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按着我,一连灌了好几杯,手上的力道昭示着她的掌控,我乖顺的窝在她的手心,纵使我是干陪酒这个行业的,却也禁不起她这样灌。
冰凉的酒水滑过喉头,燃起无名的火,我脸颊发烫,她轻轻的用手抹开我唇上的水渍,我忍不住撒娇,贴着她的手轻蹭,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上位者的气势十足。
她手上忽然用劲,捏住了我的唇角,我有些吃痛,忍不住发出求饶的.轻.喘.。
客厅的光开的很暗,酒精又模糊了我的视线,麻痹了我的感官,回过神来才发觉和虞卿的地位已然不同,我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而她却属于绝对的上位。
“陈宴。”
她轻轻的念着我的名字,明明是上位的姿态与气势,声音却透着无尽的悲伤,像是剥橘子时,橘子皮炸开的汁水,很是酸涩。
“我在。”
我的心里也莫名的难过,心脏像是坍塌了一角,令我的生气流失,也跟着她低落。
她微微低下身,鼻尖贴上我的鼻尖,慢慢的蹭,我知道她在寻求安全感,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漆黑的夜里我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却能感知到她的动作。
虞卿的身材很好,空闲时间的锻炼使她的肌肉线条流畅,微暗的光影交织下,只看见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纤细的腰肢微微摇摆,都是令人上.瘾的毒药,令人着迷。
虞卿不动了,她微微起身,我也僵住了。
我止不住的咽口水,觉得很是冒犯她,心里觉得羞愧不已,简直恨不得当场撞死自己,脑子慌的只剩下虞卿,虞卿的一切。
我竭力想要平静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了虞卿灵巧的手指挑开了我和她的屏障,她的手指抚上我,轻柔的动作勾的我难以喘息。
虞卿的声音都有些飘渺的传来。
我意识有些不听使唤了,只隐隐觉得是在叫我,可内心叫嚣的厉害,像是海上将起的风暴,又像一只暴躁炸毛的猫咪。
可虞卿温柔的包裹住了我,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咪,我有些慌张,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的扶住虞卿的腰肢,害怕她摔下来。
虞卿细细的.喘.息,我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刚才在问什么,低声的回答她。
她没听清,断断续续的问我说了什么,我鼓足了勇气盖过了心里的羞耻,为自己解释:“我那个……就……我是……我是第一次……”
回应我的是她温柔的吻。
“没事,我也是。”
这么一回忆完,我脸颊又有些发烫,之后我们夫妻义务履行的很是自然,一般虞卿叫我喝酒洗澡,我就知道我该加班加点了。
刚才她那么自然的叫我洗澡换衣服,我还真就差点搞不清了。
现在的虞卿也就十八岁,花一样绽放的年纪,那像十年之后在商海里乘风破浪的小虞总。
我给自己吹干了头发,出了浴室。
客厅里的灯又只开了一盏,虞卿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确实也晚了。
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走近了却看见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一看她脸红的不对劲,又看了看少了些的酒杯,才意识到她喝了我调的酒。
大虞卿喜欢喝浓度高的酒,但是又不喜欢高浓度带来的苦涩,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果酒调的适合她的口味—浓度高,但苦涩感低。
我碰了碰虞卿的脸,她估计是有些微醺了,慢悠悠的回我:“你那个酒还挺好喝的,就是有点上头……”
“是我的问题,只不过你怎么全喝了……”我捏了捏眉心,忍不住责怪:“也是我脑子有病,拉你来喝酒,你还小呢……”
想着她年纪确实也还小,我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是哈,怎么一点也不防备我啊?要是我真的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不是吃了亏?”
这么说着,我也感觉有些热,摸了块冰块在嘴里含着。
“□□?”
“咳咳—!”
冰块卡着我的嘴转了一圈,刺激的不行,我捂着嘴用舌头抵着冰块,不让它继续刺激我的牙龈。
虞卿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好像跟她想比的话,我似乎还要封建一些。
“是我想的吧。”虞卿转了转眼睛,自我肯定:“应该就是我想的了,这没什么啊,虽然我还没经历过,但要是和你的话也不会怎么样,而且……”
她打量我,很是认真的评价:“你长得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帅的人了,不亏。”
冰块稍稍化开些,我把它抵到另一边:“可是这明明是可以阻止的,不会发生的事情……”
她戳了戳我的脸,打断了我,语气倒是很成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要我自尊自爱,我懂。”
“可是我不应该被什么贞洁束缚,我今年已经是十八岁了,我是独立的个体,有选择是否与人发生关系的权利,就算真的发生了关系,我也有选择的权利,我不会因此感到羞耻或者悲伤,我可以通过正当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也可以将这个事情作为我的经历。”
“再说,你不知道我今天究竟有多伤心,所以我才答应和你一起喝酒,至于其他的,我相信你,所以就算我要为此付出代价也不要紧。”
冰块化开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补充:“我觉得你的身体最重要,但你的身体是属于你的,所以你自己有把握就好了。”
“挺好的。”虞卿对我比了个拇指,有些惆怅:“你能认真听完我说话,也挺好的,陈宴,你真的是个挺不错的人。”
“所以,陈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她话里突然转弯,直直的看着我,表情认真的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她去一把抓住我的衣襟。
“一个人不可能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
她很聪明,话里没有点明,却暗中递了台阶给我,既要挟我交出答案,又画地为牢的缩小范围,短短两天,除了不怀好意,找不到任何令她满意好略过的答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