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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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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了木槵子,姜冶的生活更无聊了,本来就话少,现在听他说一句话都是稀奇事,就连他和巨鹰的交流都少了,每日听完晨课就回自己院里,闭门不出。

在别人看来就是成日里瞎琢磨,课也不认真听,奈何长老们给授课先生通了气,没人敢管姜冶,只能任由他在姜家和个影子似的,经常抓不着人。

姜冶对这些都不了解,他烦得是那串木槵子,大概是几十年没出过盒子,自从认了主,对他和外面的事物都好奇的不正常,然而他又不能明晃晃将木槵子缠在腕间,免得吓脱一众老小的下巴,因此只能每日躲在屋里,顺便给自己开小灶。

木槵子的一百零八颗珠子中,除去七幅壁画和姜家的古记,还有一些独门符法,是姜家先祖专门留给后人保平安用的。

虽然如今用不到,但多多益善,姜冶明显感觉这两年来符纸画得比同期弟子更加伶俐,也与他身边的这些游魂们关系更加紧密了,仿佛与生俱来就会这些东西,闭着眼睛都能使。

拇指反复在一颗珠子上打转,姜冶细心阅读里面的内容。

“借福,第十任家主情急之下所研出,借他人法力保性命,被借者以痕迹为契,借者需成倍偿还,然无法明确被借者,不可乱用。”

还有这等法术?万一借到仇人身上了不得气死。

姜冶稀奇想着,觉得自己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用这个法术,简简单单略了过去,又回看起古记来,他应该算是第二十多任,从第十任到现在的三百年,姜家光家主就换了十多个,是死了还是归隐了也无从得知。

恐怕自己这小命也是难。

因一直在竹席上盘腿打坐,再睁眼时双竟然已经天黑了,眼看着月亮已经悬在了头顶,姜冶心道今天的晚饭又没了。

坐着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久,姜冶双腿发麻地站了起来,等血液流通了才朝书房走去。

书房有一段时间没人收拾,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符纸被吹得一地都是,连屋角架子上盖着的黑布都被吹落半边下来。

姜冶将黑布扯下来,随手扔在桌面上。

他没点灯,房间通透,一人高两人宽的架子上只放了一小排木雕,月光打进来刚好将这排木雕晒全了。

木雕小人眼睛上蒙了一层光,表情栩栩如生。

姜冶靠在桌子上,静静欣赏着他的杰作。

其实姜家的课业很紧,早课上完,每人还要单独去完成先生留下的功课,有时是写符,有时是论述,但都不大容易。

接了木槵子后更是忙碌,月内只能挤出几天时间掏出工具消遣一下,以至于到后面几个的表情都不怎么对味。

姜冶不满意地将黑布盖了回去,用两张符纸贴好,这样便不会被风吹了。

刚封好,门口就有木偶敲了门。

“姜北宿,江然。”木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多说,姜冶听这两个名字就头皮发麻,却不能拒绝。

“让你报个信,这么慢!有这时间我都山头山脚逛一圈了。”姜北宿彭一声踹开院门。

也没法拒绝。

姜冶听着自己那铁院门颤了两下,再多来这么几次迟早得完,为了防止姜北宿祸害自己的房门,他先一步进入院里。

“隔三差五就来一次,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姜冶看着院中树下的两人,少年人抽条快,两年时间两人就彻底变了幅模样。

“你每日在房间里研究什么呢?”姜北宿问。

“我为何要同你说?”这句话姜北宿已经问了两年,姜冶现阶段看他张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从长老阁拿了东西,而且现在就在你屋里。”

姜北宿天赋好,人又十分敏感,木槵子的气息能瞒住平日课上那群人,却瞒不过他。

“我房间里没有东西。”姜冶冷道。

“姜北宿,他都说没有了,”江然扯了扯张牙舞爪的姜北宿,将手里的东西向上提起,“姜冶,你今天又没去饭堂,饿不饿?我们给你带了吃的。”

“你想来看姜冶就自己来,别总扯着我,”姜北宿毛了,一脸不情愿,见谁都炸,“每次都逮着我出门的时候出来,你也挺有意思。

“你怎么这么说。”江然的大眼变戏法似地瞬间溢满泪。

“别在我面前演戏。”姜北宿指着她,脚下不停,离她远远的。

我看是你俩在我面前演戏。

姜冶神色中带着不耐烦,对着木偶道:“送他们出去。”

