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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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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陆栩看到了颜月,她笑着,像那晚一样,她说:“救救我。”那张笑颜依旧,泪却落下,她开口又说了什么,陆栩听不到了,想要拉住她,上前一步扑了空。

画面转到千霞楼,姑娘们都笑着绣着绣品,见她在一旁看着便问她“小栩姑娘快看看这幅绣的如何?”

另一位也递上自己的,笑道:“看我新研究的绣法是不是更细致些。”

她正要去接,画面破碎,她坠入冰河,耳边都是姑娘们的呼喊:“陆大人,救救我们......”

陆栩想要往上游,如何挣扎都不得动弹,“我会救的,我会的...”

她猛然惊醒,身上扎着针,许霁看了一眼继续施针,“你也是能折腾,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现在都该去见阎王了。”

陆栩嗯了一声后,躺着不动。

收针后药端上来,她一口喝完便要下床。

“阿栩!”柳初诃把她按回去,“此事急不得!陈寺卿已经让人去查了,右廷尉那边也都去了,你好生歇着,别让大家分心。”

“好。”陆栩又躺着,背过身去不看任何人,过了一会她声音闷闷的,“可不可以帮我取一张帕子来,我放在房里的木匣子里了,你问冬月,她都知道。”

“嗯,你别乱跑。”

陆栩答应后柳初诃才离开。

四下安静下来,陆栩才敢哭出声,她想要做什么却只能躺在这里,她好想问问父亲,这样应当如何去做。

柳初诃拿来帕子,她接过贴在心口,想起颜月那日不舍的神情,为她跳的祈福舞那样真挚,那天她是怪过颜月的,觉得酒有问题,可转念一想,颜月也没得选,自然就不怨了。

“我何德何能...”众人的期许催促着她,她只恨自己不能挽救更多,无边的寒意裹挟着她,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做。每慢一步,错一步,就有人要受苦受难。

柳初诃坐在床边陪着她:“一切都有命数,与你无关,别多想。”

“初诃,我觉得好难受,我...”她有些呜咽,“我太笨了,我当时居然与她置气。”

陆栩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我想外祖母了,初诃,我想她了...”

柳初诃也红了眼眶,陆栩的外祖母是个温柔的老妇人,好像天大的事都不在意,总挂着笑,会把他们俩搂在怀里哄,会护着他们不挨罚。

可她也走了好些年了。

柳初诃忍着泪道:“那你要好生歇着,不然她要着急了。”

“她肯定会说,阿栩现在已经很好了。”

“她...”

他记起年幼时与陆栩一同前去,两人苦着脸诉说受了多少委屈,祖母安静的听完,她说:“傻孩子,怎么不早点说呀?”柳初诃也克制不住思绪,哽咽着说不出话。

想念外祖母,想念还不用担如此大责的日子。

陆栩哭累后终于睡着,第二日眼睛还肿着,便要去查案子。

钱垣回大理寺查证词,牧言曦将人截下,“钱垣兄,你与孙惟一事不解释一番吗?”

钱垣想绕开:“我不过是说了我知道的而已。”

牧言曦上前挡着:“你那些无须有的行径,害惨了她!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她怎么面对?她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要自责一辈子!”

“我能怎么办?”钱垣也有些无奈道:“不这样做,江染怎么办?陆栩有你,有柳家,有大理寺这么多人护着她,若是她,她也会这样选。”

牧言曦怒道:“那她就该受着?你又是凭什么替她决定?”

陆栩能猜到钱垣那天是为了江染,她甘愿受牢狱之苦,救江染本也是她的意愿。她该听柳初诃的话乖乖歇着,这样就不会听到钱垣的这番说辞,便还能心安理得的说服自己。

“钱垣......”她站在门外,身影单薄,“为什么你也这样?”

这样的话她听的多了,靠柳家、靠出身好、靠大家都爱护她,所以她不让柳家站自己这边,也不愿大理寺的人为她说话。她不敢停歇的这些年,钱垣应当都看在眼里才是,可钱垣也这样说,也这般以为。

陆栩转身抹了泪:“钱垣,你太让人怨恨了。”可她却没有办法。

柳初诃与李瑜探讨后出来见此,上前想要慰问几句,陆栩推开他的手往外走去。柳初诃欲追,陆栩呵道:“都不许跟着我!”

牧言曦还是去找她,进了陆府,进不去她房里,只能站在门外和她说话“外面好冷,阿栩你让我去喝杯茶吧?”

陆栩:“我不是说不许跟着吗?”

