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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天赋。
这是病,得治。
帝师额头一滴冷汗滑下,“素王还有何话要讲?”
岑寂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了阴险歹毒机关算尽胸有成竹等等混合光,背对帝师,“敢问太傅,是何出身?”
帝师朗声道:“本官出身寒门,凭陛下金口钦点为榜眼。”
“哦。”岑寂很没诚意地说,“想必帝师家中并不富裕吧?”
“本官家中只有三亩薄田,靠老母针线读书。”
居然过的这么心酸?
岑寂都快心疼哭了。
来来来,帝师,快到他碗里来,心甘情愿为你造一座酒池肉林。
岑寂对皇叔说:“陛下,可明白了。”
皇帝压根没看明白,听岑寂这么说,只能故作深沉地点头,“朕明白了,来人,素王舞弊纯属子虚乌有,太傅罚三个月奉禄,回家反省。”
“陛下请慢,臣不能接受。”帝师撕心裂肺地抗议。
皇帝对认死理的帝师很无奈,转头看向岑寂,“素王,跟太傅解释解释。”
岑寂拍了拍帝师的肩膀,“太傅高中之时是不是觉得可以让老母亲过上好日子而欣喜若狂?是不是有一股责任从天而降,要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是不是要做一代贤臣,青史留名,是不是觉得光宗耀祖,重新修了家庙?还准备忆苦思甜告诫子子孙孙勿忘昔日辛苦?”
帝师不明所以,“是又如何?”
于是岑寂微微一笑,恰似一帘噩梦,“本王此生于仕途再无寸进,太傅想要的,岑寂应有尽有,来考试不过是锦上添花,中与不中,并无影响,而太傅当年若没有中举,必定心如死灰,再难进京,是也不是。”
帝师摇晃着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岑寂。
帝师脸色苍白,就心疼他。
就好像心疼一株暴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