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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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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资!你真杀人了!?”

陈窈难以相信,她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来回踱步,暖阳洒进,水墨的屏风前浮动她急切的光影。

“我狠毒了盛明朗,自是想杀他。”卓资跪坐于案几前,风轻云淡地说。

陈窈捂住嘴,小声惊呼,“你糊涂啊?你不想想你的女儿吗?”

提起孩子,卓资眼里变得温暖,“他有了妾室,妾室又有了他们的孩子,我女儿的爱自会被分走,不如我先动手!”

“你就因为盛明朗娶妾室而动了杀心吗?”

陈窈没有这样的担忧,从前裴照七一傻子,除了她无人能看上眼。

“男人三妻四妾……”陈窈不想伤她的心,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没错。”卓资说:“但盛明朗曾向我许诺,我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陈窈不语。

卓资:“男人若出尔反尔,不能做到言出必行,是万万不可相守一生!”

女人柔和的脸上染过淡淡的忧伤,绣帕被她攥出几道褶皱,“要恨就恨我上了他的当,信了他的话。”

“他是该死,但你不惜背上条人命,以后又该如何自处?”陈窈心疼她,也为她今后的日子担忧。

茶热好,徐徐白烟从紫檀壶冒出,清淡的茶香四溢,恍如置身于江南的朦胧烟雨中。

卓资唤她:“你先坐下,你这样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陈窈终于不肯停下来,坐下把想问的问题一股脑都说出来:“你如何逃过官兵的追查?现在一直住在这里吗?还有你和顾宴书是怎么认识的?”

卓资朝她微微一笑,“我看你最想知道是,我和顾宴书怎么认识的吧?”

陈窈急切地说:“你快告诉我嘛!”

“我和他不认识,是……嗯……”卓资像是难以启齿,轻轻咬了下唇,“该怎么和你说呢?”

陈窈瞪着圆圆的眼珠,一副她不说她就不走的架势。

卓资一笑,像是对她妥协般,给她倒了杯茶,嫩芽漂浮于水面,茶水像高山中汩汩的溪涧,潺潺流入。

陈窈听后,仍是难以置信,“你是说……你被官府追查后,是国师李牧救下你们母女,之后你便一直在他府中,又因李牧与顾宴书一向交好,你这才认识顾宴书?”

卓资纠正她说:“我和顾宴书压根算不上相识。”

“民间一直传国师人善热心,看来你遇到一个大好人了!”陈窈对国师的善举略有耳闻。

“李牧他人确实挺好。”卓资嘴边溢出笑。

陈窈是过来人,早从卓资对李牧描绘的只言片语中洞悉,“是啊,这么大的府任你住,恐怕他对你不是单纯的善举,更希望你以身相许啊”

卓资含羞一笑,没有否认,“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只求安身立命,不求其他。”

李牧救了她,又帮她洗脱嫌疑,更何况他对她和她的女儿都很好。

卓资想起那日陈窈因她入狱,心里涌起愧疚,“但我对不起你,那日我有意杀盛明朗,只能用你来当幌子,给你茶放了些迷药,但对身体绝无损伤。”

陈窈握住她的手,“只怪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让我好一阵担心。”

“谢谢你体谅我。”卓资笑了笑,抿口茶说:“我说完了,该你了。”

陈窈装糊涂:“我什么啊……”

卓资:“你和摄政王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窈:“你都知道?”

卓资:“只是听李牧提起过一两句,猜到的而已。”

陈窈:“他倒什么都和别人说,就是不和我说实话。”

卓资:“你不就气他骗了你吗?”

陈窈:“他骗了我四年之久,我感觉我才是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卓资:“他万不得已为之,总比有心人故意为之强吧?”

“卓资,你这话什么意思?”陈窈眯了眯眸子,打量她,“你不会是顾宴书派来的说客吗?”

“我经历了婚姻的波折,看懂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顾宴书是真心待你。”卓资不置可否,劝起她说。

陈窈没好意思说,他要是真心对她,还会将她关在府中不出门,还敢她强吻?

卓资:“你之前怎么对他的?”

之前?

陈窈之前对裴照七使唤来使唤去,把他当相公,也把他当自己的仆人一般,开心了亲亲抱抱他,不开心踹他一脚都是有的。

卓资:“试试像从前那样相处?和他找回从前的感觉。”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要是现在还敢这样对顾宴书,那相当于摸老虎屁股,死状肯定很凄惨。

陈窈摇摇头说:“不一样,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我只是一个民女,我们云泥之别。”

卓资说:“你怎知他不会是从前的他,对你的心从未改变呢。”

“嗯……”

这确实把陈窈问住了,重逢后她与顾宴书接触并不多,还未完全施展任性对他。

卓资说:“你试试呢?若是错大不了一走了之,此生不再相见,可若是他未曾变,何不乐乎呢?”

陈窈眸光暗了暗,陷入了迟疑。

夕阳西下,陈窈没留下用饭,和卓资又聊了聊家常便走了。

门后高大的影子徐步走出,男人皮肤细白,温润的眸子如玉,他从后抱住卓资的腰。

卓资被他吓了一跳,身子缩了下,又靠了靠享受他的怀抱。

李牧在她耳边说:“我还竟不知夫人的妙手回春,还能医情伤?”

卓资:“女人家随便聊了下而已。”

李牧:“夫人这般好的医术,怕是用错了人。”

卓资:“我应该用在谁身上?”

“我啊?”李牧大言不惭,“我得了相思病,夫人不在我身边一刻我都想。”

“痒……”

他的情话轻轻拂过耳畔,酥麻感让卓资身子不由往前弯。

“别躲,让我亲。”李牧鼻息追着她,抱着她腰的臂更紧了。

这时,两人打闹被一道奶娃娃音打断,卓资顿时挣脱他的怀抱,下意识摸了摸红红的双颊。

小女娃没察觉出室内的异样,小跑过来,举着说:“阿娘~你看我折的纸鸢,好不好看啊?”