牧言曦道:“你又没说不能来找你,那你一个人歇着,我守在外面,有事喊我。”

一刻钟后,陆栩打开了门:“你先回去。”

“我不。”他可怜巴巴道:“我今天会很安静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陆栩:“不行。”

牧言曦也不答应:“我今天跟定你了!以后也跟着你,就算你讨厌我也要跟着!”

陆栩闻言皱眉:“你别闹,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牧言曦道:“那你别把我当人,随便当个什么,我不出声,我就想留在这。”

“你......”陆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也只能随着他。

他跟着陆栩进书房,安分的坐在一边,陆栩找了些帖子临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字也写的不好。

他顿了顿道:“钱垣他胡言乱语,是我靠你才对,你不教我那些我早就被赶去北疆了,你还愿意陪着我,别人都不愿,我才是有你护着的。”

陆栩放下笔道:“倒也不必说这样的话。”

“我句句真心。”说着他认真道:“我没你的话,怕是要活不了了。”

陆栩心中异动,又被压下:“你多看些书,有些话不能乱说。”

牧言曦愣了:“你嫌我笨?”

“没有,只是有些话容易被误会。”

牧言曦笑道:“误会就误会呗,陆大人又不负责,以后陆大人厌恶我了,一脚踢开,那才真是惨。”

陆栩也有些羞愧:“我会负责,到时你需要我如何配合,如何解释,我都答应你。”

“真的都配合我?”

陆栩点头:“我之后会注意,若是再有那样的事,你就打晕我快些离开。”

牧言曦轻敲她的头:“这样?”

“啊?”

见她懵懂样,牧言曦心里更觉有趣:“这样打吗?”

陆栩道:“太轻了。”

“哎呀~”他目光含笑,“再重的话,那我可一点都舍不得了。”

陆栩忙扭头不看他:“你正经些。”

牧言曦也乖乖坐好:“都听你的。”片刻后他又问道:“之后我们要怎么办?”

陆栩也想了许久这事,不论是作为少卿还是作为陆栩,她都需要查清楚这件事。

她道:“晚些我去问问钱垣,孙惟那边,我们也找他的软肋,总不能一直被他打压着。”

牧言曦好奇:“孙惟会是幕后之人吗?”

陆栩摇头:“不清楚,定与他有关就是了。”她又问道:“你先前在宫里待过,可曾听说过孙惟?”

牧言曦道:“我记得他家境富裕,可幼时听宫里的人说他勤俭至极,如今看来或许是谣言。”

孙惟出身富农之家,苦读十余载中进士,为官二十载,从七品小官爬到户部侍郎的位置。陆栩知晓后也理不出头绪:“先去找钱垣吧。”

牧言曦跟着问道:“你不生气了?”

“生气。”她说这话时,与平日无差,甚至比先前在大理寺时都要冷静,“再生气也不能耽误案子。”这事她不敢拖,只怕之后又有变数。

钱垣喝了些酒,见了陆栩想要回房,陆栩快一步拦下:“我有话问你,你我私事日后再说。”

钱垣看向别处,面上落寞难掩:“我没什么能说的。”

她问道:“是孙惟除了逼你写状书以外,可还有别的?”

陆栩等了片刻也不见钱垣回应,心中不快更甚,第一次发了脾气:“你先是少卿,而后才是你自己,你如今这样是做什么?你的江染是保住了,其他的姑娘就该死吗?”

钱垣不愿接受,心中也不安,开口却道:“那是她们自己选的...”

“啪!”陆栩收手,钱垣被打的偏过头,她道:“我是自己选的,她们是没得选了,救江染一事,我从未怪过你,你那套说辞我也可以暂且不在意,谁的命都是命,你是少卿一天你就要承担一天。”

钱垣轻轻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苦,连着泪落下:“你懂什么...”

陆栩虽有不忍,还是说道:“是,我不懂你的那些深情与过往,劳烦你收起这些姿态,说些有用的。”

牧言曦哪里见过陆栩这样,小声劝钱垣道:“钱大人你就说吧,说了又不会怎么样。”

钱垣还是不肯松口:“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查。”

陆栩也不想与他再浪费口舌,转身便往外走,只是转身的时候,眼里竟有了泪,走至门外才偷偷拭了。

牧言曦追上道:“咱们查就咱们查嘛!”见她烦闷模样又说道:“这事情闹得大,一时半会千霞楼也不会再有人失踪,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陆栩也承认:“嗯,劳烦你去查查孙惟的家人,我去找其他线索。”

牧言曦见如此,难免担忧:“你这一天也太折腾了,别没查到什么,人扛不住了。”

陆栩自是不在意:“我有分寸,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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