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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库洛洛:The Sea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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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渐渐驶向深海时,他们在甲板上集合。

西索对剥落列夫说:哇,你是练拳击的吗?有机会教教我这个绷带怎么缠的好吗?好酷啊!剥落列夫:我的行李箱里就有绷带,这个关键是松紧度啦。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西索对库哔说:哇,你在吃什么?哪里有的拿?哇,轻食餐厅已经开了?等一下带我去好不好,你吃的这个油煎绿色西红柿最好吃了。剥落也一起去吧?

西索对富兰克林说:哇,你是小汤的师傅啊?法兰你一定很宠他吧,他一直夸你来着。这么可爱的徒弟,不如送给我吧。法兰:不了,谢谢你。

西索的笑容明艳动人,红发和牛奶冻一样的皮肤好像会发光。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啊,他想,很容易就跟在大厅里只打了个招呼的伙伴拉近距离了呢。他是想加入旅团的,几次三番推脱是他的本性。他是喜欢欲擒故纵的那一类人。玛吉和派克也和他们在一起说笑。他本来想着的是,既然等待被邀请,那就不要显示出在船上有很多熟人,女士们应该假装和大家不认识。然而飞坦一语道破:如果他们认真在调查玛吉和派克,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那么多人都已经去过她们房间了。

关于团员之间的联络问题,他也曾经想过拜托库哔使用他的能力,为每个人复制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只要它们各自形状不同,库哔就能在使用圆的时候知道谁在什么位置。可转念一想,这么做不正违背了全员登船的初衷嘛,那样一来,至少库哔无法做一个简单快乐的乘客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笑了,满眼都是流动的火焰一般的红发。

从布置了疏落有致的热带植物的甲板上抬头看,无数块六边形玻璃把头顶的天空分割成碎片。那是广阔海洋上的正午天空,有阳光有白云,偶尔还有几只信天翁展翅滑翔而过。这片天空被分割得如此细碎,让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蜂巢里。还好未来两星期里,海中巴比伦将靠岸三次,到时候会有车带乘客们去景点观光。脚下有微不可知的轻柔晃动和起伏传来,是由于海流冲刷船体还是由于怪兽一般的发动机在运作?一丝焦虑和压抑感慢慢爬上心头,不知道离下一次呼吸到这蜂巢穹顶外的空气还有多久?

西索最终还是和他交换了房间。芬格斯推门进来的时候一脸失望,而抬眼看到他正在打开行李箱的一瞬间,脸上的失望自动增厚一倍以上。他想起刚和西索认识的其他成员,他们能那么愉快地就一些小话题交流。与之相比,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没找到线索。”芬格斯闷闷不乐。

能跟我说话就还好……他卑微地想,要是芬格斯回来看到的是西索,会不会让他觉得比较开心。“耐心等等看,派克她们说不定有机会深入调查。”

“我连厨房都去过了,没见到有人在做特别料理。”

这个思路真清奇,不过的确能从某种程度上证明第四王子没在船上。“我也想赶快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我们现在只能等。在派克她们……”在她们受到来自整容贵妇的任何邀请之前,我们就先享受吃喝玩乐的邮轮生活吧。然而芬格斯可不会等他说完这么冗长的安慰之词,瞪着大大的眼睛打断他:

“你刚才说派克调查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享受生活,他索性不再去想和王子做买卖的事,每天一睡醒就开始盘算中午吃什么。早餐是上一次合起眼睛睡着前就想好了的。这种生活还真是令人以光一样的速度退化啊!今天当他睁开眼睛时,似乎要花更多时间才弄清楚自己正陷在谁的羽毛枕头里,枕头又放在谁的床上。他挣扎着摸到行动电话。信号是早就没有了的,但当它是个时钟和日历用用是很好的。

电话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拉之下才想起昨晚在给它充电呢。嗯,是给它充电来着,他想。紧接着就想起西索的电话了。登船那天集合,然后散了,然后他们几个去轻食餐厅吃饭。西索拿起一个迷你汉堡后忽然花容失色:糟糕,我忘带充电器了。还没等别人出主意,他又恢复了正常:没关系,反正马上就没用了,关机就好。

他握着电话的那只手,手臂搭在额头上。他感到额头隐隐发烫,刘海滑落在两边,额头正当中的那个贴着手臂。自从后背的蜘蛛刺青上自动出现数字,他两次丢弃了黑色的硬币之后,额头上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仿佛那个神秘力量进入了休眠。既然不知道“它”是什么,那么就希望“它”永远不要醒来吧。他宁愿就这样,身体上附着两个来路不明的符号聊度余生。就像带癌存活一样,他想。

他带着这种略嫌沮丧的心情翻过手腕来看时间,跟着吓了一大跳,自己居然一觉睡到傍晚。房间里真清静,亲爱的室友芬格斯肯定没有在,否则水疗池里啵啵冒泡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他感到头痛并且很渴,但必须自己下床去喝水。忽然又想起莲池的那一幕,飞坦给西索喂水喝,西索那时候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差点毙命。飞坦喂的是瓶装水吧?他痛苦地挣扎起来。

他下床裹上睡袍时又回忆起来:飞坦只是帮西索拧开瓶盖。记忆是有欺骗性的东西。头痛。那是否意味着关于额头和后背刺青的记忆,还有黑色硬币的记忆都可能是海马体、纹状体还有小脑跟自己开的玩笑?那枚黑色的硬币,此刻一定和面影君的死体一起在池底的淤泥中腐朽。

