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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梦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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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一个萧夕朝,皇宫的流言蜚语平息了不少。

皇后兴致冲冲的为太子安排选妃,掌事姑姑扶着皇后的手,细细打量着殿中琳琅满目的画像。

“瞧来瞧去,还是晔京里头养的几个女孩子最好,端庄大方。”皇后指了几幅画,到时选妃,这几个人会排在前头最显眼的位置上。

掌事姑姑奉承道:“晔京外头门第小,自然比不得皇城底下的贵女。”

皇后叹口气说:“陛下说了,一定要容色过人的女子,太子的眼光高,就怕他看不上这些人,净找外头妖妖调调的。”

她言语之中另有所指,东宫迎进去一个艳冠群芳的胡龄,后头又跟个神仙似的四公子。

美人本就难求,还要求一个家世显赫,配的上太子的,简直难上加难。

掌事姑姑安慰皇后:“霖南刺史送来的姑娘,生的绝不比胡龄侧妃差,保不齐能入殿下的眼。”

皇后想起来了,“那姑娘叫,穆……”

“穆敏追。”

“对,穆敏追,长的确实出挑,气韵也不错,就是性子冷了点,有些傲气,不知道能讨太子喜欢吗?”

“娘娘想想啊,徽玉园那位,殿下还不是捧在手心里头。”

皇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想起一事,“你不是拿着画像去见过太子吗,他可有看中?”

“殿下那日忙的紧,也没时间细看,就是提了一句穆小姐不该身着皇家贡品玉天缥。”

一听这话,皇后也疑惑了,穆敏追出身霖南,本身就是玉天缥的上贡地,穿上也不稀奇,太子还能在乎这事儿?

“你瞧穆小姐跟西陵那个,比起来如何?”

掌事姑姑:“奴婢不敢妄议,只能说与侧妃相比,不相上下。”

言外之意,只能跟侧妃比,跟另一个不太比得上,哪怕上回听说容貌有损,还是比不得。

皇后听懂了,“本宫也不求多少,太子能看上一个,就算是给本宫面子了。”

“娘娘放心吧,男人跟女人终究不一样,殿下年轻气盛,贪恋几分美色不是什么大事儿,到头来还是要娶妻生子,来日三宫六院,美人如织,谁还想的起一个寡淡的男人来。”

“话虽如此,西陵那个本宫上次太子生辰时看了一眼,真是万中无一,怨不得太子这般珍贵。”

那天宴席上,萧夕朝坐在门边上,穿着一身儿烟云似的衣裳,打眼一瞧,便是好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清雅的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一样。

太子也是风流人物,自小见惯了声色犬马,文治武功出类拔萃,挑中的人自然一分也差不得。

皇后看这多时也乏了,她命人收起画轴,吩咐掌事姑姑,把刚看中的几个女孩子照料好了,该做的她都做了,能不能让太子看上,就看这几个人的本事了。

选妃一事迫在眉睫,景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选妃上犯了难。

夕朝脾气硬,好容易撬开一点,又搞来一个选妃,怕不是要他的命,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如火如荼,景诏心想幸亏先把夕朝送出去了。

皇帝下了好几道口谕,要他亲自去相看,景诏硬是用朝事拖着,今天要入朝纳贡各地使节,明天要内阁议事。

皇帝说内阁的事是议不完的,不如先来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景诏:“………”很忙。

终于赶上一天景诏是不忙的,他挑灯熬了几天,攒着时间去看萧夕朝,内阁的脚还没迈出去,景诏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请去了皇后殿里。

乌泱泱的一群秀女,有的在殿内,有的在殿外吹冷风,皇后坐在太子身边,一个个给他介绍过去。

“这几个你都认识的,有钧国公府的梅润小姐,内阁张元辅的孙女,还有端宜长公主的侄女……”

景诏左耳进,右耳出,粗粗扫过几个人,一个也没留牌子。

皇后使个眼色,掌事姑姑立马换了一批上来。

“两江出来的女孩儿大多出自世家,腹有诗书,才名远播,太子可有相中的?”

琼林和江洲嘛?

