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邪恶的宪兵扯开了嗓门喊出一句让所有士兵为之一颤的命令。大部分士兵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绝望的表情。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你去!把他们的防毒面具筒都给我收上来!!!”那个万恶的东普鲁士混蛋一边命令自己的下级,一边亲自动手,将哨卡执勤士兵身上的防毒面具筒粗暴地拽了下来。
美国香烟、口香糖,俄国的小瓶伏特加,黑市牛肉干、配给卡,甚至还有那些盟军散发的带着黄色图片的反战宣传单……
那个可怜的士兵已经听不到那个万恶的链狗是如何嘲笑他了,他脑子里已经满是自己被押送到惩戒营的可怕场景,在那里的士兵将被安置到俄罗斯最前沿的阵地,也许是去清除战场的地雷,也许是在零下30度的环境下修筑军事工事,也许是在齐腰深的沼泽中清剿游击队……总之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必须待在惩戒营里,在那里,“自由”这个字眼比面包还要珍贵……那个可怜的士兵正在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泪,但始终还是抑制不住地小声抽泣着,一个在他旁边也被曝光了防毒面具筒的年轻士兵也在同样抽泣着。
“你们都给我在这边好好待着吧!”那个东普鲁士混蛋跟他的下属把那些违反军规的可怜哨兵拽到了一旁。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令很多周围的士兵悄悄在心里啐了他一口。
就在这时,几个匆忙的身影跃入了这个魔鬼的眼帘.
“你们的证件!”
那个普鲁士链狗带着对世间一切事物的恶意揣测和耀武扬威的神情,拦住了一辆正在想往车站里开的汽车。
车里跳出一个有一头漂亮金发的年轻士兵,他怯生生地望着对面不可一世的宪兵小声解释道:“宪兵先生,你看我们正拉着伤员,这些伤员都有医生的证明。我们必须马上过去,不然就要误车了!”
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普鲁士宪兵带着傲慢翻检着年轻士兵递过来的一打证件,带着恶意的揣摩与鄙夷。
“都是重伤员?”他用一种第三帝国每个链狗所独有的怀疑的语气质疑道。
“当然是了。” 漂亮的金发士兵焦急地看着原处车站钟楼上的时针,满脸委屈。
宪兵看都没看车里的伤员,就信口胡说:“他们看起来并不像你们说得那么严重。我现在怀疑你们伪造医疗证明……”
他的话音未落,对面的汽车“嘭”一声响,一个身材高大的上校跳了出来。他的大半个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都该被送到俄国前线去。赶紧给我让开!!,否则我会用我剩下的这只好手掐死你的。”那个愤怒的上校怒吼着,他那因为失血的脸庞十分苍白,红红的眼睛似乎昭示这他随时会拔出配枪干掉对面那个不识时务的宪兵。
“上校!小心你的伤口!”一个身材挺拔气质优雅的副官 ,用极其动听的嗓音温和地提醒他那火气十足的上司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个宪兵的脸被上校这一通下不来台的责骂给气得满脸通红。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士兵,看到那些令他们厌恶的链狗遭到了如此的责骂,心里都暗暗乐开了花。
那个普鲁士链狗只好装出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喃喃地说:“好吧,你们请吧。”
汽车朝着车站的方向绝尘而去时,那个外强中干的链狗朝着看他笑话的众人悻悻地嘟囔了一句:“都赶快滚吧!”
于是一群等待检查证件的士兵趁着这片混乱,集体起哄冲向了车站,冲向了他们梦寐已久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