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你说说看。”
何洋的声音很轻,神情略显空洞。那是一种介于困顿和过度劳累的状态,经常会在运动员训练得过于凶猛后才会出现。
余添星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么疲累的何洋。
“我就是……”想你们了。
到嘴的话稍稍一顿,余添星舌头打了个转,把那天测试出现的特殊状态说了出来。
何洋和许自源在对面耐心听着,中途两人又问了他一两个问题,进一步确认了下那种状态。
“……大概就是这样。”
余添星叙述完毕,安安静静地看着视频中的何洋。
“嗯——”何洋抿着嘴,眼睛动了动,“其实,你这种状态是好的,但我不建议你现在非要执着去找寻这种状态。”
“对,我赞成。”许自源说。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余添星声音软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彻底撤掉了周身的刺,变成只人畜无害的小狗。
“你现在应该着重在你的基础训练上,特别是体能训练,”何洋说,“只有打好你现在身体的一个基础,你才能在后续再次出现这种状态时,能够把握得住。”
许自源见缝插针的附和一句:“俗话说的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什么都急不得,慢慢来嘛。”
何洋极轻地嗤笑一声:“骨骼与血肉的关系,好好打好基础。”
余添星一眨眼,眼睛有些酸涩,他咧嘴笑了:“明白了,你们早些休息啊。”
电话挂断,余添星嘴角还没来得及收起,蓦地瞥见门边站了个人!
他一哆嗦。
门边站着的正是刚刚硬气出走的田震淮。
余添星:“……”
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余添星暗骂一声。
不知道他回来有多久了,田震淮此刻的表情欲言又止,与之前张狂模样判若两人。
余添星现在看着他烦都懒得烦,他套上拖鞋往阳台走,想去洗洗睡了。
田震淮在他推开玻璃门时终于憋不住了,犹豫着问出问题:“你……认识何洋啊?”
余添星手顿了顿,没理他,继续推门。
“诶!”田震淮赶紧一个健步跑过来跟在余添星屁股后面,“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何洋啊!”
“……放开!”余添星见他死死握住厕所大门不松开,终于怒了。
田震淮赶紧陪笑着松手。
厕所门闷响一声,被余添星关上。
田震淮在厕所外扯着嗓子喊:“兄弟,别生气,我也是一时太冲动,你别跟我……跟我一般见识啊!”
谁特么跟你一般见识!
余添星打开门,就见田震淮这个大高个拦在面前,卑躬屈膝的,全然不复昨日那副嚣张到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余添星的气散得差不多了,他舒了口气,实在是大为疑惑:“我认不认识何洋,关你什么事?”