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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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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滚出去!”于申手持宝剑,堵住众人去路。

于申与叶蕴山身后之人皆面面相觑,将军府之人瞧着太子金令不知所措,大理寺之人感受到于申散出的气场,纷纷不敢上前。

气氛正僵持之时,忽闻府外一声。

“陛下口谕,宣威将军府接旨。”

于申立马扔了手中宝刀,绕开叶蕴山上前跪下。

“着大理寺即刻关押于文津,刑部张骁、大理寺叶蕴山侦办此案。”

于申蓦地身子一僵,抬眸忽见张晓身旁随行的内侍,朝他微微摇头,于是放下只得松开手,手中宝剑瞬间落地。

没过片刻,两人压着于文津从后院走出。

虽正值晌午,但于文津此刻衣衫不整,面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双眼迷离,丝毫不知发生了何事。

胳膊突然传来痛感,于文津骤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被禁锢的胳膊,拧紧眉头,使劲挣扎着:“放开我,你敢抓我!”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于文津放生大喊着。

忽然有一司直捧着一件红色锦绣罗衫飞奔出去。

“大人。”那司直将手中罗衫递给叶蕴山。

叶蕴山看向司直指向的袖口,本应光洁无线头的袖口却有一小块残缺极其引人注目。

记忆中,廖小娘子指甲盖里的那小块缂丝罗也为红色。

站在叶蕴山身侧的张骁同样也瞧见了袖口异样的缺失,同叶蕴山对视一眼,收起那件衣裳,大吼一声,“把人带走!”

于文津恰巧从转角处出现,看见父亲那刻立马冲了上去,“阿爹!阿爹救我!阿爹救我!”

听见儿子的叫喊声,于申不忍心再看撇头背过身去。

*

大理寺,阴暗屋内唯有中央顶上一方天井投下屋内唯一一抹日光。

于文津被困住手脚,束缚再一滩血水之上。

虽然那血水并非是于文津的,但他仍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

姜骅朗坐在旁边隔间内品着茶水,听着一旁叶蕴山与张骁审问的对话。

“于小郎君,你见谅,我们这大理寺条件艰苦,确实是苦了些。”张骁虽然说的话客气,但面上的表情丝毫不客气。

于文津自进到大理寺内再无将军府内时那般嚣张,哆嗦着身子一字不发。

“于小郎君,廖中丞的女儿,你可识得?”叶蕴山没有张骁那般好脾气,语气强势地出声问道。

于文津梗着脖子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廖中丞的女儿,不是我,不是我!”

于文津越说越激动,双腿发抖,一股热流打湿了他的裤腿。

叶蕴山瞧着有些嫌恶地撇过脑袋,啪地一下将手中的案件摔在桌上。

而后似是怒气上头,叶蕴山转过身,手指向于文津怒道:“不认识?人家廖中丞就这一个女儿,上头就一个老母,两人指着这女儿过活,如今你说你不认识?”

“你……”叶蕴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骁抬手止住。

张骁微微摇头,“你先出去,我来审。”

叶蕴山又怒瞪于文津一眼,拂袖离去。

叶蕴山离开后,张骁坐在桌后反而悠悠闲闲地喝茶,未再看于文津一眼,视线扫过立在周边的狱卒,狱卒。

张骁刚放下茶盏就有一狱卒急匆匆赶来,“大人,出事了。”

狱卒附在张骁耳畔低语几句后,张骁忽地抬头,十分惊讶道:“死了?”

“是啊,”狱卒摆摆手,“他死活不肯张开嘴,小的们的刑具都使了个遍,还是不肯张嘴,结果,就生生给痛死了。”

张骁急忙站起身,“快,快带我去看看。”

张骁与那狱卒离开后,这昏暗的室内只余被捆在木架上的于文津一人。

天井上滴落的水滴落入下方沟渠之中,光线昏暗不知这滴答声究竟是雨水还是血水。

再无任何声音的室内,眼前也瞧不见什么移动的事物,于文津身体的抖动幅度逐渐加大。

声音哆嗦着小声道:“有人吗?”

可惜,无人再回应他。

旁边隔间内,姜骅朗与叶蕴山、张骁三人齐聚一起。

“那罗衫和那块缂丝罗可比对了?”姜骅朗放下茶盏问道。

叶蕴山出声答道:“比对了,确是出自于小郎君的袖口。”

说着,但叶蕴山又有些恼怒道:“可这人直至现在都还不开口承认,居然还说不认识廖小娘子,真是可恶。”

“莫急,他嘴硬我有的是法子撬开他的嘴。”张骁神秘一笑。

“殿下。”一狱卒敲门进到屋内,“于小郎君晕过去了。”

“晕啦?”叶蕴山砰的放下茶盏,惊得瞪大了眼。

张骁却忽然笑出了声,“我当他是有多大本事的人,才这么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去给他泼盆水,再把他关进去吧,今日就先这样。”张骁吩咐道。