景诏想,早见过了,不如夕朝。

殿内快速又换了一拨。

穆敏追站在了打头一个,皇后忙要介绍姓名:“霖南来的敏追小姐,本宫瞧着甚是不错……”

“报——”

门外一声高喝,太子的贴身侍卫闯了进来。

“皇旗,北枢两大营统领有要事求见殿下!”

景诏腾的起身,把皇后吓了一跳,“叫他们内阁等着,本宫速速就来!”

“母后见谅,朝事要紧,本宫先行离去了!”

说完对皇后行了一礼,火急火燎的往外头走,嘴里还念着,“要事要早点禀报,拖了半晌干什么吃的——”

皇后反应不过来,留在原地不知做什么表情是好,她话也没讲完,太子看都没看穆敏追一眼……

景诏出了宫,指了指报信的侍卫,褒奖道:“时机掐的不错,有赏!”

侍卫嘿嘿笑着,跪谢太子赏赐,又问太子接下来去哪儿,皇旗营和北枢营压根没人找来啊?

景诏早想到了,年关将近,巡视一下两大营地是有必要的,他回趟东宫换上便服,轻车简骑的准备出门了。

宫门口居然罕见的遇上了胡龄,她也正要坐上车架。

胡龄下来给他行礼,景诏也不好太冷待她,亲自扶她起来又关切的问她,身子可好了,要去何处?

“妾身这些日子在园中自省,每每思及父亲兄长罪过悔恨不已,承蒙殿下错爱饶恕妾身,这才病愈,准备去寺中祈福还愿。”胡龄盈盈欠身,娇弱的样子惹人怜爱。

不过景诏不感兴趣:“你要去哪座寺庙,本宫送你一程。”

“妾身去白龙寺,偏僻的很,顺不上殿下的马车了。”

“也是,本宫还有要事去皇旗营,你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妾身知道了。”

景诏点点头,不去梦昙寺的话没问题,他毫不留恋的上马走了。

胡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改怯弱,她对阿柳说:“通知庞隽,太子现在去巡营,稍后一定赶往梦昙寺。”

“那公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胡龄一声冷笑:“去梦昙寺,会会我的四哥。”

皇旗营离梦昙寺南辕北辙,中间多山林险道,照平日的规矩,景诏必是带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才能出行。不过这次走的不甚光彩,所以护卫不多。

一行人穿着轻便,纵马飞驰过山林,空气中衣袍舞动猎猎作响。

十几匹马疾行而过,地面激起烟尘隐隐震动,山林里风声肃杀,猝然间惊起了一阵飞鸟。

随行侍卫有人察觉不对,极有默契的单手持缰,快速跑到前面为太子开道。

景诏眼神温度骤降,他左手抬起,凛然划下。

伏在山野的人被发现了,他们不再犹豫,手中数十弩箭齐发,精铁箭矢破风而来,目标对准了景诏。

众人纷纷拔刀向外,长刀翻转强挽成花,形成了一道无形而又坚固的屏障。

抵挡过一波箭雨后,景诏身边折了两个侍卫,他紧抿着嘴唇,鹰隼般的的目光投向山里隐藏的刺客。

靠弩箭打不开太子的防护,刺客一鼓作气,拔刀冲向山道。

见此情形,景诏非但没有先行一步,反而缓缓抽出了马鞍上悬挂的冷刀,他反手持刀,折向了肘后,仿佛蓄力一搏的猛虎。

多年不曾见过胆敢在晔京刺杀自己的人。

“留活口,本宫要亲自问话。”

“是!”

侍卫整齐一声喝,扭身下马,悍然冲向人数众多的刺客。刀剑相交之声,峥然响起,前仆后继的刺客被太子护卫尽数斩落,无论如何都够不着太子的衣角。

百密总有一疏,刺客中有武艺高强者抓住空缺,刀锋直接划过护卫脖颈,他打破了包围圈,第一时间把刀口对准了景诏。

景诏等的就是这个刺客领头人,他一蹬马鞍,后退数十步,留开了足够宽阔的空间施展。那人见太子托大,离开护卫队,忙施展轻功靠近,他双手握刀,对着太子面门狠狠劈下。

冷铁杀气腾腾,近的几乎要割破太子皮肉,景诏横刀在肩,身形一偏,两刀相接崩出了火星子,发出难听的滋啦声,震景诏虎口发麻,足见来人力量之强悍。

景诏反应极快,在他刀尖插入土地的瞬间,抬手就是一抹,若不是那人转开的及时,这一刀加上景诏的力度,能直接削下他的头颅。

“原来是个熟人。”景诏匆匆一瞥,就想起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一错再错,本宫不会对你们留情了。”

那人怪笑道:“太子殿下难道还留情过嘛?”

