,躲在李扶歌身后,这会也顾不得主仆,攥紧了李扶歌的衣袖。

“没事。”李扶歌轻拍她的手放下帘帐,转而看向愣在门口的三人,“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还敢招摇过市?”

李扶歌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仨人在最繁华的天都大街参与了一场好戏,谁能想到他们的马车里居然躺着一具死了四五天的尸体,而且这具尸体的主人还是当今太子,今日要是在长街上被人发现,又会是满城风雨。

太子殒命,有心人说严重点,那就是动乱江山社稷。

顾清珩三两步下了阶到李扶歌面前:“李小姐,我们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是不敢耽误,但宫门已经下钥……”

“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李扶歌一挥手止住了顾清珩的话。

这事不小,李扶歌纵使是将军贵女,但也不是皇室中人,顾清珩有所犹豫。

李扶歌听不见响转头看着顾清珩:“我与程泽三岁就被指婚,如今我这未婚夫死了我还不能问了?”

此话一出,便让人难堪了。面圣是棘手难对付的事,但李扶歌这架势看起来也同样难说。可这又不是过家家,事关太子,说大了就事关社稷,皇上都还不知道,她怎么能先来质问呢。

顾清珩左右思量,还是回绝:“二小姐,恕在下冒昧。如今殿下已去,事出在我仙门之中,诸多事宜还得先禀了皇上,二小姐还是莫要为难我们了。”

萧疏寻听着他的话,不爽就写在脸上,什么太子殿下,屁也不是。

李扶歌闻言又瞥了眼马车,推搡着几人进到屋内,让小丫鬟守在门外,小丫鬟虽然怕,但也只能应下。

“我不是关心他,也不是为难你们,我就是好奇。”李扶歌随意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面上竟带着点好事意味,“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每年回来那么三五天他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人就不是个老实人。哎,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啊?”

三人面面相觑,也没想到李二小姐会这样说。

程泽的死说起来也复杂,他要是老老实实,明年这时候就风风光光回京了。哪像现在,被塞在马车里还得防着人,体面是有,但不多。

顾清珩斟酌了来回也不知这话怎么说合适,最后还是恒一把话接了过来:“二小姐,这事说来复杂,无论错对,如今人已经躺在这了,死者为大,等明日见了圣上,该如何便如何。”

“唉,没劲。”李扶歌眼瞅着吃不到瓜,收了兴致抬脚往外走,人家说得也没错,再怎样也得程泽他老子来做定夺,反正明日早朝……明日早朝?!

李扶歌猛地顿住要出去的步子,转过身脸上表情凝重:“你们现在就得进宫,否则明天天一亮,当朝太子死于仙门,满朝文武不知该怎么数落你们清屏山,还不如现在就去见皇上,一五一十说明白。”

“当然是越早越好,可是现在还进得了宫吗?”

仙门和朝堂并不是多么和谐的关系,信者求神,不信者谓之招摇撞骗。这种事从那些个大臣嘴里嚼一圈吐出来,指不定要把怎样的罪责落在清屏山头上,这道理顾清珩心知肚明,他也做了要承受这些唾沫星子的准备。

李扶歌开了门,朝小丫鬟吩咐了几句,又回过身:“我有之前皇上给的玉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我与你们一起,现在就走。”

纵使身居闺阁,女子也多不可过问政事,但李扶歌既是将门之女,朝堂之事又怎么会充耳不闻。父兄在外带兵,她与母亲留在京中,朝上许多事情,皇上又颁布了什么令,大臣之间谁又和谁闹了矛盾,这些她都得留意着。

正如那个赵世方所说,功高盖主,皇上要用李家,却又忌惮李家。边关哪有那么多仗要打,不过是为了压着李氏远离朝堂,不发展自己在朝中的势力罢了,但天子的疑心,却并没有因为这些顺从而消散一丁点。就算是为了她李氏,今日也不能让这三人带着程泽留在这。

见李扶歌坚持,顾清珩也不再推脱,赶忙收拾了东西跟李扶歌进宫。一路上几人无话,脑子里设想了几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并不知道这个皇帝是个怎样的人,但抛开皇帝这个身份,为人父母,自己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轻飘飘地揭过去。

有了李扶歌的玉牌,一路顺利入了宫,车马停在宫门口,太监换了步辇抬着程泽进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但都知道,今晚上不得好眠了。大太监派了人先去给皇上报信,转而跟顾清珩等人叮嘱:“近来天下不太平,皇上本就忧心难寐心情极差,一会殿上小心回话。”

