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岭城内谣言疯传,有时候他们是来胡作非为的,也有说他们不过是摆摆官威,实则都是草包。
王玖走前给了她线人的证据,陆栩缓了酒劲,直接冲到了家中去抓人。人还叫着冤,陆栩就将人扔进牢房:“想死,你可以叫的再大声些。”
直至天明,连着抓了四五个,分开关着,旁人她信不过,正碰钱垣起来,让他去审。这几天好生调养,牧言曦已经能下地,只是一条腿不方便走路,需要人用车撵推着。
陆栩急匆匆路过,没看到他要出门,直直过身,朝外赶去。有一个人胆子小,还没这么问就招了张平被绑之事,陆栩找到张平时,他被饿的更加消瘦。她交代了几句实在头疼,自己先赶回去休息。
牧言曦等的无聊,一个人在院中空地转着玩,陆栩回来扫了一眼停了步子,人确实难受得紧。走过去推着他回房:“没人管你吗?”
牧言曦装可怜道:“没有啊~大家都忙嘛,我自己可以的。”
陆栩将他送回房里,扶着他回榻上,牧言曦闻到她身上有酒气,又凑近闻了闻,陆栩后仰了些。
“你和谁喝酒去了?”
“王玖。”她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又撑着起身,“我把她放了。”
“快去睡,晚点我听你讲。”
陆栩频频点头,走了两步站定想要再缓一缓,她觉奇怪,先前缓过之后分明好得多,怎么抓了会儿人现在连站都站不住了。
“阿栩~”牧言曦喊她,“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陆栩费力想走直线,摆来摆去,终于到了他面前:“什么事?”
牧言曦拍了拍一旁的空地:“坐这里,只是只能我们两个知道。”
“嗯。”陆栩坐下看着他,“你说。”
“凑近点,我悄悄告诉你。”
陆栩也都顺着他,又往他那边挪了些,头也伸过去:“现在可以说了吗?”
牧言曦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心悦你。”
陆栩还是不适应,猛地坐正,脸也红的厉害,脑中乱的很:“我知道。”
“你没听我亲口说过。”牧言曦又凑过去,“你呢?”
“你不知道吗?”
他含笑看着她道:“我想听。”
她道:“我也心悦你。”
牧言曦拉过她的手 ,软声求她:“你就在这休息好不好?我不碰你,我想看着你。”
“你看着我,我怕我睡不着。”
“那等你醒了,我就去找你。”牧言曦道,“我可以一个人过去了。”
陆栩睡醒,被钱垣喊去商量,审出来有位是京城那之人与张迟兰联系的线人,张迟兰已经被他们带回京城,张平是留在这里威胁她的。
她去见张平,几日的折磨让他有些狼狈,他蜷缩在床上一角,不同人交流,也不休息,只是发呆。
“你今后有何打算?”陆栩问他,他也不答。
陆栩本来想问问他母亲的事情,如今这样子也开不了口。
“我可以跟你们回京城吗?”他坐了起来,“我听他们说,他们将我娘带去京城了。”
陆栩应下:“再过几日便启程,你这几天好好歇歇。”
回程那日,牧言曦要与她坐一辆马车,张平不敢同钱垣一起,站着看向陆栩:“栩姐姐…我可以和你……”
牧言曦不不答应:“不可以,看你今年也有十四五岁,钱大人又不会吃了你,多大的人了坐马车都怕。”
张平反驳道:“那你都多大人了,你怎么不和钱大人一起?”
“我是阿栩的……”他想了想,“我是她心上人,我不跟她一起,谁跟她一起?你这孩子该有些眼力劲,没看到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登对至极吗?”
钱垣轻笑着摇摇头,陆栩见人多,他这话又直白先一步上了车。
牧言曦由人扶着上车,坐在她身旁靠上去:“你不是说不嫌弃我的吗?我现在腿瘸了,人也伤了,你就觉得我上不来台面吗?”
“当然没有。”陆栩猜到他这样又是要人哄,“我只是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不适应我还是……”他贴的近,“还是不适应我们现在这样?”
陆栩也是第一次遇上他这样的,自然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我……”
话还没说完,唇被人堵上,陆栩想躲,牧言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过她的腰,力气不大,陆栩顾及他身上有伤不敢乱动。牧言曦的动作像他一样炙热又放肆,陆栩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想推他,他这才将人松开。
他着急时还啃咬几下,陆栩缓了口气后唇边泛红:“你怎么……”她脑中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么都不说一声。”
“说一声就可以了吗?”牧言曦问道:“你不会换气呀?”
“说了也不行!”她脸颊红的发烫,“第一次…不会换气也合理。”
牧言曦眼含深情道:“我也不会,要不我们学一学?”
“这有什么好学的?”陆栩躲到另一边,“你先别过来。”
他之前就不听,现在怎么可能安分坐着,腿上带伤本就站不稳,马车一颠簸直接将陆栩扑倒:“阿栩…我好疼~”
陆栩是真的磕到了,想着先扶起他,他趁机又亲了一下,陆栩无奈开口:“好了,凡事都该有节制。”
“亲一下都不可以吗?”
陆栩向他解释:“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亲过了:“那就是可以。”
陆栩索性不说话,闭目养神,牧言曦一会嚷着头疼,靠在她身上,一会又说靠着难受,将人抱着。
折腾半天也确实颠的人难捱,他安分下来,陆栩闹的累,靠在一旁睡着了。
到京城牧言曦换了衣裳便去找陆栩,见柳初诃也在他欣喜更甚,拄着拐杖就过去当着柳初诃的面,搂过陆栩,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陆栩叹气:“这是办正事,你老实一点。”
柳初诃虽然早料到我有这么一天,但真见他如此,也难免心痛。
他只能装作不在意,对此置之不理,牧言曦目的达到乖乖坐在一边喝茶。
陆栩问柳初诃近来京中情况,可我又听说谁家里新纳了姨娘,又或者是哪位达官贵人庄子上又迎了新妾?
柳初诃对此,向来不太关心:“不过洛自明从锦岭城回来之后,直至今日都没有再出门。”他又看向牧言曦问道,“你又是怎么伤着的?”
牧言曦满脸傲气:“救人呗,从城墙上飞下去的呢。”
柳初诃道:“没摔死,真是命大。”
“阿栩~”牧言曦原先就爱告状,现在更来劲,“你看他怎么说我的!他咒我去死,怎么会有心肠这么黑的人。”
张平找来,陆栩与他有些事相谈,将牧言曦交给柳初诃照看片刻。
“我自己可以。”牧言曦站起来要走,“你也去忙就好,不必太在意我。”
柳初诃哪能让他走,挡下他,又将门关好,面色有些许不善:“她直接就答应你了,没提别的?”
牧言曦见此也坐下,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你情我愿的事情,还要提什么?”
“她父亲的遗愿,她的仕途,她要做的事都没有同你讲吗?”
“说这些做什么?”牧言曦看着他,仍是疑惑。
“你是世子,身份高贵,她本就在朝堂中举步维艰,你可曾想过,她如果选择你,她要放弃些什么?”柳初诃道,“倘若你只是贪得一时新鲜,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你要让她之后的路怎么走?”
牧言曦沉寂过后开口回道:“我所顾虑的确实不够,但我也绝非一时兴起,我不需要她我放弃什么,我有的更多,理应我去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