语气还算温和,但脸上的表情就差说将他们踢出去了。

木偶听从院主命令,惊痫似地跑到两人面前,手向前推做出一个驱赶的姿势。

“你别来碍事。”姜北宿一甩手臂,手上刚画的符咒没控制住,将小木偶推到在地,还将江然的食盒给打翻了。

“你做什么!”食盒里的菜汤撒到了江然的裙摆,她惊声叫道。

姜冶任由他们折腾,只要最终结果是消失在他眼前就行。

但还没转身,他就顿住了,屋子里的气息颇为怪异,像是平白挤了些不属于竹林山的东西进来。

“安静。”姜冶向后冷道。

姜北宿率先闭上了嘴,拧着眉向房子里看去。

院中无比寂静,连风拂过都没有声音,窗边悬的风笼自己转了起来,不久鹰从里面飞了出来,它做出攻击的姿势对着房间里面。

“这,这是什么?姜冶,你私藏魂魄!”姜北宿指着鹰,惊诧道。

姜冶仍是沉默,房间里除了鹰还有其他东西。

如今做出这种强烈反应的只有一物,木槵子。

他急促地打开房门,珠串果然浮在半空中,珠子滚烫,正在往外徐徐冒着热气。

两三步到了书桌前,他捧着手串盘腿坐下。

姜北宿跟了上来:“这是家...”

他停了话,回头看向还被他挡在门外的江然:“你走开。”

江然被关在了房间外面,气得直跺脚,只能把闷气撒在木偶身上。

木偶:“......”

*

姜北宿见到木槵子后就乖了,席地而坐凝神:“先解决这个。”

他是姜妙的孩子,成天被耳提面命不要惹姜冶,他也不想惹的,谁叫姜冶学东西总比他快,就连术法都用的很流利,两年时间已经超过了在外除邪祟的师兄师姐们。

他嫉妒呀!

方方面面都嫉妒。

姜冶五感全开,人鬼皆可识破,他不行,只开了两感,术法大半只靠手上的符咒与戒指来驱动。

更何况,授课先生那老学究还成天喜欢把他和姜冶放在一组,两年里不仅早课时会见到姜冶,连在京城附近做小任务也能见着。

那副成天清清淡淡的表情,他恨不得将人锤扁。

他一直以为姜冶身为大长老的儿子,定是得了不少好处,所以才学这么快,直到此时此刻看到了家主卷,他才明白过来。

他听姜妙说过,家主卷早已择人,他是没有机会的,却没想到择的是这么个人,难怪姜冶能够无视诅咒,在南安城待十三年,直到前任家主仙逝才被接回来。

姜北宿深知那串珠子的威力,便再也不敢打扰,他静下心来打坐,决心暂时为姜冶护法。

“谢谢。”姜冶瞟了他一眼,说了句。

姜北宿烦躁地摆摆手:“听家主令而已。”

姜冶未再回话,而是缓缓闭上眼,将心神放在木槵子上。

已经两年都没出现过的银白画卷,如今直接便将姜冶引到了第三幅上。

是‘献灵’!

那幅壁画如今莹亮,代表有人在使用它。

画内磅礴大雨打在地面,天地覆上了一层灰色,视野范围之内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带着水渍还有冲刷下来的泥巴。

这一处是哪?

姜冶疑惑地歪着头,试图从里面找到可以确定方位的地方。

就在这时,世间突然变白,姜冶以为这画卷要将他推出去,结果一声爆雷炸开,整个城内电闪雷鸣,天地间形成风卷,从山上带下来泥流,又从地下卷起房屋飞到天上。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这到底是曾经发生的事?还是正在发生?

姜冶不熟悉地向前走,怵然,他心间一颤,眼角闪过一抹粉色。

是白家院里的那棵山樱。

南安城暖和,山樱能开到五六月,可如今枝头只剩下零星一点花瓣,整根树被倒拔起,树的躯干倒在墙上,连墙壁都被劈了半截下来。、

父亲呢?白家里还有人吗?

姜冶紧张地跑过去,却被定在原地,而在远方有两个光点,一个在山间,一个在内城。

两相辉映,姜冶知道那就是壁画,已经被启动了。

画面到此结束,木槵子一震,金光闪起,姜冶软倒在地面,他沉重地呼吸着,双目失神,像是还没从南安城的景象中出来。

姜北宿感受到了灵力波动,扶着他道:“去找长老们。”

话音刚落,房门紧接着就被推开,姜道懿和姜妙一齐进屋。

姜北宿立正站好:“娘。”

姜妙表情凝重,只扫了他一眼便开始用符纸捡起木槵子,道:“北宿,你先出去。”

待房间清净了,姜道懿才替姜冶把脉,却反被姜冶攥住手腕。

“它在南安城。”

“娘,我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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