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根(UVAUVB:那啥,这个培根是哲学家,不是某种香肠的说 !)说过——厄运所生的德性是坚忍。
以这个逻辑来看,克劳尔伯格那坚忍不拔的军人个性则是各种各样厄运所锻造出来的。
已经在医院躺了3天的克洛,今天终于那个稍稍挪动一点胳膊了。
一周前,在军校组织的实战演习中,克劳尔伯格负责隐蔽伏击。可演习结束之后这个伪装高手却迟迟没有露面,就连他随身携带的无线电台也始终保持静默状态。直到学校组织的大规模搜救进行了整整一天后,当克洛最终被发现时,他躺在高高的灌木丛中昏迷不醒,当维特金和另一个同学把他拖出来时,这位第三帝国的钢铁继承人浑身红肿、奄奄一息,他的军服上还扎满了尖利的灌木荆棘。
“你真是个白痴!”博尔曼坐在克洛的病床前,奚落着这个被全校同学景仰的英雄。“你就不能换个地方隐蔽?”
“换个地方?当时战斗已经打响了!我好不容易才躲过那个机枪火力找到了那个最合适的隐蔽点!你要知道,那个隐蔽点从军事角度讲实在太完美了……”
“我真受不了你!这世界上只有你才会觉得趴在一堆荆棘之上是件完美的事!”博尔曼白了浑身红肿的帝国钢铁继承人一眼。
“可是……这时候我只要动一动,不光我,连我的战友都会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那就让他们暴露好了!反正又不是真在战场上!再说了,如果仅是荆棘就算了,那蜂群的进攻你也不躲,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博尔曼对克洛的天真感到无奈。他此时以一个犹太人的心理在怀疑这个同学心目中的英雄其实从战斗开始是被荆棘扎晕了,所以后来任凭蜂群疯狂进攻也一动不动。
“可……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害得维特金他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克洛诚挚的语气,让博尔曼觉得他幼稚的不可理喻。
“对,没错!你成功地掩护了你的战友,所以维特金现在毫发无损,还带着他那漂亮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到医院来看你,顺便吸引一大批没脑子的护士姑娘,而你却像钟楼怪人一样躺在医院里受罪……”
“克劳尔伯格!到了你换药的时间了!”一个漂亮的年轻护士端着白色的医用搪瓷盘子走进了房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不!!!”克洛本来就肿胀的脸在看到药盘的瞬间腾地红的要滴血。
“不!我不要换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博尔曼瞪着这个号称自己没事,但浑身却只有一条胳膊能动的家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拒绝换药。
“不行,这是医生的决定!”护士似乎习惯了对方的态度,她放下药盘兀自来到了病床前准备履行自己的职责。
“不!!!!”克洛绝望的哀嚎着。
“为什么不配合治疗?”
克洛这种少见的态度,让博尔曼心烦意乱,于是他一把掀开克洛身上的被子,准备协助护士进行强制治疗。
“不!我是帝国军人!我绝不会在女士面前脱裤子!”克洛愤愤然朝着自己这个帮倒忙的朋友吼出了实话!
“好吧!小姐,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上药的差事还是由我代劳吧!凭我对这个家伙的了解,他宁可现在去堵敌人的机枪眼,也不会配合您的治疗。”
看到了克洛详细伤势的博尔曼也红着脸向对面的护士建议道。
经过短暂的妥协,护士终于放下药膏离开了病房。
“难怪维特金现在背地里会称呼你‘蜂鸟’!!!!!!”博尔曼拿起药膏恨恨地挤着。
一分钟后医院的病房里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