说完又举刀砍来,此番是有些失策,没料到太子武艺了得,不过只要让他孤立无援,杀他也就多费点时间。

景诏抵挡时,看了旁边的战局一眼,每个护卫都被拖的死死地,那是用人命堆上去的车轮战术。

“你现在逃还来得及,本宫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赶尽杀绝。”

“废话少说,先拿你的命祭奠我主。”

刺客扑上前去,刀光犹如龙蛇舞动全身,打落簌簌树叶。

寻死之人无所畏惧,景诏一下子被他攻击的只能防守,刺客见势头大好,连连挥刀,立时要取景诏的小命。

山道上喊杀震天,一时掩盖了另一群人的气息。

皇旗营有明暗两营,太子身边显露出来的只有明营中择定的护卫,真正的大招,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营杀手。

那一群人带着面罩或斗笠,露出来的双眼像暗夜潜行的豹子,他们从不同方向跑来,脚步无声的冲入了战斗圈,在刺客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剑封喉。

大周储君,身边不可能只有区区几个护卫,刺客败在了见识短浅,以为景诏带的人已经够多了。

与景诏交手的刺客察觉到了不对,林子里多许多呼吸声,还有地面的震动都在说明着有更多人加入了这场战局。

刺客分了心,手上刀术易露破绽,景诏见招拆招,虚晃一刀引得人家上了钩。猛蹬了一把树干绕道刺客身后,他避开了刺客的死穴,在他腰上和膝弯处开了两个口子。

刺客吃痛倒地,及时赶到的暗营护卫纷纷上前上前咔咔两下卸了他手腕,压着人跪好。

景诏扯下他面巾,“好久不见了,庞大人。”

庞隽吐出一口血沫,面目狰狞的说:“你假仁假义,杀我西陵国君世子,只恨我势单力薄,不能取你项上人头血债血偿!”

他出言不逊,旁边按着他的护卫一刀鞘敲在他脊背上,打的庞隽口鼻喷血。

景诏并不阻止,淡淡道:“弱肉强食罢了,西陵咎由自取,庞大人何苦来哉。”

“是你蓄意陷害!你苛待我西陵公主,欺侮我朝公子,如此自私自利之人也配做天下之主!”庞隽呲牙咧嘴,用力的几乎手臂脱臼,就为了朝太子再近一步,“你这个伪君子,你身居高位却滥用私权!迟早会有报应的,我等着,我在地底下等着,等你痛失所爱,痛不欲生的那一天!”

“痛失所爱?”景诏扔了刀,一拳把人打倒在地,他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些,“我先叫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

他一挥手,下令就地斩杀其他所有刺客,这些人应该有不少来自西陵默默跟随庞隽已久。

惨叫声不绝于耳,庞隽状若疯癫,仰天哈哈哈大笑,“你尽管杀呀,也不过是黄泉路上比我庞隽先走一步!”

景诏说:“本宫也不想从你嘴里撬出什么了,见你忠君爱国,赐你个痛快罢。”

护卫正要动手,又被暗卫营的人拦住,他向太子建议道:“殿下,刚刚刺客中有人说了一句——为何接应的人还不来?属下怀疑他们还有同党没有出现,可否留他一命交与暗营严加审问,也方便斩草除根?”

“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早说。”景诏皱眉。

“属下失职。”

“那就留着吧。”

景诏无所谓留不留,西陵的人他会收拾,只是要找好理由跟萧夕朝有个叫交代。

庞隽看出他所想,狂笑道:“你休想从我这里探到任何消息!”说罢,空手抓过架在他脖子上的白刃,狠狠撞了上去。

西陵一代名臣,血溅当场。

“自寻死路,冥顽不灵。”景诏留下八字评语,毫无波澜的离开了血污之地。

他到山溪中洗手,等大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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