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瑜无法拒绝地接受了他被安排和摆弄的后半生。
李惟兹的动作很快,她迅速地潜入麟德殿中,显然王家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这里藏有秘密。
她谨慎地来到皇帝最常批阅奏折的那几个地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究竟要说什么?麟德殿内会有什么?”李惟兹在心中细细地推测着,却也并无头绪。
书案上,枕边,立柜上,都找遍了,却都了无踪迹。
李惟兹的额头上微微冒出点汗来,她有点慌乱了。
殿外似乎传来了一些响动,羽林卫的人已经到这附近了。
“他特意说与我听,难道?与我有关?”
李惟兹最开始没敢自作多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即使现在圣宠在身,也不过是他们父女俩的交易罢了。
百年之后的事,李隆恒还是属意老四的。
可是到了现在,她也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想想。
李惟兹侧身进到书架深处,这里曾经放过一件东西。
幼时李惟兹悄悄学剑,用的是三皇子嬷嬷丢掉的一把旧木剑。她每每都在黄昏时分去到御花园的一处偏僻角落反复练习舅舅教给她的心法剑式,以求在下一次难得的师徒会面中有所进步。
小公主瘦弱的身体不断重复着那些剑式,男孩用的长木剑与她并不相称,在有些笨拙的动作之下显得有些滑稽。
李隆恒偶然撞到了这一幕,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孤独和坚韧背影,他不懂她为什么在挥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学剑。
当时皇帝正因为朝事烦恼,见到这样与公主身份并不匹配的行为,径直上去将那把破旧的木剑夺走了。
他说:“公主就该好好修身养性,如此举动实在逾矩,该让你母妃在多管教你一些了。”
那把木剑被弃置在麟德殿的书架之上,李隆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这把小玩意带回来,也许是他恍然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年少时孤独执着的影子,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敢承认。
李惟兹踮起脚,终于在架子上摸到了一个小盒子,她眉心一松,就是它了!
自从母妃走后,她知道,皇帝把所有与裴瑛有关的东西全部丢弃了,包括她的女儿,他不敢面对。
此后,这个架子上空无一物。
“她在麟德殿里面!快,抓住她!”
殿门大开,剑影刀光比羽林卫先入殿内,那点锐利的光一时晃到了李惟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