话是这么说,但就算再小心又能如何,死亡是事实,死在仙门之中也是事实。

萧疏寻走在顾清珩身侧,他虽然对程泽有诸多不满,他俩的恩怨说不清道不明,可让程泽走上这条路间接也是因为他。萧疏寻侧着眸子看着身侧人,他目光落在自己前方的地上,面有忧色,不似之前那般昂首从容。

“你怕了?”萧疏寻轻声发问。

顾清珩抬眼,扯回思绪点了点头,又摇头:“到底事出在仙门,皇上要是真的怪罪下来,我们也没法全身而退。”

萧疏寻不是很能理解,仙门不依附于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如此忌惮。顾清珩懂他心中所想,继续说:“虽然不问世事,但谁也不是红尘外事人,朝堂需要仙门的一些辅助,仙门自然也需要朝堂的支持。也有修道之人在京为官的例子,但走的终究是两条路。”

顾清珩看了眼萧疏寻,他太知道人间战争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其程度不比仙魔纷争可怖:“你要知道,死的不是别人,是未来的天子,影响有多大想想便知。若是外敌趁此侵入,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仙门的罪责可就大了。”

“不怕!”李扶歌接过话,恒一嘴角,也耐不住李扶歌软磨硬泡,这路上已经把程泽的事来回说了个大概,“是程泽咎由自取,我虽不懂什么仙门术法,但他是咎由自取,还是被人暗害,一探便知。”

这会想得再好,可就怕天子一怒,非要讨一个代价。

*

夜里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特别是当皇上知道程泽连个棺椁都没有,就这样随意送了回来,更是怒不可遏。

“皇上息怒,事发突然,出事后贫道就马不停蹄赶回京中。”顾清珩跪下说完前半句,抬起眼看着座上扶额的皇帝,顿了语气继续说:“殿下在清屏山苦修多年,仙门术法参悟一二,也到了一定境界,贫道倍感惋惜。但殿下亡故,非我门中纷争,乃是殿下修了邪术,邪术反噬,自断心脉而亡。”

恒一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清珩,刚才在外面还说要委婉一点,怎么跨进了门就硬气起来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皇帝自然不信,从手间抬起头,凛冽的眼神宛如鹰隼,不怒自威:“你的意思,是他咎由自取,与你仙门毫不相关吗?”

“此言差矣。”顾清珩复又低下头去,“殿下误入歧途,贫道未能早些察觉拉他回头,自然有错。”

皇帝面色沉重,读不懂是怒还是悲:“仙门伏妖重在感化,朕送他去清屏山,就是要他明白以和为贵,慈爱天下,得世人之心才能坐稳高堂之位。不是要他就此丢了命数,若不是你清屏山教化偏驳,他又怎么会动这样的歪心思?”

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先料到了,寻常人家都不会轻描淡写一笔揭过,皇帝若是因为这三言两语就不追不问,那皇家颜面往哪放?

顾清珩可以担下一人罪责,但不能带上整个清屏山,刚要开口李扶歌的声先从殿外传来:“皇上,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李扶歌提着裙子推门进来,三两步便走到顾清珩面前甩衣跪下:“我与殿下自幼相识,旁人阿谀的言语奉承的作为,惯就了殿下性子高傲,清屏山又能给他教化多少,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清屏山最多只有后知之罪,如今这个局面,也轮不到他们来负责。”

皇上气不打一处,指着李扶歌怒吼道:“李慎真是把你惯坏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这话里话外,意思是他活该?朕就得认下这个事是不是?!”

李扶歌明白皇帝不会轻拿轻放,毕竟是失子之痛,但若是追究整个清屏山,以皇帝的脾气,整锅端了的可能也是有的。清屏山是百年仙门,又岂会轻易服软,何况本就是程泽有错在先,这场仗,不能打。

“皇上,其实您什么都知道,但您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挑起仙门与朝堂纷争,时疫频发,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生是非了。”

皇上重重呼出一口气:“可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啊…”

程泽是皇帝当作储君培养的,就算他人在仙门也关照万分,想知道这些事并不难。他不仅知道程泽死因的真相,也知道程泽在清屏做的所有事。

他不会是一个好君主,但皇帝还是这样将错就错了。

“罢了,朕只一个要求,你们要在清屏山设立衣冠冢,保他英灵永受仙门庇佑。”

皇帝已经做出让步,这点要求顾清珩当然也是应下,安顿完一切李扶歌又引着他们出宫。恒一忍不住夸赞:“二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后,刚刚那样的驾驶都敢上御前说话。”

“皇上也是人,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近来朝中事情多,太不巧了。”

顾清珩想起方才那个公公也提到,天灾人祸,时疫四起,似乎都流至京都,皇帝忧心民生,若他们能帮上一二也是慰了君心。

“二小姐,可知晓疫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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