卓资露出笑容,蹲下身子说:“好看,和云儿一样可爱!”

“是很可爱。”李牧也凑近,眼露慈爱道。

云儿像是才看到李牧,往卓资身后躲了躲,声音小而绵,“叔叔……”

“要叫哥哥。”

卓资纠正过她很多次了,李牧比她年纪要小,她的小孩不能叫叔叔,应叫哥哥才对。

“叔叔。”云儿轻轻唤了一声,抽出纸鸢小跑着出去了。

“……”

李牧:“她还小,想叫就随他吧。”

卓资说:“你总是板起脸,小孩子见你当然害怕。”

李牧拉过她的手,重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好,听夫人的话,我下次笑一笑。”

——

因为太后的缘故,陈窈想着与恒之哥哥晚些时候再走,刚回到店里秦恒之先一步找她。

还是有事相求。

陈窈听后泛起头疼,叹了口气说:“钱我可以给你一些……可然后呢?”

其实她钱也不想出,若是出些力她很情愿,但想从她手里拿钱的男人嘛……陈窈对秦恒之重新考量起。

秦恒之所求是他家店被查封,原因便是逃税,只有拿钱补上这个窟窿便可。

“我现在身无分文,只有你能救我了,窈娘!”秦恒之恳求她。

“这么多钱,我一时也凑不出来啊?”陈窈犯愁,一来她舍不得她的银子,二来她又不真是他家娘子。

看在她与秦恒之的情份上,她能出一点意思下罢了,秦恒之家多年能在嬅京盘踞脚跟,肯定是有些人脉在的,他说的走投无路不至于。

秦恒之:“金瑶楼每日进账都能盘下一块不错的地了,而且你……你有这么多首饰,怎会没钱呢?”

陈窈凝目,秦恒之对她的账户了如指掌,像紧盯她家的钱似的。

“窈娘,我父亲与母亲还被关在地牢,那地又阴又冷,还有老鼠在身上爬。”秦恒之哭诉,打起感情牌,“我娘说了,只要你帮帮我,咱们的事都好说!”

陈窈从手腕取下镯子给他,“这样吧,我把之前这个镯子还给你母亲,去当了还上钱,再从长计议。”

秦恒之面露不满之色,微微指责地说:“这镯子本是我母亲送给她儿媳的,你现在却要还我,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帮你啊?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咱们。”陈窈说。

“这点银钱不够。”

这镯子确实价值不菲,但想解决他家的难题不够。

“你要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窈怕他算计自己的钱,她苦心经营金瑶楼多年,可以说媲美当时鼎盛时期的金禧堂,也攒下了一笔丰富的钱,这么多年的心血她可不想白白给一个男人。

当年救裴照七时她就拿上全部身家去赎人,结果什么都没捞到,还被变成顾宴书的裴照七骗得死死的。

同样的当她绝不会上第二次了!

秦恒之见她不给钱,收起卖惨的苦情脸,眼神透出一种卑鄙,“还有一个法子。”

陈窈挑了挑眉,等他说。

“银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在这个案子的办理是摄政王。”秦恒之把最后三个字的音咬得极重。

陈窈眼下一顿,拧眉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只需去求求顾宴书,他看在你的面子肯定会放过我家!”秦恒之说。

求他?

求顾宴书不是说一两句好听的话这么简单,他想要的什么,秦恒之心知肚明,却还想让陈窈涉险。

陈窈凝眸,心底划过重重的厌烦。

“扑通”一声,只见秦恒之双膝重重跪在地上,他拽着陈窈的裙角,苦苦哀求,“窈娘,你去求求摄政王吧,我们家真走投无路了,我母亲在牢房里,每日生不如死,她吃不了那样的苦!”

陈窈明媚的眼一眨,哼笑道:“你想要我怎么求顾宴书?”

“你……”秦恒之支支吾吾,心一横说:“他想要什么你给他就好。”

求顾宴书的法子只有一个,那便是陈窈脱了衣服往他床上一躺,秦恒之所求便都能解决。

可笑,真是可笑!

她还没爱到秦恒之失去理智,给他钱解燃眉之急已算是她对他最后一点的情分了。

“窈娘,你不会看着我家落魄的,对吗?”秦恒之双手趴在她的膝盖上,恳求说。

陈窈:“你母亲吃不了的苦,你却让我吃?”

“求摄政王怎能算苦呢?而且你们之前本就是夫妻,再来一回也没什么……”秦恒之干脆不要脸皮了。

陈窈生气地瞪起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是我混蛋!”秦恒之猛然朝自己的脸扇了几巴掌,力道狠绝,肌肉颤动,清脆响亮的声音引得陈窈身子抖了抖。

他眼底充斥着红血丝,像是地府来人间索命的厉鬼,一步一步地向陈窈逼近。

秦恒之扣住陈窈的双肩,眼冒怒火,“你本就对我亏欠,大婚那日你骗我,这次你理应还给我!”

陈窈瞳孔收缩,浑身一震。

寂夜,天上月如鹰,从云隙间射出缥缈的光,静静俯瞰大地。

女人抬手敲了敲门,小厮见来者是她,自觉领进内院。

庭院内,一片沉寂。

桂花树下的案几,男人如玉的指夹着白瓷杯,酒气散出醉人的香味,那双藐视众生的眸子盛着几分柔情。

顾宴书像是等她很久了,他轻轻挑起眉,嘴边噙着邪魅的笑——

“本王让等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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