姜骅朗坐在一旁也随之起身,“既然靖国公都在父皇跟前道将于文津收押,那你们尽管审,不用担心其他。”

二人齐齐站起身答是。

姜骅朗坐马车内,闭上眼某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在隔间时听见于文津鬼哭狼嚎的声音。

“殿下,这张侍郎手段竟这般狠辣,属下本以为叶少卿作为大理寺少卿会主审,却没想到,居然是张侍郎……”

虽已离开大理寺一段距离,但赵然对张骁使出的手段心中感到的震惊仍久久未消散。

隔了一片窗幔的姜骅朗未答一言。

半晌,车内姜骅朗忽然道:“改道,去茶庄。”

车队又在巷口掉头朝另一方向去。

进到茶庄,姜骅朗直直朝密室去,“将张骁的身平找出来给我。”

小厮按着姜骅朗吩咐寻出那份记录着张骁身平与升迁的竹简来。

“殿下可是疑心张侍郎?”赵然问道。

“刑部侍郎,可他的手段太过毒辣,若他审人皆是如这般审,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是因受不住这刑法而招供的。”

接过小厮递来的竹简,姜骅朗细细看去。

直至身旁的茶盏冒出的热气渐渐消散,姜骅朗才放下手中竹简。

“这些年,张骁审过的犯人多是些贪墨军饷、赈灾粮之徒,且尽是些证据确凿的案件,看似无甚漏洞,但孤怎么瞧着都觉着不对劲。”

姜骅朗收起竹简,紧拧眉头,即使什么错处都未看出,但他心中仍是隐隐不安。

“赵然,去吩咐个人,跟着张骁,查查看。”

*

夜色迷蒙,

一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趁着夜色抹黑进到大理寺,停在关押于文津的牢房前。

“于小郎君。”

本缩在角落睡觉的于文津听见声音瞬间清醒,三步并两步爬到牢门跟前。

“是阿爹让你来的是不是?来救我的是不是?”于文津一脸兴奋地问道。

那黑衣人缓缓蹲下身来,“郎君,将军托我给您带句话。”

“你说你说!”于文津期待地看向黑衣人帏帽下的脸,再无白日被审问时的那丝恐惧。

“郎君需得顾全大局。”

于文津嘴角的微笑渐渐沉了下去,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我阿爹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救我!”于文津忽然大吼道。

黑衣人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俯视趴在地面发疯的于文津。

“你骗我,我是我阿爹唯一的儿子!”

“郎君放心,将军说,若来日得势,此仇必报。”

话音一落,黑衣人便转身就走。

于文津躺在地上,望向投下一缕月光的窄窗,苦笑着。

翌日清晨,于文津尚在睡梦中就被狱卒一盆冷水强行唤醒。

下一瞬,人就被他们绑在木架上。

张骁与叶蕴山同昨日一般坐在桌后悠闲地骗着茶水。

还不等他们问,于文津就先开口道:“人是我杀的。”

于文津挑着眉,左边嘴角歪斜地弯起,挑衅地俯视眼前两人。

张骁喝茶的手蓦地一顿,眉头紧蹙,“昨日还说不认识,今日就说认识你杀的,是你蠢,还是你当我们蠢?”

昨日张骁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于文津吓得尿裤子,但今日这怒吼声却是一点没有吓到他。

甚至他仍是满不在乎地看着二人。

瞧着他此番吊儿郎当的模样,叶蕴山亦是一脸怒意,“你昨日说的廖小娘子,我又不知她是何人,我就瞧她漂亮就把她抢来了。”

“可是她不听话,总是反抗,谁知道呢,就那么一下就死了,老子都还没玩尽兴呢。”于文津咧开嘴笑出声。

张骁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巨大的响声将室内的人皆吓得一惊。

“来人,把透骨钉拿来!”

狱卒很快拿来几根泛着幽暗铜光的一指长铜针来。

张骁接过透骨针,敛起笑容,走到于文津身旁,“都说十指连心,可我还未不知若这铜针扎进指缝就是是怎样的疼痛。”

“要不,请于小郎君帮我感受一番?”

下一瞬,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张骁将手中铜针刺进于文津指缝。

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于文津全身,大喊出声,嘴里不住咒骂道:“张骁,你个小人,我要告你滥用私刑!”

张骁顿住钻透骨钉的手,撇撇嘴,轻声笑笑,“看来,是真的很疼。”

说罢,张骁走到于文津身前朝他鞠躬,“多谢郎君,让在下长了番见识。”

张骁又在这一瞬将那钻入于文津指缝的透骨针拔出。

于文津又疼得大叫一声。

“于小郎君,我再问一次,廖娘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于文津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喘着粗气,但嘴角的笑意仍旧未下去,“是我杀的,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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