想起面影君,他立刻又想起杀死面影君的那个男人。这已经是醒来后第二次想起西索了,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眼前浮现出和西索有关的画面,每一帧都像一幅油画。这说明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西索的吸引力就像醇净的美酒或甘美欲滴的新鲜葡萄那样?美色当前,谁都无法抵挡。当美好的flesh和致命杀人术合而为一……说起杀人术,据说揍敌客家族无人可及。他想起法兰所说的揍敌客家徽曾出现在流星街,对,这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门铃响了,柔和悦耳。他去开门,玛吉立刻从门缝里溜进来。门合起前的几秒钟里,他瞥见走廊里有个穿船上女仆装的小个子少女背影,她正拿着掸子轻扫墙上的画框。

“库洛洛,你会解梦吗?”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开门见山。

他记起昨晚是从迪斯科舞厅回房间的。为了坚持做壁草不下舞池抽筋,他灌了自己不少酒。当时的想法是“反正和朋友们在一起总归会被弄回去的”,因此他放开了灌,就在一片光怪陆离的黑暗中,像一只幼鸟在巨大的巢中那样,最后昏睡在舞厅的沙发里。事实证明这么做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今天是邮轮第一次靠岸,有车接乘客去岸上景点观光,预告说早出晚归。已经在这个大蜂巢里整整航行了三天了,他暗自算了算。

“玛吉,你看到的那本不过是荣格的书而已,那只能算心理分析吧。解梦属于玄学。”

“哦……”玛吉失望地扁扁嘴,“我还是想跟你说说昨晚我做的奇怪的梦。”

“没问题,不过给我几分钟。”一阵不可遏制的焦急催促他去洗手间。

“那我回自己房间去,你等一下来找我们,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好……对了,”听到“我们”一词,他想起难道派克也没上岸去玩,于是问:“派克在干什么?”

玛吉暗灰色的大眼睛闪了闪,“昨晚吗?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派克在干什么?”

玛吉忽然就生气了呢。可是昨晚派克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问我?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睡袍下面wearing nothing。一个人是否习惯果睡自己最清楚。“我是说她现在在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偷偷回头往床的方向看一眼,芬格斯那边整整齐齐的。

“她在化妆。”说完玛吉摔门走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快一点。”

昨晚去蹦迪,这件事居然是芬格斯提议的。然后芬格斯本人为了作表率,早早地换好了荧光粉红的紧身t恤,又把头发挑染出几缕差不多的颜色,不能说改头换面,只能说更加令人感到有威胁性。玛吉穿的什么?好像是一条露肤程度很高的裙子?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当时在想:哦,玛吉妹妹什么时候长成大姑娘了。

他终于穿戴整齐可以出门,手放上门把手的时候却又有一点心虚的迟疑。幸好女士们已经在走廊里等他,避免了他走进隔壁客房一瞬间的尴尬。派克姐姐今天穿着白底色镶黑边的连衣裙,手上捏一个看上去很柔软的小手包,优雅得让他不敢高攀。派克看到他微微一笑,转身先一步走下走廊。

玛吉跟他并肩而行,边走边回头看。“她怎么还在那里。”

“她?”他也回过头去,一眼看到先前那个穿深灰色女仆装的娇小背影。“那是她的工作吧?”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不提她也罢。”玛吉皱起眉头,开始絮絮地说昨晚的梦境。

大概女人看女人不顺眼不需要理由,在弄明白玛吉的梦境前他见缝插针地想。法兰准备的相册本来在侠客那里,他跟西索换房间的时候带了过来,再后来被玛吉要了过去。玛吉说昨晚她梦到相册不见了。

“我明明放在枕头下面的,但是实在太困,醒不过来。”进电梯后玛吉小声抱怨。

“你又不会喝酒,”派克抱怨回去,“还不听劝。”

昨晚玛吉也灌下好几杯混合酒,不过那是因为她蹦得太高兴了。“梦到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醒过来以后。”

电梯降到餐厅所在的第四层甲板,门缓缓向两侧开启。他们走出电梯时电梯小姐微微鞠躬,祝他们用餐愉快。

“那本相册我睡觉时放在枕头下面,离开房间的时候放在包包里……醒过来以后还在那里的。”

“所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和派克互相看一眼。可话虽如此,你做那样的噩梦多少都会闹点动静出来,派克竟然没感觉到?可是他不敢问。

已经在船上整整住三天了,他们早就逛了个遍,对各处设施了如指掌。他们走过开阔的公共区域,脚下是有弹性的原木地板铺就的小径,小径四通八达,被一片片热带植物掩映分隔。隐藏在树丛里的小灯已经亮了,因此四下光线柔和。抬头看蜂巢外,入夜后天空还剩一缕淡淡的橘红色,证明阳光也曾经来过这里。他们单薄的衣着在温暖的空气中正是合宜。不运用想象力的话他简直无法相信昨晚预告上岸的通知:户外最高温度将为摄氏10度,如果没有带秋装,请联系你的管家为你准备。此刻,海中巴比伦正停靠在一个快要结冰的港口,太阳落山后外面会更冷。

“梦都是反的,而且事实上照片也没丢嘛。”派克又安慰玛吉一次,女孩子们的感情就是好。

“对了,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都上岸去玩了?”他问。跟同住一个公寓的家伙比,女孩子们太文静了。如果只有他和派克两个安静一点倒还好,但是三个人一起就觉得有点怪。

“你是想打听昨晚你怎么了?”玛吉歪歪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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